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五個人當中老大筱雅不喜歡說話,臉上總是笑眯眯的。
老四是我們五個中,唯一的那個男同胞,但他卻是最婆媽的一個。
不管什麼事都要管,並且一定要知道你的答案,最講感情和義氣的人,但是有時候卻真的讓人覺得很煩。到目前爲止他的身邊還有許多讓我看不懂的朋友。
而江南總是那麼文靜,她很少說話,卻總是讓你知道她在,在陪着你。做什麼事都會爲你着想。那樣沉默,卻又與你存在着。
老二跟我一樣,我倆比較鬧騰,走到哪裡都不安分,能玩的不亦樂乎。
我們五個是結拜了的,不管什麼時候這關係都不會變,那一次結拜就像一條帶子一樣維繫着我們之間的關係。
而那天晚上。
“二姐,你看我錯了,不該跟你計較,是我小心眼,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可不可以?要不我給你咬一口,行不行?”王斌苦着一張臉,看着被她惹生氣的夏琳,不停的討好。
“好。”沒等王斌反應過來,夏琳就拖過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一口,等鬆開的時候胳膊上已經多了兩排深深的牙印。
說說而已,沒想到還來真的,算了算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看着自己哄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有點動靜的夏老二,王斌不敢吱聲了,畢竟還有自己的大計要實行。
“二姐,你不生氣了吧。”先試探的問一下。
“這事就先記着,你敢給我還有下次。”
“二姐,我三姐欺負我,你不幫我報仇?今天就是她,一腳把我從凳子上把我踢下來的。”見她不說話,王斌忙湊了過去,把他的計劃告訴夏琳。
“不行,我不同意,我告訴你,你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你不要去找三的麻煩。你要是把三惹生氣了,我可不會輕饒你,聽見了沒有?”
“我知道了。二姐,她欺負我,你就不幫我報仇了?你看她一個人坐在那裡有多無聊啊。”王斌再道,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再說了這樣不說話多尷尬呀。
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果真就她一個人坐在那裡,又在發呆,也不說話,看起來好落寞。
本來沒有想過要怎麼樣的夏琳,看見一個人坐在那裡,那道身影,心頭一動:“好,不過可不能真動手,注意點分寸。”
“知道了。校服拿過來,快點。”
王斌蹲在那裡又與她商計了一下,鬼鬼祟祟的半天以後溜回了座位上。
沒多大一會王斌回了自己座位上,嘴脣輕揚了起來,看着夏琳的位置希望她早點行動。
本來還以爲需要廢一點力氣,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就愣在那裡不動,夏琳一伸手把校服罩在了她腦袋上。
就趁這個機會在人身上拍了幾下,幹完壞事以後就直接跑,等我把校服拿下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人了。
還以爲是誰無聊開完笑呢,把校服扔在一邊,坐在那裡。
其實我忽然夢見哥出事那天,我拼命的喊他叫他,最後卻眼睜睜的看着他從那裡摔了下來,血肉模糊。一夢驚醒,手裡都是冷汗,一陣慌亂,心悸以後便是難過。
讓我久久也緩不出來。
好像腦海裡就是隻有一片鮮紅的血,壓抑的我喘不過氣來。
想到一直以來自己最愛的哥哥,心裡就一陣一陣的疼。有好多次我都夢見這樣的場景,每次都是這樣驚醒。
這樣的夢好像就是在一遍一遍的提醒着我,這就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我甚至有點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什麼,曾經的夢想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可以跟他們在一起談笑,無所謂的嬉戲。可我依舊逃不過這枷鎖,午夜夢迴的時候,是軍校裡鏗鏘有力的正步聲,還有一聲高過一聲,迴響在整個校園裡的口號聲。
十年來那是我靈魂深處的歸宿,融入我生活和血肉的夢想,如今她在一瞬間瓦解,我好像就是一副行屍走肉一樣。
他跟夏琳都笑的很開心,我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麼,我心裡卻如同一潭死水,苦澀壓抑,說不出的難過。
不知是怎麼鬧起來的,我在教室裡追了好幾圈都沒有追上他。卻見他把門關上了,而我沒有來得及停下來,最後直接撞在了教室門的棱角上。
然後就是尖銳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