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簡晨激動的從吃過晚飯,到一整個晚上都睡不着,聽到司勒閆說什麼明天帶她去看甜甜,高興的熱淚盈眶,就連話語也多了起來。
話語裡透着她對甜甜深切的思念,大半年沒有見,也不知道她忘記忘記她這個媽媽,還有她的病------
穆簡晨在牀上不時翻動着身子。
募地,她被他一把夾持住。
“不是說累了,怎麼還不睡?”司勒閆湊近穆簡晨,聲音裡透着濃濃的睡意。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的。”穆簡晨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居然把他給吵醒了。
“不管你,你就給我在牀上滾一個晚上?”司勒閆聲音一冷,穆簡晨感到身後一熱,司勒閆貼着她的被就考上來,有力的大手從後面環住她的腰,就將她攬在胸前,修長的腿順勢插入她側臥的雙腿間。
“司勒閆,你不要靠着我,很熱。”他身上灼熱的氣息不停地從身後傳來,穆簡晨不悅的扭動着身子。
“不要動。”司勒閆摟着她,臉埋進她的後頸。
穆簡晨突然止住扭動的身子,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怎麼------這不是才結束?
“睡吧。”司勒閆感覺到她渾身的僵硬,大手一撈,將她翻轉過來,面對着自己,壓着她的臉埋在他懷裡,“都大半夜了,你再翻兩下,天都亮了。”他的手穿進她的睡裙裡,沿着她背部輕輕按壓着,力道適中,讓她覺着舒服卻又不按疼她。
穆簡晨一開始還覺着挺彆扭,可是過了一會,人就開始犯困了,在連續打了幾個哈欠之後,在司勒閆寬厚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逐漸睡去。
聽到懷裡逐漸平穩悠長的氣息,司勒閆終於鬆了一口氣,幸好睡着了,如果她在翻來覆去幾下,他可不保證不再動她。
。。。。。。
穆簡晨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陌生的的房間裡,典型的黑白裝修風格,是屬於他的味道。
她不由蹙着眉,這裡是哪裡?
她的目光落在前面那一排狹小的窗戶上,那外面飄的是什麼?
雲嗎?
穆簡晨的眼睛突然放出光來,就差整個人趴到窗戶上去了,她瞪大的眼睛看着外面,差點叫出聲來。
她沒有想錯,她的確是在半空中了。
她僵在原地,甜甜,被他送到了哪裡?
枉她還想着守在A市,總有一天還能看到甜甜,知道她的消息,現在看來,她是大錯特錯了。
“醒了?怎麼不叫我?”身後,突然傳來推門的聲音,司勒閆英挺的身姿從外面跨進來,看見她赤着的腳,不由皺眉。
“我們這是去看甜甜?”穆簡晨嘗試着問他,卻又糾結着會不會惹怒他,聲音幾乎聽不見。
“你說呢?”司勒閆遠遠的站着,含笑看着她,只要看着她動動嘴,他就知道她在說什麼,那還需要聽到聲音,“我忘了告訴你,甜甜被我送到一個很遠的地方。”
果然,他當初真的是不想讓自己見甜甜的。雖然早就有這個認知,可是真要面對這個問題,她還是覺得心痛的厲害,頓時,她的一張小臉就垮了下來,“有多遠?”
司勒閆勾着笑,走到穆簡晨的身邊,長手一伸,將她撈到自己懷裡,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面對着自己,抵着她的額頭,“坐飛機要十幾個小時纔會到。”
“這麼遠啊。”穆簡晨徹底怔住了,腦海裡還回想着他的話,坐飛機要十幾個小時!這麼遠的地方,如果不是現在跟司勒閆在一起了,她是不是就徹底失去了甜甜了?
“我還忘了告訴你,甜甜,我只是送她去治病了,你不是說,她一直身體不太好,我請人給她坐了個小手術。”
“什麼手術?”穆簡晨心一驚,頭一擡,雙眼直直的望進他帶笑的眉眼。
“一個讓她跟別的小朋友一樣,可以跳,可以跑,可以大笑,也可以大哭,再也不用你時時刻刻提心吊膽跟着她的手術。”她握緊的手被他溫和的包進手裡。
“你是說------”她眼裡閃現着光。
“嗯,我知道,當初我帶走她的第一天就已經知道她有心臟病了,我也知道如果不是你的精心照顧,她就已經早不在了,所以,我送她去一個地方給她做了心臟修復手術,她現在是恢復期,雷昊在陪着她,穆簡晨,謝謝你給我生了這個女兒。”司勒閆包裹着她,一字一字緩慢的說着,穆簡晨感覺自己心砰砰的跳,募地,她撲進司勒閆的懷裡,放聲哭了起來。
“你怎麼不早說,你怎麼不早說,嗚嗚嗚------”
司勒閆一直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說這回事,現在終於說出來,他也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就怕她不會原諒他。
手輕輕的拍在她的背上,“穆簡晨,我知道我做得不夠好,可是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讓甜甜叫別的人做媽媽。”
嗯?
穆簡晨疑惑的聽着他的話,他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
“在我心裡,能讓我女兒或是兒子叫媽媽的人,一直都只有你!”司勒閆繼續說着,越說,穆簡晨心裡越跳地厲害,不知道如何去迴應他。
“當初,在那個衛生院裡,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的名字出現在那個小小的黑板上,你有知道我的震驚?看到你本人,你又知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激動?我找了你整整四年,誰知道,你看見我居然還想着逃跑,所以,穆簡晨,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逃跑纔會做出那樣的事。”
穆簡晨知道他在說什麼,他是在爲他打斷她的腿在給她道歉,她真的挺震驚的,他在給她道歉!她低下頭,說實在的,當初她是真恨他的,那有多疼啊!
“穆簡晨,你還恨我嗎?”司勒閆迫切的想知道她的小腦袋裡在想着什麼。
“嗯,我不知道。”穆簡晨扭捏着說出心裡的答案,“我不知道我還恨不恨你。”
“那是我還做的不好。”這回,輪到司勒閆垮臉了,他連甜甜都讓她來見了,她還恨着他麼?想到這裡,他急了。
“可是你再也不能離開我,知不知道?”他突然厲聲起來,驚了穆簡晨一跳。
他這是怎麼了?
“哦。”她應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吧,“你不是把結婚證都弄來了嗎,我還能逃到哪裡去?那時候,還有你給的卡,現在,我身無分文,還頂着已婚婦女的頭銜,司勒閆,你讓我逃哪裡去?”
“知道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