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望着花沐嵐,這女人太厲害了嗎?居然在抱着自己的情況之下,單手製住了受驚瘋跑的馬匹。
這,這是一個女人能辦到的事嗎?如果不是自己能確定眼前的這人真的是花木蘭花大將軍,她真不相信一個女人能有這本事。
花沐嵐見懷中的人兒一臉受驚樣,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心疼的撫了撫她的臉,關切地道:“溪……弟,沒事了,別怕。”
林惜落仍處在愣神當中,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之人。
“溪兒?”花沐嵐把懷中的人兒摟得更緊了些,“你沒事吧?”
這時,馬車的車伕趕了過來,“剛纔多謝公子相救。”
花沐嵐轉頭,有些不耐地吼道:“給爺滾。”
吼完,又神色溫柔地看向懷中之人,疼惜之色溢於言表,“溪兒,你到底怎麼了?嚇着了嗎?乖,沒事了,沒事了。”他情急之下,竟是忘記放下懷中之人,就那樣抱着,輕聲哄着。
馬車伕愣住了,眼前這公子變色之快,真是自己生平所見第一人呀。剛剛看自己的那眼神,讓自己一度以爲他要把自己給殺了,下一瞬,對懷中之人卻又是溫柔似水了。
花沐嵐見她微張着如同沾了露水的花瓣似的紅脣呆愣的看着自己,他心中一悸,受到蠱惑般,頭不受自己的控制似的低下了頭去,在他的脣就要觸及她的時……
圍觀的人羣中響起了一聲天真又無邪的童音:“孃親,那兩位大哥哥爲什麼一直抱着呀?都抱了好久了。”
無邪的男童眼睛立時被一臉焦急之色的孃親給捂了起來,“少兒不宜,快閉上!”
街道兩邊的攤販行人立刻投過來一道又一道或八卦或興奮或不屑的目光。
花沐嵐觸電般擡起了頭來,有些結巴地道:“我,我……”他眸光一轉,“她是我家娘子,適才在下失禮了。”
“啥?”林惜落一愣,娘子?立即又反應過來,乾笑了兩聲,從花沐嵐的懷中掙了出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剛纔驚到了,一時失了方寸,才忘記從我家相公懷裡出來了。”
“你們夫妻要親熱去回家去,幹嘛在大街上!”
“就是,失了方寸,就可以在大街上摟摟抱抱嗎?”
“唉,原來不是斷袖,害我白興奮一場,這輩子還未曾見過活的斷袖呢?”
說這話的婦人語氣中的那失落,讓林惜落覺得如不斷那麼一回袖就很對不起她似的。
“就是,我也以爲見着活的斷袖了呢,不曾想,卻是對小夫妻。我就說這世間怎麼可能有公子長得那麼好看,你瞧她額間那枚硃砂痣……”
花沐嵐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居然說自己是女人?
林惜落也有些惱羞成怒,難道自己看上去比花木蘭更像男人嗎?
她不由得怒吼道:“我們兩個是女人。”
然後扯着在旁邊的花沐嵐匆匆離去。
花沐嵐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於是輕笑出聲,“你也會臉紅?”
臉紅?林惜落沒好氣的瞪了花沐嵐一眼,“平日裡,你的那張臉不是比誰都紅得快嗎?現在是怎麼了?給人笑話了一回,就臉不紅心不跳了?告訴你,姐可是隻喜歡男人的。”
“放心,我對同性也不感興趣。”花沐嵐似笑非笑的瞟了眼她,然後又加了一句:“我只對異性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