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憂滿頭黑線,哭笑不得!
她能感覺到甜美少女是真的關心自己,只是她真的太愛哭了,眼睛是水龍頭吧!
淺憂露出一抹笑,伸手揉了揉她細軟如絲綢般的黑髮,“傻瓜,我沒事。”
甜美少女抽了抽鼻子,甕聲甕氣地問:“真的麼?”
淺憂重重點頭,“當然,誰能欺負到我啊!我那麼厲害!”
甜美少女破涕而笑,“噗……淺憂,你沒事就好,知道不知道剛纔真的擔心死我了!”
“喂!徐千雅,你眼睛瞎啊!沒看到我纔是受傷的那一個?!”鮑美晴咆哮着,從隔間裡爬起來,身上的衣服打溼了一塊,貼在肌膚上。若不是便池裡的水,一切還顯得挺誘惑的。可只要想到那些水的出處,沒準還殘餘別人的排泄……就會覺得分外噁心。
鮑美晴顯然想到這一點,氣得整個人要瘋了,指着淺憂破口大罵:“苗淺憂,你若是破壞了我今天的試鏡,我一定和你沒完!”
徐千雅像母雞一樣張開雙臂,護在淺憂前面,大罵回去:“你再胡攪蠻纏,我就把你欺負我們的事情告訴廖導演!”
廖導演就像是一個魔咒,剛剛還叫囂的鮑美晴閉嘴,一臉鐵青地離開。
徐千雅確定她走了後,才轉身抓住淺憂的雙手,瞪大腫腫的雙眼,鼓勵:“淺憂,我們也趕快去試鏡吧!你別怕的,我們一定可以成功!”
試鏡?!
淺憂莫名覺得蛋疼,問道:“現在去時間還來得及麼?”
徐千雅重重點頭,“來得及,我下來之前和後面的人換了號,將咱倆的放到最後啦!雖然最後試鏡很危險,可只要能試鏡就是機會啊!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解決掉,早知道就只往後換幾個好了,現在還要等一個多小時。”
淺憂一聽還有一個多小時,心裡鬆了口氣,說:“你先去吧,我馬上過去找你。”
徐千雅以爲她緊張想上廁所,說:“這層的門壞啦,你還是到面試那層解決吧!離得近,回來的也快!”
淺憂沒有反駁。兩人直接上了15樓。
徐千雅不放心,一直將她送到衛生間門口,沒離開的意思,“你進去吧,我在外面守着你!”
淺憂一愣,“我有可能要很久,你還是先過去吧!”
徐千雅搖頭,“不行,剛纔你就是這麼說的,結果被鮑美晴堵住欺負啦!現在我守在這裡,咱們兩個人,她就不敢動手啦!”
淺憂心中一暖,食指輕輕彈了下她白皙的額頭,由衷地說:“傻瓜,鮑美晴現在急着換衣服,哪有時間再找我麻煩。你現在趕快過去,還能盯着到多少號,若到了,我還沒出來,你還能來提前通知我。”
徐千雅明顯猶豫,卻又不放心再將好友單獨扔下。
淺憂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安慰:“好啦,快去看看到多少號了。”
徐千雅終於被說動,“你也早點過來哦!”
淺憂點頭,目送她離開,便趕快找了一個沒人隔間,開始接收原主的記憶。
原主叫苗淺憂,是中戲曲學校的大二學生,長得美豔動人,入學時便引起轟動,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可惜,原主的外表太美豔了,就像電視劇裡襯托小白花女主的壞女配,一看就不是女主長相。
就算有很多人被她的長相吸引,也沒有正八經的男生向她表白,靠過來的都是一些不懷好意的壞男人。
原主長相妖嬈,行爲準則卻相當保守。受夠從小到大遇到的各種目的不純男女,她在結交朋友時,格外的謹慎,直接導致她的朋友寥寥無幾,不太擅長與人接觸。
到大學也沒交到朋友。
原主從小習慣孤單的滋味,雖然一開始有點小失落,到後來也無所謂了。
她知道班級和寢室裡的同學背地裡說她壞話,說她藉着長得漂亮看不起人,不屑與他們接觸。
有惡毒的,還杜撰她被人,說得繪聲繪色,親眼看到豪車在每週五接她回家。
的確每週五都有豪車接她回家,但是那人並不是什麼她的人,而是她家司機。
沒錯,原主家非常非常有錢,是不折不扣地富二代。
她從來都沒解釋過,任由謠言四起。
這時候,一個女孩突然闖入了她的視線。
她會和所有說原主壞話的人爭論,“你們沒看到苗淺憂真的被接走了,憑什麼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
被指責的人臉上掛不住,“你是她誰啊,在這兒爲她辯論,人家都不會知道你的名字!”
女孩雙手叉腰,梗着脖子大叫:“不知道也無所謂,我就知道不能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
“神經病吧你!我們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你到管得寬!怎麼,你知道苗淺憂什麼來歷?你到是說說看啊!”
“我……我不認識苗淺憂,可看她那麼漂亮,長得一看就不是會被人,做人家情婦的人!”
“……”被指責的人真心不知回答什麼好了。幾乎所有人都覺得苗淺憂長了一張情婦臉,怎麼就她沒這眼色呢!
女孩以爲自己把人說動了,又威脅:“你不許再說苗淺憂壞話啦!再讓我聽到,我就去告訴老師!”
“徐千雅,現在都是大學生了,你還告老師那一套,不會小學都沒畢業吧?”
再後來的話,原主沒仔細去聽,只是記住了那個爲自己辯護的女孩名字——徐千雅。
又到了週五,她如往常一樣收拾了一下,便向校門走去。
爲了不高調,她讓司機將車停在校門口,而沒開到寢室這邊來。
學校很大,修建了很多美麗的風景。原主慢淺憂的走着,欣賞夠了美景,纔來到校門口。
“小姐。”司機已經等候多時,恭敬地打招呼,主動爲她打開後面的門。
還沒等原主上車,後面“噠噠噠”傳來腳步聲,一個人抓住她的手腕,瘋狂跑了起來。
原主一臉意外,只能被動地跟着她跑。
一直跑了兩條街,前面的人才低下頭,雙手撐着膝蓋,氣喘如牛地說:“不……不要……上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