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把封印之書目錄卷軸攤在桌上，一一查看裡面記載的忍術。
多重影分身之術……他可沒那麼多查克拉！
幻術·黑暗行之術……有類似功能的術了！
互乘起爆符之術……雖然專業對口，但太燒錢了。
通靈·羅生門……或許可以考慮。
畢竟這個術通靈出來的羅生門可擁有足以改變尾獸玉軌跡的防禦力。
而夏彥現在正好還缺少防禦AOE忍術的手段。
還有那羅生門明明是死物，卻需要像通靈獸那樣，使用血契通靈的方式來召喚，也讓夏彥有些在意。
莫非真的和介紹上所說的一樣，這些羅生門是從地府中召喚過來的？
再加上羅生門的防禦力如此強悍，所用的材料應該非常特殊。
要是能想辦法每次截留一部分下來，那他豈不是就能得到一個源源不斷獲得珍貴材料的門路？
暫時把羅生門列爲備選後，夏彥繼續往下看去，又看到了一個讓他非常心動的忍術。
飛雷神之術！
由千手扉間發明，由波風水門發揚光大的S級時空間忍術！
無論在哪個世界，涉及到空間的能力都是非常逆天的存在。
不說別的，單從帶土只靠一招神威就讓衆多強者束手無策就可見一斑。
唯一的問題是，這個術的學習難度極高，除了千手扉間外，就只有水門學會過。
至於不知火玄間、並足雷同、疊伊瓦希合作施展的那個，其實是一個名叫飛雷陣之術的低配版忍術。
夏彥對自己的忍者天賦有清晰的認知，知道自己就算使用各種取巧的手段，恐怕也要花很長的時間纔有可能掌握這個術。
畢竟他來了忍界這麼多年，正兒八經學會的忍術除了三身術和影分身之術外，就只會一招C級的土遁·土龍隱之術。
就算是從符文化的思路入手，由於飛雷神之術涉及到很多高深的空間類的符文知識，，對於夏彥來說也是非常陌生的領域，可不是基礎的儲物術式所能夠相提並論的。
所以要想把飛雷神之術解析，實現完全符文化，恐怕所花的時間要以年來做單位。
不過看在這個術很帥的份上，夏彥還是把它放入了備選的選項上。
剩下的忍術大部分都比較尋常，顯然這份目錄是經過刪減的，並沒有記載穢土轉生之類違揹人道的禁術。
上面更多的是羅列着各種高級五行遁術，比方說水遁·硬渦水刃、水遁·水斷波、水遁·水龍咬爆和水遁·天泣……
摔！怎麼全都是高級水遁！！
夏彥每次看到卷軸上那一大堆高難度的水遁忍術就感覺有些牙痛。
二代目你戰鬥時用得過來嗎？
看來千手扉間真是數十年如一日地針對宇智波一族不動搖。
他們擅長火遁他就開發一大堆水遁剋制。
他們寫輪眼洞察力厲害他就開發黑暗行之術致盲。
他們擁有動態視力他就開發飛雷神之術瞬移斬殺……
夏彥願稱他爲忍界蝙蝠俠。
然後在卷軸的末尾，還記載着一些封印術和結界術。
比方說四象封印，五行封印，契約封印，四紫炎陣等等……
說起來，夏彥本來最應該選擇的就是這一類的忍術。
畢竟他現在所掌握的封印術，都是些普通的大路貨。
要是選擇這些忍術的話，那他不僅學起來比較輕鬆，而且還可以觸類旁通，提高封印術的整體水平。
唯一讓他遲疑的是，之前水戶表示爲了正式感謝他，讓他冬假時去她家一趟。
夏彥感覺按照正常套路，水戶應該會送他一兩枚封印術卷軸作爲謝禮吧。
所以爲了避免剛買完新裝備，就在迷宮寶箱裡開出同樣裝備的慘劇發生，夏彥還是決定先看看水戶會給自己什麼獎勵，然後再做最後的決定……
……
次日上午，千手大宅庭院中。
“……夏彥你利用感知忍術拷貝動作的想法真讓我大開眼界。”
“……追本溯源的原始符文嗎？這的確是種有趣的思路。”
“……我也構築了投影術的術式，夏彥你看看怎麼樣。”
石榴樹下，一張放滿了各種符紙的石桌旁，水戶正興高采烈地和夏彥交流着封印術心得。
今天一早夏彥便應邀來到千手一族的大宅，結果還沒寒暄幾句，就被水戶拉着討論起封印術的事情。
現在都快要中午了，水戶還是沒有停歇的跡象。
不過本來還有些拘束的夏彥，聊了一會兒後就發現水戶說話溫柔得體，思路清晰，想法新奇，給了他不少的啓發，完全看不出其實是個垂垂老矣的老奶奶。
於是他也很快投入狀態，和水戶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
兩人旁若無人的姿態，讓坐在一旁雙手託着下巴的玖辛奈心裡一陣無語。
感覺自己有些多餘了……
而且明明是一次普通的造訪，爲什麼會變得像是一場封印術交流會？
更別提隨着兩人討論的話題愈發深奧，玖辛奈開始有種他們所說的每個詞都認識，但連起來卻完全聽不懂的感覺。
這讓她又不禁回想起小時候被封印術符文所支配的恐懼……
說得口乾舌燥的水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看到玖辛奈苦巴巴的臉孔，忍不住捂嘴一笑。
接着她開口道：“玖辛奈，要不你幫我去廚房看看午飯做好了沒有。”
“好耶……啊，我是說我馬上就去！”
玖辛奈如蒙大赦，連忙起身往廚房方向跑去。
“都那麼大個人了，還是這麼沒有正形。”
水戶看着玖辛奈蹦蹦跳跳的背影搖頭苦笑。
然後她才把目光投向夏彥，突然問道：
“夏彥，其實你有沒有感到奇怪過，爲什麼雲隱的忍者會專門綁架玖辛奈？”
“還有就算玖辛奈身份比較特殊，但把她救回來的功績，應該也不足以得到封印之書裡的禁術作爲獎勵。”
“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夏彥微微一怔，好不容易纔擺脫了程序員模式。
原來水戶剛纔是故意把玖辛奈支開，爲的就是問他這種問題。
沉吟片刻後，夏彥決定還是有話直說：
“是因爲九尾人柱力的事情嗎？”
水戶微微點頭，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
“雖然人柱力在村子裡是機密，但對於像夏彥你這種封印術忍者來說，猜到部分真相一點也不奇怪。”
“不錯，玖辛奈就是日後接替我的第二任九尾人柱力。”
“所以雲隱纔會試圖綁架他，而日斬也纔會給你那麼高的獎勵。”
水戶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繼續道：
“人類爲了得到尾獸的力量，發明了把尾獸封印在人體內的術，而寄宿着尾獸的人形容器，也就是所謂的人柱力。”
“雖然人柱力因此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但作爲代價，他們不僅要忍受來自其他人異樣的目光，而且每時每刻都冒着被體內的尾獸侵蝕意識的風險。”
水戶神色有些黯然道：
“所以如果有其他選擇的話，我也不想讓玖辛奈擔負起這麼沉重的命運……”
“有時候我會想，柱間試圖通過九名人柱力的犧牲來換取忍界的和平，或許在一開始就已經做錯了。”
水戶搖頭輕笑一聲，看向夏彥道：
“夏彥，我想你已經知道我爲什麼和你說這麼多了。”
“在不久的將來，玖辛奈就會成爲新一任的九尾人柱力。”
“我剛纔所說的困難，玖辛奈也一定會碰上，只可惜到時候我已經沒有辦法陪着她一起面對。”
“畢竟在玖辛奈成爲人柱力的那天，就是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
“雖然還有綱手，但那傢伙甚至比玖辛奈還要讓我不省心……”
夏彥此時可以從水戶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懇求的意味，她說：
“所以夏彥，在我死後，你願意替我繼續照顧玖辛奈嗎？”
“！！！”
夏彥被水戶託孤一般的話語嚇得不輕。
他們今天好像纔是第二次見面吧？
夏彥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和帶土一樣，擁有老奶奶好感度翻倍的特殊能力？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水戶笑吟吟的神情，有些遲疑道：
“無論是作爲同事還是朋友，如果玖辛奈有事，我肯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不過水戶大人，我和玖辛奈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關係！”
水戶聞言噗呲一笑，然後眉眼彎彎道：
“作爲九尾人柱力僅有的好處之一，我擁有着可以分辨人善惡的能力。”
“就比方說當初在火影辦公室內，我就能看出團藏對你就充滿了惡意。”
“——好吧，其實那傢伙似乎對所有人都充滿了惡意。”
夏彥知道水戶是順便提醒他小心團藏，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然後水戶又迴歸正題道：
“所以我可以看出，夏彥你對玖辛奈也有着不少好感。”
“其實這從你當初單槍匹馬，千里迢迢趕去解救被綁架的玖辛奈就可見一斑。”
“畢竟只是爲了同事或者朋友，尋常人很難做到你那種地步。”
“只不過我能感覺到你心裡還有些迷茫，好像還在壓抑着自己的想法。”
“……”
夏彥聞言張了張口，卻發現平時說話滔滔不絕的自己，現在居然有些詞窮。
他知道惡意感知的確是九尾人柱力的能力之一。
但水戶說自己連善意也能感知，夏彥就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在忽悠他。
不過無論是通過感知，還是憑藉閱歷，水戶的話的確戳到了夏彥的痛處。
他確實有些迷茫。
其實在玖辛奈被綁架之前，夏彥就能感覺到玖辛奈對自己的好感。
但他還是無意識地忽略着那些跡象。
畢竟夏彥雖然給自己設定了成爲查克拉之神的宏偉計劃，但暗地裡，他未嘗沒有要是失敗了，還有鳴人這位救世主保底的想法。
而如果他要是真的接受了玖辛奈的心意，就代表鳴人不會誕生在這個世界。
這也意味着宇智波班的計劃、黑絕的陰謀、甚至是大筒木一族的侵略，這些本該由鳴人承擔的沉重責任，都將會轉嫁到他身上！
而這種迷茫在玖辛奈被綁架後達到了極點。
所以他纔會做出了既讓玖辛奈用頭髮做標記引起水門注意，結果自己又直接出手將她救下的矛盾操作。
雖然他和自己說，那是事急從權的變通。
但很顯然他把玖辛奈救下的行爲，已經在無形中斬斷了玖辛奈和水門之間的紅線，同時也讓世界的未來變得一片混沌。
難道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那個傻丫頭了？
以至於甘願放棄身爲穿越者的預知優勢？
見夏彥臉色變幻莫測，顯然一時間無法理清自己的心思，於是水戶又笑道：
“不用着急，夏彥你和玖辛奈還很年輕，還有很多時間尋找答案。”
“只要別讓玖辛奈像綱手那樣，到了三十多還找不到人娶就好。”
夏彥聞言微微一怔，旋即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神色稍緩。
結果水戶又微微嘆息道：
“只可惜我這副老骨頭可撐不了那麼久。”
就在夏彥心裡一緊，以爲水戶又要“催婚”的時候，她話鋒一轉，笑吟吟道：
“不過就算暫時無法以伴侶的形式守護着玖辛奈，但夏彥你還是可以以其他身份守護着她。”
就在夏彥露出不解的神情時，水戶微微一笑道：
“夏彥，雖然時間不多了，但你願意成爲我最後的弟子嗎？”
……
午後，走出千手大宅大門的夏彥，看着手裡拿着的好幾枚高級封印術卷軸，臉上還殘留着不少難以置信的色彩。
他本以爲水戶給他的謝禮，應該就是一兩個高級封印術。
要是能夠再親自指點他一番，那他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沒想到對方居然送給自己這麼一份大禮——直接把自己收爲關門弟子。
但很顯然有一個人比夏彥更加難以置信。
正站在門口送夏彥的玖辛奈，還在氣鼓鼓地嘟囔着：
“水戶奶奶太偏心了，明明我入門比夏彥你早，爲什麼你是師兄啊？”
“我不管，我一定要當師姐！”
對於玖辛奈故態復萌的下克上情結，心情大好的夏彥也沒有在意，笑笑道：
“好的師妹，沒問題師妹，再見師妹。”
“夏彥你這傢伙！！”
玖辛奈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結果撲了一個空。
然後她才發現，留在原地的夏彥只是個投影，夏彥大概早就遁地跑路了……
“夏彥，你會後悔的。”
“我纔是師姐！”
玖辛奈在門口發泄了幾聲，才氣鼓鼓地回到了千手大宅裡。
而正站在遠處樹後看着她的夏彥，心裡開始疑惑，自己真的喜歡上這種傻丫頭了嗎？
目送玖辛奈離去後，夏彥便往火影大樓的方向走去。
既然他成爲水戶的弟子，自然不用考慮兌換封印術的選項。
同時和水戶的對話也讓夏彥得到不少啓發，再次明晰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已經知道自己要選什麼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