我定睛一看,原來是虎子已經把自己的上衣全部脫光,扔了過來,又將幾隻火螢壓住,我見他現在裸着上身,喘着粗氣,衝我喊道“快脫,別他孃的猶豫!”
見他這般模樣,我和張五行也將自己上衣全部脫掉,朝着那些火螢扔了過去,直到我們三個全都**着上身之後,纔將這火螢全部壓死,好在沒有將腳下的火油引燃。
現在這墓室裡五六根火柱將整個空間照的通亮,忽然感覺墓室中間的那根石柱彷彿動了一下。
我心裡一驚,難不成還有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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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石柱又晃悠了兩下,竟然朝着石棺的方向緩緩的傾倒下來,我被這突入起來的變化嚇得不行,按照距離來推算的話,如果這根石柱繼續朝着石棺的方向倒下來,那肯定是要將這冰底翡翠棺壓在下面,看這石柱少說也得有上千斤,一旦砸下來,這翡翠棺必然會被砸的粉碎,下面的墓門也會被這石柱封死,到時候我們就只能被困在這墓室裡無法脫身了。
張五行臉色大變,也顧不得身上的火油,三兩下穿過那正在燃燒的火柱,就來到了石柱邊上,然後喊道“不能讓這石柱倒下去,不然咱們就出不去了!”
我和虎子一看這般情況,連忙也跑了過去,三人在這石柱周圍看了看又看,發現這石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關!石柱底部也不知道連接在什麼東西上,雖然正在朝着石棺的方向倒去,可速度並不算快,總歸還是給我們留出了反應的時間。
這時候我忽然想到那七檐琉璃塔,就像虎子說的一樣,現在這墓室裡的重重變化,肯定就跟那七檐琉璃塔有關,一定是擰動的方位不對!或許擰對了方位,這石柱會停下來。
想到這裡,我忙招呼張五行和虎子一起回到那冰底翡翠棺旁,再次開始研究那七檐琉璃塔。
這次和剛纔不同,剛纔第一次擰這琉璃塔的時候,並沒有如此緊張的局勢,我們可以談笑風生不慌不忙的去研究擰法,可這次不同,石柱即將傾倒,一切迫在眉睫,而且如果再擰錯了,恐怕我們都要死在這墓室裡了。
虎子眼看着那石柱傾倒的速度在一點點加快,連聲催促道“張老道,你丫快點,不然一會咱們全得去見閻王!”
張五行已經急的滿頭是汗,放在琉璃塔上的手也開始發抖,看樣子心裡已經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再加上虎子這麼一催,張五行幾乎就要崩潰了,吼道“老子也不知道怎麼擰,你要是行,你來擰!”
張五行向來脾氣溫和,忽然怒吼一聲,讓人猝不及防,虎子也楞了一下,忙說道“這……這他孃的……怎麼辦?”
我怕了拍張五行的肩膀說道“你確定這琉璃塔就是五行術數相生相剋的原理?”
張五行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又揉了揉眼睛,說道“肯定是五行不會錯,可爲什麼?”
我開口問道“那爲什麼要選擇相剋的順序擰?不會是相生的順序嗎?你試試從木開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的順序。”
張五行猛地一拍腦袋,說道“我怎麼沒想到?”說完之後,手上十分利索的開始擰動這七檐琉璃塔的飛檐,十幾秒的功夫已經全部擰完。
這時候又聽見墓室裡轟隆一聲巨響,幾乎震得地面都在晃動,我和虎子連忙穩住身形,打起手電四處照了照。
虎子小心的問道“他孃的,不會是又不對吧?這次是什麼機關?”
我舉着手電往前面照了照,只見那根石柱已經停止了傾倒,斜着卡在了翡翠棺的上方,如果剛纔張五行擰慢了那麼幾秒鐘,恐怕這石柱就要砸下來了。
我們三個拼住呼吸,安靜的等了有五分鐘的時間,這墓室裡除了最初的一聲轟隆聲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異響,看樣子張五行這次算是擰對了。
虎子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張老道,可以啊,關鍵時候頂得上去,不掉鏈子啊。”
張五行繃緊的身子忽然一軟,就癱坐在地上,這時候墓室裡燃燒的火柱已經全部熄滅,張五行這一下坐下,我忙用手電去照。
只見張五行腳下猩紅一片,看起來十分的駭人,連忙喊道“張老道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張五行轉過頭看了看我,一臉迷茫的說道“沒有啊?我就是剛纔太緊張了,一鬆勁,有些頭暈,坐下歇會。”
我將手電的光順着張五行身下的猩紅血水往前照,只見這血水瀰漫的範圍很大,已經超過了那火油的覆蓋範圍,看這血水的源頭,竟然是從這冰底翡翠棺裡傳出來的。
於是我們三個連忙圍在那翡翠棺周圍查看情況,只見那棺材裡的女人已經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很安詳的躺在棺材裡,就跟我們剛開始打開棺槨時候一樣,彷彿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一般。
虎子有些按耐不住了,說道“趕緊着開棺吧,遲則生變啊。”
虎子說的有些道理,這墓室裡面的情況瞬息萬變,指不定一會又會冒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於是我連忙招呼張五行過來,準備開棺。
這時張五行走到棺材的側面,將手放在那七檐琉璃塔上,衝我們點了點頭說道“準備好了嗎?”
我和虎子肯定點了點頭,已經將軍刀握在了手裡,如果一會開棺之後,這女人起屍,我和虎子就一人一刀給她捅個對穿。
只見張五行一根手指按在七檐琉璃塔的塔尖上,一隻手扶在塔身上,然後輕輕的往裡一按。
只聽見這翡翠棺發出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十分的刺耳,那棺材的蓋子就開始向後一點的的移動。
這棺材的封蓋剛剛移動出一個小拇指寬的縫隙,就感覺一陣陰風從棺材裡吹了出來,接着就從縫隙裡流出了很多透明的液體,這種液體十分的粘稠,流動的速度極慢,隨着棺材蓋一點點的打開,這些液體越來越多的涌出來,我和虎子連忙後退,不讓這些液體粘在身上。
隨着這些液體不斷的從那個棺材裡流出來,那女屍也開始起了變化,只她竟然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迅速腐爛,現在再看已經沒有國色天香的臉頰了,而是兩個凹陷的眼窩,手臂也變得乾癟,一具妖豔的女屍,隨着棺蓋的開啓,竟然在眨眼的功夫,變成了一具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