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看着我,立馬把腿放了下來,她急匆匆地把電話掛斷,然後便朝我吼道:“媽的,你是不是沒有手?不會敲門啊!”
聽了她這話,我立刻像炸了毛的貓一樣,氣得瞪圓了雙眼,指着她的鼻子就嗆她:“我不會敲門?我進我自己的房間,爲什麼要敲門?倒是你,整個跟個發了情的母貓一樣,不是跟男朋友玩現場直播,就是在這打流氓電話,我還沒嫌棄你,你倒說起我來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見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女生!”
“草,你說什麼,你他媽的再給我說一遍!”靜兒被我的話惹怒了,她蹭的一下就從牀上站起來,被子從她的下半身掉下來,露出了她沒穿褲子的下身……我條件反射地用手擋了下眼睛。這時一個紫色的小東西從牀上掉到地上,似乎不小心碰到了開關一樣的東西,而後它在地上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我看蒙了,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靜兒立刻把退到腳邊的小內褲重新穿了上,然後跳下牀,氣呼呼的把地上的小東西撿起來後關掉,又把衛生間的門摔得山響,在裡面洗起了澡來。
估計她也懶得跟我吵了,畢竟以後我們倆就是室友了,擡頭不見低頭見,每天吵來吵去的也沒什麼意思,還影響生活質量。
我重重地躺到牀上,突然被什麼東西硌到了,把被子掀起來,卻發現裡面居然放着一個類似假體的東西……
我真是瘋了!直接把它拿起來扔了出去,砸在了衛生間的門上。我氣得大聲尖叫,從沒想過,居然還能有如此無恥的女人!
靜兒打開門,看見地上的東西,急忙撿起來,跑回去沖洗之後,臉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她把那東西拿在手裡倒來倒去,小牙一次:“怎麼着,沒見過啊,反應這麼大!”
“無恥!”
“呵呵,我無不無恥有什麼,我能讓白日焰火裡所有的客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就衝這點,你能嗎?你以爲我弄這些東西是白弄的?你以爲當小姐,除了會陪喝酒,賠唱歌,賠上牀就能當上花魁?那你可真是大錯特錯了!想剝奪男人的心,這些東西不會玩可不行!男人啊!都喜歡刺激!信不信由你,你這個農村來的土包子。”說完她把那東西收在一個盒子裡,我不小心瞥見她那個箱子裡的東西,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那盒子裡頭,簡直就是個小型的成人用品店……
這時候寢室的門被敲響,我下牀開門,發現小暖怯生生地站在門口。我不想讓她進來,看到那些污穢的東西。
“小暖,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聽說,聽說秦少找人爲難你,你沒事吧?”原來小暖是聽說了我剛剛遭遇。可能因爲以前我被人關心的太少吧,加上唯一懂的關心我的康俊哥現在也不在身邊,不能經常見面,所以小暖對我的這種關心,讓我十分感動。
畢竟在這種地方,能有一個真正對你好的人,不容易。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將淚水忍回去,人前我再囂張,再霸道,也不過是孤獨無援的虛張聲勢,而心裡受到的傷害,卻只有小暖能夠懂我。
“沒事,就是那個許老闆挺可惡的,聯合着一幫人玩我,這幫有錢人可能平時活得太無聊了,想玩玩我這樣的傻瓜,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吧。”我的眼神中寫滿了落寂,看得小暖十分心疼。
她走到我跟前,張開懷抱,笑得一臉溫暖:“小雅,你別想那麼多,既來之則安之,我沒有什麼能送你的,就把這個給你吧,這是我媽留給我的。”說着,小暖把掛在身上的一條項鍊摘下來,套在我的脖子上。
我看着那條鏈子,有些不好意思收。那條項鍊是一塊祖母綠的翡翠,看樣子應該價格不菲,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能收下?我急忙伸手要把項鍊摘下來還給她。
“這怎麼行呢!這是你媽留給你的項鍊,我不能要的!”
小暖按住我的手,不讓我摘。
“沒關係,這條項鍊不值錢的,你就放心帶着吧,上次你在孫總那裡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這個就當做是我的一點謝利吧!”
我們兩個人推來推去推了半天,見她實在堅持,我只好先戴在了脖子上:“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戴着吧,等哪天你想你媽了,我再還給你。”
小暖點點頭。
“你是不是明天也要開始正常接客了?”我問道。
她點點頭:“嗯,這幾天我照顧你,所以他們還沒測試我,明天測試過了,我就要正常接客了,這個是遲早的事,避免不了。”
我上前摟住她,“沒事,慢慢地都會好的,現在已經到了我們人生中最糟糕的時刻,以後只會越來越好的!”
小暖搖搖頭:“小雅,別自欺欺人了,比現在差的情況,以後還會有很多,不過只要你懂得調節自己,慢慢去適應,這些困難自然就打不倒你。”
“不管怎麼說,我們加油吧!”雖然在這種地方說加油,有點不合適,不過除了說這個,我不知道未來我們該靠什麼來爲自己加油打氣。
第二天,我在化妝室化妝,蘇岑進門告訴我,我被人點鐘了。我當時還挺奇怪的,我現在根本就沒什麼客人,怎麼會有人點我?不會是那個孫總會來找我的麻煩吧?沒想到卻是昨天的那個許老闆。
昨天被許老闆那幫人合起夥來耍了半天,我心情特別不爽,當時說了不少狠話,情緒也特別波動,搞得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散場的,反正我是把脾氣發完了離開了。
許老闆今天是一個人來的,他一個人在昏暗的包間裡自斟自酌,看樣子好不愜意。
我笑中帶酸;“呦,這不是身上揹着命案的許老闆麼?這是什麼風又把您給吹這來的?怎麼,今天還想讓我去給您當替死鬼麼?”我寒酸他寒酸的讓他臉上都浮現出了尷尬的笑容。
“你這丫頭的嘴倒是怪毒的,看表面是個挺憨厚的姑娘,什麼時候變得像現在這麼毒舌了?”
我呵呵兩聲,問他有何貴幹,昨天剛幫着秦少涮完我,今天又單獨來找我,到底是什麼居心。
許老闆也直言不諱,他拿出一摞錢來,擺在我面前:“其實我找你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看你這個姑娘性格比較直爽,所以想讓你幫我點忙。其實昨天那件事並不完全是假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但是如果昨天我真要把你崩了,事鬧大了,對我只有害處沒有好處,所以就只好撒了謊,說是跟你鬧着玩,爲了測試你才那麼說的。”
我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昨天的事至少有一半是真的是什麼意思?
許老闆端着酒杯,在脣邊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道:“小雅,如果昨天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