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征軍在通緝我，這件事應該有傳到聖魔教團來吧？”我有些好奇的問道：“爲什麼你們好像半點也不在乎？”
“是有傳過來！”林羽凡點點頭，然後說：“但遠征軍是遠征軍，聖魔教團是聖魔教團，我們沒有興趣插手他們的內務，也沒有義務替他們的疏漏作補救。”
林羽凡說得平淡，但我卻聽出來了他對遠征軍頗不以爲然。就是不知道這是林羽凡的個人成見，還是整個聖魔教團都是這個意思，就我自己的判斷應該還是後者居多。
“教皇找我，是有什麼要事嗎？”我又問。
“這一點我就不知道了。”林羽凡說：“我們也是臨時接到教皇的指令，說你會在這個時間點這個地段出現，這纔剛好與你碰個正着。”
不單單算計到了我會走這條路，還算計到了時間和地點？我悚然一驚，教皇這老傢伙，也玄乎得太離譜了吧？
林羽凡看穿了我的心思，笑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教皇的神語魔法登峰造極，已經到了迫近傳說級神語‘大預言’的境界了，說出的話語成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理所當然？我可不這麼認爲。
要說我到這裡來是結果，那從教皇口中說出來便相當於倒果爲因，就像是他操控着我來辦成這樣一件事一樣。肆意篡改因果律，往大里說甚至能隨意掌控萬事萬物的生死輪迴都有可能，就是不知道以教皇的能力能夠辦到何種程度而已。
看來我以往還是太小看這個存活上萬年的老頭了。
原本我答應他的邀約，是自信有能力跟他正面抗衡，所以纔不怕他耍花樣。但現在看來，若真是壞事情我都未必能夠罩得住，對這一行禁不住生出幾分擔心來。
晨曦要塞已經遙遙在望，都已答應相見，這時候跑路也太孬種了。我收起心中的忐忑，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準備跟教皇見上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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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要塞，大概是所屬勢力不同，眼下的晨曦要塞跟長歌要塞充滿殺伐氣息的遠征軍風格大相庭徑。
外觀看來，軍團級的城牆防禦倒是相差無幾，但要塞內部就完全是兩個世界了。
長歌要塞內外都武裝到牙齒，基本九成以上的建築都有不同程度的防禦和軍事功效，給人感覺就像是難以攻破的銅牆鐵壁一樣。
可眼前的晨曦要塞卻不一樣，除了要塞最中央醒目的聖光大禮堂以外，周邊輻射開來的建築分明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房和各項生活設施，不特意點醒的話，誰都會有一種進入了平和安寧小鎮的錯覺。
但是，這並不代表晨曦要塞就是任由天魔一族拿捏的軟柿子！甚至若論抵禦天魔一族進攻能力的話，晨曦要塞甚至還要在長歌要塞之上！
原因無他，正正是要塞最正中央的聖光大教堂！從內裡灑出的聖輝光芒覆蓋住了整個要塞範圍，沒有半點死角且恆久不變，普通天魔爪牙在這裡根本站不住腳，上位魔族強者也將會受到極大削弱，相反聖戰士則會得到最大程度的加成，此消彼長之下，真實交鋒起來就是摧枯拉朽的結局了！
“讓人歎爲觀止的佈局！”我由衷的感嘆道。
“謝謝你的讚美！”林羽凡禮貌的迴應道，笑容中有一絲隱藏得不深不淺的得意。
我這纔想起林羽凡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人物，陣法一道無出其右者。晨曦要塞的神聖光輝固然來源於強大的聖輝之力源頭，但能把這份力量發揮到極致，其中的陣法調控功不可沒，這些多半就出自於林羽凡之手了。
一行人在聖光大禮堂前止步。林羽凡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說：“教皇大人就在裡頭恭候着，王子錚你自便吧！”
我點了點頭，便自顧自的走進聖光大禮堂教堂之中去。
沒有到朝聖時刻，偌大的禮堂之中這時候倒是空蕩蕩的。我只在那些天使和神明畫像之上稍稍流連，便再無興致附庸風雅，直接循着那教皇那強大氣息所在地點探尋了過去。
繞過大禮堂，在一處光輝之主神像面前，我看到了教皇那有些佝僂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