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花沐嵐的心砰砰的急速跳動起來,或許自己現在可以想明白一些之前難以解釋的事情了,他灼灼的目光轉向了林惜落,“丫頭,你師傅叫什麼名字?是不是人稱鬼神醫的李莫白?”
“嗯,師傅他老人家就叫李莫白呀。怎麼了?有事嗎?”
“五年來你一直都待在白龍山嗎?”果然如自己猜測的無異。
一旁的花弈飛一點就通,他似也想到了什麼,他激動的伸出手來想去抓林惜落的雙肩,可當視線對上花沐嵐時,又堪堪地收回了手,他有些彆扭的道:“十三嬸,還請快回十三叔的回話。”
對於十三嬸這個稱呼,花沐嵐顯然很是受用,就是看向花弈飛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五年來一直待在白龍山沒錯呀!”她又後知後覺的道,“呀,花沐嵐,你怎麼知道白龍山還有我師傅的?”
“因爲五年前我們去過白龍山找你師傅求醫。”
“啊,我想起來了,難怪當時聽到三王妃的名字時,覺得有些耳熟,原來聽師傅老人家他提起過。難道師傅他老人家給我講了五年的那個故事,裡面的兩位男主人公就是你們兩位?還那被師傅醫治的女子就是三……三王妃?”林惜落說到此,眼神倏地暗淡了下去,這傢伙還說花十一說的不是真的,明明就是嘛,他心愛的女人明明就是三王妃李惜瑤嘛。
花沐嵐發現了她的異常,忙問;“丫頭,你怎麼了?”
“沒事。”林惜落情緒低落的搖了搖頭,“其實,九年前師傅還救過三王妃一命,聽師傅說那時我同三王妃是一同被他撿到的,只是因爲三王妃他受了很重的劍傷,暈迷了三年,而三年後,她清醒過來卻是得了離魂症,後來,師傅他老人家就讓我下山去找……”
“讓你下山到京城三王府去找守魂石對不對?”花沐嵐語音顫抖的接過了話。
一旁的花弈飛完全處在了神遊狀態,腦海中只盤旋着離魂症三個字。
“嗯,你說的沒錯,師傅是這樣對我說的。只是後來我不僅沒有找到守魂石,而且還身負重傷落到懸崖之下。所幸的是那次又剛巧被下山尋找走失的三王妃的師傅再次撿到。
“你,你師傅是不是有……有什麼可以互換兩人容貌的藥?”這時的花弈飛猛然回過神來來,激動異常的問道,聲音都打着抖。
“呀,你連這個都知道,這可是師傅他老人家最引以爲豪的傑作。”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晚是她,那晚是她,而不是別人,不離他真的是……”花弈飛興奮異常的喃喃着,然後又神色古怪的看了眼林惜落,眼前這個女人就是當年與自己拜堂成親的女人嗎?
當年的自己也是對她動過心的,不過,一切都過去了,現在自己的心中只有惜瑤一個人。
他的神情很快恢復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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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那晚是惜瑤,他立馬又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似的飛身離去,“惜瑤,那晚是你,你是我的,從來都只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他,他沒事吧?”林惜落這對突於其來的變故驚到了,她指了指遠去的花弈飛,那冰塊王爺怎麼會如此亢奮?
花沐嵐眼角眉稍都是難掩的喜悅,這些天來困惑着自己的問題,現在都明白了。
小離他不是自己的孩子,一絲絲的不確定都沒有了。
他的心情很好,他輕輕的揉了揉她的發,“丫頭,我們也出去吧,現在應該有煙火可看。”
林惜落神情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他番,似笑非笑的道:“你確定自己就這樣出去見人?”
花沐嵐有些茫然,“不這樣出去,難道我還要再梳洗打扮一番後再出去見人?”
林惜落忍住笑,“嗯,竟然你覺得這樣行,那就行吧,我們走!”
她甚至忘記了剛纔的不鬱,好心情的主動伸手挽上了他的手臂。
花沐嵐對於她的這次小小的主動很受用,隨着她的腳步向外走去。
這一路行去,與兩人相遇的小丫環們的視線每每對上花沐嵐時,都會羞紅着臉側過臉去,然後又用衣袖掩着臉迴轉頭來,欲語還羞的欲掩還看着。
花沐嵐被那些丫環們看得有些不耐了,皺了皺眉,冷聲道:“有誰再有膽看本王一眼,本王定將她扔下湖餵魚去。”
衆丫環們紛紛都轉過頭去,不敢再與他對視了。
花沐嵐才覺得自在了些,可就在這時,耳邊不遠處響起了一個弱弱的聲音,“王爺,您,您沒穿衣服,哦,不,奴婢是說您沒穿上衣!”
那位勇敢的小丫環的話音剛落,一聲怒吼就響了起來,“林惜落!”
然後已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回了艙室內。
林惜落這時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不遠處的李惜瑤看到了正笑得快抽筋的林惜落,對她招了招手,“惜落,快過這邊來。”
林惜落好半晌才止了笑,“好,我馬上就過來。”
林惜落走了過去,沒見着林小寶,不由得四處尋找起來。
“嗯,找小寶嗎?他在那裡呢。”李惜瑤指了指了指畫舫的另一處空地。
那邊,林小寶正騎在花弈飛的脖子上與花弈辰嬉鬧着。
林惜落見此情形,不由得張大了嘴,詫異道:“三王爺,他,他居然讓小寶騎在他的脖子上,而沒有把他扔下海去?”
李惜落略有所感的道:“弈飛他今天心情似是特別好。”
想到一向沉穩的他剛纔居然當着那麼多下人及外人的面摟着自己激動的轉了好幾圈的情形,臉紅了紅,“特別是剛剛從艙室內出來後。”
林惜落剛想說點什麼,忽聽湖岸上,鼓聲大作,她尋聲望去,見那邊驟然升起了一片絢麗煙花,剎那間半個夜空開遍了火樹銀花,照得湖面金光璀璨,絢麗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