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去鎮上叫輛馬車來,我們回京!”沉吟半晌後,花弈辰淡淡開口。
“爺,我們不去尋……”莫非有些震驚的頓了頓,瞟了眼林惜落,馬上明白過來,“是,爺,莫非馬上去辦!”語畢,便極快的翻身上馬。
“慢着。”
花弈辰叫住正待離去的莫非,又瞟了眼林惜落,不懷好意的一笑,才接着道:“記得回來時,買些筆墨紙硯,爺要用。還有馬車讓人準備的舒適點。”
是。”莫非聽令,策馬而去。
“你真能解我身上的毒是吧?”花弈辰燦然一笑,目光卻是緊緊的鎖住林惜落。
林惜落微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她的確能醫治,她曾在老頭的醫書上見過此毒,知道其解法。正想着,卻見他挑了挑眉,嘴角輕輕揚起,盡顯魅惑,看得她差點失了神。
“哦!”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這樣呀!那你以後就跟着本公子吧。”
“你是說你要帶我回京?”太好了,不僅多了兩個免費保鏢,而且還將會有馬車坐。
“嗯,可以這樣說吧!”花弈辰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如果你膽敢對本公子有所欺騙,根本解不了本公子的毒,那麼本公子不僅僅是帶你回京這麼簡單,本公子會直接送你到閻王殿。”
分明是那般慵懶的語調,卻讓林惜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
“爺!這是您要的東西。”
“你去幫爺寫份契約吧,嗯……”花弈辰頓住,眸子轉向林惜落,“你解我的毒大約要多久?”
“很快的,只要藥材齊全,半個月內……”林惜落眸光向他兩腿間掃了掃,接着緩緩道:“半個月內你就可重振雄風了。”
“你……”花弈辰一陣氣惱。
林惜落眼珠一轉,道:“呵,不過,得回京後我才能爲你醫治。”
“隨你!”這三年都等過去了,不差這些時日,轉頭對莫非吩咐道:“莫非,你就幫爺這樣寫,一個月內,爺平安,他平安,爺有意外,他死!一個月後,爺所中之毒解除,他自由!爺所中之毒未解,他死!”說完就朝馬車方向走去。
林惜落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又抽,便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後也向馬車走去。
林惜落躍進馬車內,不由得愣住,羊皮氈子,舒適的軟塌,軟塌邊還有一個固定了的小小茶几,上面擺滿了吃食,車壁四周還鋪了棉層,這人還真是會享受呀!
只是爲何他一人就把軟塌給佔了,她的位置呢?
花弈辰瞥了她一眼,似看穿了她的心意,嘴角一挑,似笑非笑道:“難道你還想和爺同榻而臥?爺讓你進入車內,已經是給你莫大的恩賜了。你,就在車內隨便尋個角落湊合湊合吧。”說完又不再理她,對着馬車外道:“莫非,寫好沒?寫好了就拿進來,讓她摁個手印。”
“爺,好了!”莫非掀簾而入,“給。”
花弈辰微眯眼,“讓她摁個手印後,幫爺好生的收着!”
林惜落看着那張宣紙,微一思量,算了,摁就摁吧,反正自己肯定能把他給醫好的。
“嗯,我叫林溪,樹林的林,溪水的溪,你呢?”林惜落朝他友善的一笑,卻發現眼前之人正閉眼假寐。
哼,真沒禮貌,林惜落有些憋屈,隨便找了個位置躺下,反正底下也鋪了羊皮氈子,舒服着呢。
“花弈辰。”
“啊?”
“本公子叫花弈辰。”
林惜落不由得支起身子,擡頭看去,卻見他依舊閉着眼,根本沒有睜開過。於是又悻悻的躺下,找周公去了。
“啊,疼!”
“好吃,真好吃!啊,別搶走我的雞腿。”林惜落猛地坐起身來,對上的卻是一雙噴着怒火的眸子。
“怎麼?夢到什麼好吃的東西了?”花弈辰有些嫌棄的望了她一眼,把他那隻沾滿了她的口水的手在她的衣衫上擦了又擦。
林惜落怒道:“你你你……太過份了,爲什麼把髒手往我衣上擦。”
花弈辰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想揍人的衝動,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也不知是誰在剛纔抓住我的手猛啃,還直呼好吃。要說髒,那也是某些髒人的髒口水。”他說着,又在她衣上擦了幾把,“以後離我的榻邊遠點!”
林惜落訕訕的乾笑了幾聲,慢慢的挪得遠了一點,原來自己剛纔吃的不是雞腿呀,原來剛纔只是一場夢呀。
林惜落見他翻了個身,拿背朝向她,她又狠狠的朝他的後背拋了幾個白眼。
嫌棄本姑娘?哼!
她盯着他的背影,盯着盯着,卻是狠狠的嚥了一下口水。
其實,這小子脾氣雖是差了點,但還是挺帥的,光一個背影就讓自己的心肝兒亂跳了,當真有着做禍國殃民的禍水的潛質。
而且,嗯,好像長得和木蘭居然有幾分相似?
啊,兩人都姓花,莫不是這人就是木蘭的兄長?可是看年紀又不像,倒像是弟弟。
花弈辰的雙眼猛地睜開,轉過頭去,見那小子一雙大眼中發着幽幽的綠光,正灼灼的盯着自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眉頭一皺,喝道:“林溪,你這樣盯着本公子做什麼?”
林惜落聞言一驚,忙又委屈的瞅着花弈辰,幽幽的道:“花公子,你可是我遇到的第一個長得與我差不多英俊的男人,所以我纔多看了幾眼,您這樣大聲做什麼?”
花弈辰無語問車頂。
半個月後,京城。
“這,這是你的府坻?”林惜落看着大門處掛着那一點也不低調的鑲金大牌匾,詫異地張大了嘴。
“嗯。”花弈辰低調的得瑟着。
“你,你是王爺?”晉朝王室怎麼會姓花?林惜落心下疑惑,難道自己把那段歷史記錯了?還有那什麼西楚國,也很奇怪,自己在穿越前根本沒有聽說過。
唉,都怪自己沒把漢朝之後到隋朝之前的那段歷史沒學好。算了,別去管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