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十一章 毒寡婦

靳長恭昏睡時,極度不安穩,若不是身體如強弩之末,熬不過疲憊的身體,早就掙扎着清醒過來了。

她似乎進入了一個詭異的夢境,溫暖如絲綢的溫滑在她身上磨蹭着,靳長恭總感覺有人在溫柔地撫摸着她,從她黑翎般的睫毛,眼瞼,挺直精巧的鼻樑,微略乾澀的嘴脣……

觸感很奇妙,帶着小心翼翼的受憐,亦帶着濃濃火熱的情意,流連再三,細緻摩挲。

靳長恭呻吟着想清醒,但卻發現,根本無法睜開眼睛,就如施了定身咒一樣,分明能感受到,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她知道是她的身體基本累攤了,根本不聽指揮動作。

她感覺到,有一具漸漸火熱的身軀壓在她身上,而她原本冰冷的身軀亦像被那種火熱感染,漸漸有了溫度。

對方粗喘的鼻息噴灑在她脖間,帶來一陣陣戰粟的感覺,他觸摸着她冰冷的身軀,一點一點點燃,雙掌最終,帶着一種哆嗦,一種遲疑,解開了她身上的單衣。

很快,靳長恭赤裸在空氣的皮膚豎起了一層寒毛,但很快有一雙溫熱,帶着溼意的物意開始溫暖着她,火熱着她的身體……

靳長恭心跳如擂,想退想開口,但她只能像一具被困住靈魂的精美木偶,雖然這種感覺很屬於,令她全本僵硬木硬的身體,漸漸柔軟起來,但這種身不由已的挫敗,亦令她輾轉反側,倍受焦熬。

很快那人的另一隻手伸進了她的腿間開始摩挲了起來,帶着繭子的手指輕輕在外圍打圈,不過一會兒……她熱汗滲出,只覺身體一股鬱氣寒意被逼了起來,渾身舒爽。

驀地,靳長恭睜開眼睛,只覺一片陽光刺目,微微撇開眼睛,撐着半身坐起來。

此刻,她輕喘着鼻息,莫名一陣慌意。

她張目在木屋一看,赫然不見了夏合歡。

利索起身,靳長恭怪異地發現,身體不似原先那般沉重如鉛,反而有一種被逼出汗意,風寒盡散的舒爽。

雖然內力依舊抓急,但至少身體末落下寒病。

但夏合歡怎麼不見了?!她披上衣袍,推開木門,只覺外面一片晶瑩刺目,她擡頭,眯了眯眼睛,晴天朗日,碧空無垠。

“夏合歡!”

她朝着空蕩蕩的雪地大喊一聲,但回答她的只是嫋嫋迴音。

她看着地上,根本不存在腳印,想必他是在雪停之前,便消失了,究竟是被人擄走,帶是自己離開的呢?

她一時判斷不到,只盡力地在周圍找了一遍。

“夏合歡!你在哪裡?出來!”

回憶起那個旖旎的夢境,她知道在她昏迷的時候,有一雙手,有一雙脣,一直在溫暖着她,雖然是用那種方式,但是……

該死的,究竟人去哪裡了?

“夏合歡!”

如鷹高空隼叫,響徹四方。

那人明顯不善牀事,動作雖然溫柔,但帶着許多的生澀與羞意,手法生疏,有幾次她都能感覺他粗重的喘息,與或重激烈的動作,但最終……他並沒有做到最後,只是重複地令她出汗,發熱,纏綿。

那個人是他嗎?

呵——也只能是他了!

撲哧,撲哧,靳長恭胸前似裝了一個風箱似的,喘着粗氣,雙目極力張望,卻始終沒有半分夏合歡的蹤影。

他會去哪裡呢?亦或者是說,他究竟被誰帶去了哪裡呢?

如果剛纔靳長恭還不能判斷他究竟是自己走的,或是被人帶走的,現在她大概能夠知道,無論是不是他自己清醒後執意要走的,但後來絕對是被某些人帶走了。

憑他的身體,絕對不可能在茫茫風雪中,酣走如常人,路無遺蹟,她幾乎尋遍了方圓一帶,都沒有發現他的線索,他力竭氣疲,怎麼可能走得了遠路?

會不會被狼叼走了,抑或是發生雪崩,被雪掩埋了?

不行!腦中一片混亂,她必須冷靜地思考一番才能夠做出決策!

靳長恭長髮何時披散於揹她並不知道,她立在蒼茫的雪地之中,微微闔目,整個人似靜止的冰雕,微有胸膛間淺淺起伏,才能覺察到她還是一個活人。

她以一種遺世獨立的孑然之態,蕭索,孤寂,引人回顧。

“誒,姑娘?!”

一道粗曠的喊聲由遠及近,伴隨着噗噗嗤嗤地滑雪聲在背後響起。

靳長恭睜開眼睛,順着聲音望去,一雙黑矅石般幽暗的雙瞳,不餘一絲光亮,於一片白色雪中,如此特別而深刻。

來人一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整個人似被她的眼睛吸了進去。

“咳咳,這姑娘長得真俊,就是眼睛邪呼了些。”那人回過神,縮了縮脖子,低下頭搖頭嘀咕了一聲。

“你叫我姑娘?”雌雄莫辨清亮的聲音。

那人從雪撬跳下來,拉車的兩頭敖犬抖了抖灰白相間的長毛,原地停駐。

他約三十幾歲,留着粗糙的鬍子,頭戴着一頂圓型動物毛皮帽子,身上穿得厚實,一雙毛靴,腰間別着一把匕首,身材魁梧壯碩像一頭北極熊。

“咦~”那中年漢子下了雪撬,難道詫異地看了靳長恭一眼。

他(她)及腰長髮披散,穿着一件廣袖黑袍,臨風而立,遺世而獨立,遠遠地看着恰如一副風骨極佳,美好的士女潑墨賦雪圖。

但走近一看,他模樣雖然精緻,烏黑的眉眼漂亮,但那一身不容忽視的強者氣勢,與周身舉動神態的尊貴氣質,無一不透視着他——或許是一名長相偏中性的少年。

有女子能夠擁有這種傲世,梅骨崢嶸,絕世無雙的氣質嗎?

中年男子腦中翁地一響,被她鎮住了。

“對,對不住啊,小哥兒,剛纔看岔了眼。不過天兒怪冷的,一會兒指不準又得下場暴雪,你一個人跑到這荒郊野外,小心點兒啊。”

中年漢子摸了摸鼻子,歉意地爽朗一笑,頗有一種山間高人的正直氣魄。

但靳長恭知道,他並不會武功,也許是這純淨的雪水養人,令他少了繁華世間的庸俗,多了幾分山間野外的耿直。

“這位大叔,請問這裡是哪裡?”難得運氣遇到一個人,她正想打聽情況。

“這裡是達萊湖下游,算是我們北闌一族的領地吧,我喚喀目,看公子倒像是帝國之人,怎麼會……呃,在這兒?”

雖然靳長恭氣度非凡,不似常人,但一身狼狽與風塵疲憊,他倒是看得出來。

怕是遭了難了吧?喀目暗道。

“我與表哥遊玩達萊湖之際,不慎摔入湖中,輾轉到了這裡,卻不想,表哥意外失蹤了,我一路找來,卻尋他不到。”靳長恭真假含半,苦愁哀幽嘆氣一聲道。

喀目倒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他從腰間取一個驢皮袋子遞給靳長恭:“小哥兒,瞧你在雪地也找了不短一段時間了,先喝口酒暖暖身子。”

靳長恭感謝地接過,也不嫌棄,罐滿一口吞下,冷冽的面容方柔和幾分:“喀目大叔,不知道這周圍有沒有住着什麼人家,或過往甚密的商旅……”

來不曾聽靳長恭說完,喀目便擺了擺手:“小哥兒,這地兒一般沒有人來,因爲經常有雪豹出入,基本上本地人,都怕了,更別談什麼商旅,附近倒也沒有人家,不過……我說,小哥兒,你那表哥,會不會是自己先回去了?”

“不可能!”靳長恭斬釘截鐵道:“他身上有傷,身體根本就沒有復原,我本以爲他只是出去走走,但這一帶方圓全部都搜巡過了,依舊沒有蹤影,所謂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我卻一無所獲,我猜必定是被人帶走了。”

喀目看眼前這少年目光中的堅定,亦不說些喪氣話了,他勸道:“小哥兒,瞅你精神也不咋地,還是先將身子整整,纔去找你的表哥吧,否則你表哥沒尋着,倒是先把自個兒給累倒了。”

靳長恭第一次遇到對陌生人如此關懷之人,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掂量,這種人一般不是另有所圖,便是有什麼原由。

看他全然在她身上打轉,倒不像另有所圖,但他對她這般用心,莫非是存在什麼原由?

“不麻煩大叔了,我只想知道,剛纔你所說的‘不過’二字,爲何不說下去呢?”

喀目一怔,猶豫了一下,便又聽到靳長恭說:“大叔,我表哥對我十分重要,哪怕是一個猜測,一個可能,我便願意爲之赴湯蹈火,望你成全。”

真是一個真性情的孩子啊,喀目對靳長恭算是越看越滿意,便直言道:“那我也就不瞞小哥兒。不過,看天氣轉陰了,這地方不宜久留,你跟我先去暖和的地方避避風雪,我再慢慢告訴你吧。”

說着,喀目便上了雪撬,順便拉了靳長恭一把,吆喝一聲,便讓敖犬拖着他們在雪中快速前行。

過了一會兒,便再次來到之前那一間木屋內。

靳長恭倒是沒有驚奇,自從喀目說了,這一帶並無人家,常年無人煙,她便知道,這木屋也只有他搭建的才合理。

帶她進了木屋,喀目從雪撬上拖出一小袋食物,然後烤上柴火,架上鐵鍋,咕嚕咕嚕地煮了一鍋肉麋湯,便招呼靳長恭過去坐。

“小哥兒,來喝點湯,吃點肉,我再跟你說。”

靳長恭沒有客氣,實際上她在聞到那濃濃的肉湯香味時,肚子已經感覺到一種痙攣地痛,實在餓得慌了。

捧着肉湯連喝了三碗,她才感覺身體有了活力,之前強撐的一股氣,終於得到了緩解。

“小哥兒可曾聽過幹達一族?”喀目撥了撥柴火,問道。

靳長恭看了他一眼:“不曾,這城贛府是我第一次來。”

喀日似踟躕一下,揉了揉下頜的鬍子,才道:“其實,除了我們北闌一族,還有一族幹達亦居住在烏巴桐的冰川一帶,幹達的村子曾一度被人稱之爲寡婦村,因爲聽聞幹達是被詛咒的一個民族,他們一族,歷來便是女多男少。”

“女多男少,這並不奇怪,但怎麼會被稱爲寡婦村呢?”靳長恭挑眉疑問。

喀目失笑道:“女多男少於一個村子,的確不算什麼稀罕事兒,但十戶人家,生十胎,卻不見得有一胎是男子,那就奇怪了不是嗎?至於爲何是寡婦村,那是因爲,幹達村的男子,一般都短壽,基本上活過四十歲的,都少之又少啊。”

說完最後一句話,喀目神色黯淡了許多,就像濃重的陰霾壓在他的頭頂,看得靳長恭莫名有些奇怪。

“莫非是得了什麼病嗎?”

“找過各種各樣的大夫看過,說不是病,也查不出原因,漸漸的,幹達一族,男人就更少了,於是,一般幹達的男人,最少都要一人娶十個以前的妻子,爲繁衍後代,但隨着男人越來越少,活在世上的寡婦卻越來越多,漸漸她們開始不滿現狀——”

“於是呢?”

喀目一直觀察着靳長恭的神色,看她對他述說的事情,既不反感,也不曾有嚮往,一時心中拿不定主意。

“於是,那些寡婦不甘一生寂莫地守着死掉的男人,便在冰川的一個深坳處,建了一個寨子,叫毒寡婦,她們經常會出來,擄走一些男人,回寨子……生孩子,雖然跟幹達一族的男子生的孩子,基本上是女子,即使是男子亦是短壽,但與外界的人生的,卻生兒子的情況卻有很大改善。”

“所以,大叔的意思是,我表哥是被她們擄走的?”靳長恭沉凝下眸。

喀目皺起眉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幹達一族,最近就是去別族,或者拐一些外地男子,與她們,咳咳,就是那個後,懷上孩子,再將男子殺了,這纔是毒寡婦真正的意思。”

“既然她們願意跟男子生孩子,將來這些男子又是孩子的父親,她們又何必壞事做絕呢?”

“一來是怕報復吧,二來,由於幹達一族男子金貴,女子低賤,常被打被罵是小事,更有被虐待致死的情況,總之,這羣脫離了幹達一族,專門建了一個寨子的寡婦們,就是爲了泄憤,向男子報復吧。”

喀目其實對這件事情也不是太清楚,在他眼中,這羣寡婦的確很可憐,但可憐之人,亦有可恨之處。

那些被她們擄走,作爲代孕工具的男子何其無辜,被她們蹂躪完了,又即將面臨被殺掉的下場。

“大叔,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

“不,不用謝,其實,其實我是有私心的啊,小哥兒,我那剛滿十五歲的孩子,前幾日獨自跑來獵雪豹,但至今未歸,我擔心……就想請你幫了個忙。”喀目有些慚愧,有些訕然,不知道該怎麼排解心底的尷尬。

“好,你不妨告訴我,你孩子的長相,如果遇到,我會還你這一份人情的。”靳長恭並不在意他怎麼想的。

他幫過她,她替他做事,並不是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這世界上沒有無緣不故的好,她早就清楚地知道,在確定他的確是有事情需要她做時,她才能夠安下心來。

或許夏合歡並不在毒寡婦寨,但只要有萬一的希望,她都必須先去查探一下。

“小哥兒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感謝,其實,其實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厲害的人物,我,我不敢去毒寡婦寨,我知道憑我這兩三下,指不定也是去被她們糟蹋的,若我孩兒確實在,我即使拼了這條命也在所不惜,但又不確定……這才犯了愁。”

喀目爲人實誠,想到什麼便說實話,對於自己陰暗一面,也不遑坦言而論。

“這毒寡婦寨內,除了三位寨主有點武功,其實人都只是會些粗淺招式,憑小哥兒的武功,絕對沒有問題。”

靳長恭倒是奇怪了:“你怎麼知道我會武功,而且比她們還厲害呢?”

喀目咧開一排皓白牙齒,笑得有幾分沒心沒肺道:“我喀目別的不行,這看人,倒是一看一個準,況且,我曾經遇到過一個神仙,他能夠在雪上建步如飛,剛纔遇到小哥兒,看你腳步輕踏在雪上,不像咱們這些漢子踩進雪裡,心中便亮堂了。”

靳長恭聞言,亦笑了。

本想立即出發,但屋外飛雪再度肆虐,靳長恭就算此刻冒險趕路,亦是分不清東南西北,是以即使心中焦躁,亦不得不按奈住心神,專心打坐調息,儘量恢復功力,確保萬無一失。

夜裡,靳長恭不由得起身,看向窗外,黑漆漆一片,風聲大作。

腿邊燃着一團柴火,啪啪地,即使身體很暖,但她心底卻越來越冷。

如果,夏合歡是被毒寡婦的人抓走,那麼即使被侮辱,至少性命還會在。

但如果……他並不是被她們抓走,那到他會在哪裡呢?

被前來救援的部隊帶走了?還是被別人救了?

暗暗吁了一口氣,心中鬱結難解,眸光越來越幽暗。

而躺在稻草堆內睡着的喀目,突然一陣寒意襲來,一個驚神睜開眼睛,看着背對着他,身影孤寂而冰冷的靳長恭。

莫名地想起今天早上,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心中劃過的感想。

孤傲,冷漠,強大而充滿威攝力,恰如猛虎臥荒邱,潛伏爪牙忍受,那周遭的動物都似怕了她,紛紛躲匿害怕,連風雪都似忌憚着她,不敢從她身邊經過。

其實他根本沒有遇到過什麼神仙,只是在那一刻,他覺得她就像冰川內那一嘯,萬獸歸順的冰豹一樣。

“小哥兒,睡吧。”看着她,莫名地想起自己那老挨訓的倔犢子,一時感概萬分,亦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樣了,有沒有挨冷,受欺負。

靳長恭並沒有睡,她蔭掩下墨黑的睫毛,繼續盤腿調理內息,心思晦澀地度過了一夜。

翌日,風雪暫戈,靳長恭調息了整整一夜末寐,但精神卻抖擻熠熠。

“小哥兒,這毒寡婦寨離這兒不遠,你順着東方一直走約十里,便會遇到一個低坳,那裡載種着一排梅花樹,你越過梅花樹,便能找到毒寡婦寨了。”

喀目替她準備了一些幹樑帶在身上,亦從雪翹內巴拉出一件皮裘,未做任何精細處置,僅是一件厚實的深褐熊皮。

“嗯,大叔,你住在哪裡,事後我又如何去找你?”靳長恭眸光流轉一抹精光,微微笑道。

喀目不察不異,便將自己的村落具實以告,並再三叮囑她,若遇到困難,別硬拼,再探出實情,若不敵立即撤退。

靳長恭不置可否,看着喀目,道:“大叔,我這個人一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但同時,亦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

喀目一怔,半晌沒有說話,僅閃爍着眼神,目視着雪地,輕聲地嗯了一聲。

靳長恭勾了勾脣,亦不需要他的回答,轉身便如一道閃電,掠過一道風雪飛舞,朝着毒寡婦寨奔去。

而喀目看着她離去的方向,伸手緊了緊腰間的匕首,嘆息一聲。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這是娘說的命,得認!第三卷 第四十六章 你逃不掉的第五卷 第十一章 親我一下第九章 六大領主第三卷 第六十八章 失色的那一抹雪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你這頭蠢豬!第四卷 第六十三章 陛下,我也中藥了第三卷 第三十八章 神遺之地第四卷 第五章第三卷 第三十六章 蓮謹之的心境第三卷 第四十四章 暴露的危險第三卷 第十四章 發怒的華韶第一卷 第十八章 依賴——囚禁的四人第二卷 一百一十一章 放狠話,誰不會!第四卷 第五十五章 我不是豆腐第三卷 第七十一章 八人中的背叛者第二卷 第九十章 玩就玩大的!第四卷 第三十六章第二卷 第一百零二章 線索之迷第四卷 第三十四章 那房中還有誰?第一卷 第八章 咱家“男人”自己放!第四卷 第六十九章 坐收漁翁之利第五卷 第十章 三步曲第二卷第五十五章 雪域與神廟第五卷 第二十章 風雪險情(補29號)第三卷 第七十一章 八人中的背叛者第二卷 第八十七章 與民同樂第四卷 第五十三章 魔窟前奏第三卷 第七十八章 玩的就是花樣第二卷第四十六章 公冶少主(糾正章節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公子,你是好人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神廟鐵律第四卷 第五章第二卷 第七十三章 女兒節第三卷 第十八章 混亂的消息第二卷 一百一十九章 瘋狂的莫流瑩第一卷 第十九章 男女通吃第三卷 第八十一章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這個女人好可惡!第二卷第四十八章 遊戲開始(糾正章節)第二卷 第七十三章 可曾想念?第四卷 第二十一章 你爲何而來?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武夷山第四卷 第五十六章 解決BOSS的方案第二卷 第一百零一章 救人救急第二卷 第八十章 京都風雲第五卷 第三十三章 婚禮現場第三卷 第七十五章 將他還給我!第一卷 第十八章 依賴——囚禁的四人第四卷 第六十八章 百毒不侵第二卷 第六十五章 當青梅遇上竹馬第四卷 第二章 他真的死了嗎?第五卷 第十章 三步曲第四卷 第六十四章 地下囚室第三卷 第五十八章 消失地宮殿四第二卷 一百一十四章 失去一切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衝突第一卷 第十七章 後宮男色的逆襲第二卷 第七十六章 樂府,烏龍的相遇第二卷第五十二章 惡與善第二卷 第一百零四章 影子與主子第二卷第四十六章 公冶少主(糾正章節 )第四卷 第四十一章 比畫畫,比狡猾!第七章 傀儡之術第二卷第四十九章 你有病,得冶!(糾正章節)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冤罪,或是狡辯?第三卷 第五十四章 暴露的危機四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這一船的鬧騰第九十三章 香囊風波第三卷 第三十七章 重回流失之地第三卷 第七十三章 爲何是你?第五卷 第十四章 少年秦壽第四卷 第一章 他與她,糾葛的過往第三卷 第四十二章 簡直就是逆天!第三卷 第七十六章 壓上一切的賭注第四卷 第四十三章 賭命第二卷 一百一十九章 瘋狂的莫流瑩第四卷 第五十九章 英雄救美第四卷 第二十五章 長這模樣太危險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犯罪的基本條件第二卷 第九十六章 後宮處處有隱“情”第五卷 第三十五章 新娘子露面第四卷 第七十二章 瞧不起人是要遭報應的第四卷 第三十七章 這該死的愛!第三卷 第三十八章 神遺之地第五卷 第二十五章 我想對你好第二卷 第一百零四章 影子與主子第四卷 第四十三章 賭命第三卷 第十四章 發怒的華韶第四卷 第四十七章 小學生的戀愛方式第三卷 第六十七章第二卷 一百一十六章 囚鳳出籠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黃雀後的尾巴第三卷 第十八章 混亂的消息第三卷 第五十八章 消失地宮殿四第二卷 第九十三章 突擊真相第三卷 第四十七章 我需要你的時間第四卷 第二章 他真的死了嗎?第二卷 一百一十九章 瘋狂的莫流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