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桃身子往樹葉裡縮了一下,她嘀咕道:
“野戰什麼的真讓人難爲情呀。”。
蘇莫冷不意外地發現她臉紅了,他摸了摸她的頭頂,道:
“我有說要打野戰麼?”。
咳咳……這個男人忒討厭!好吧,他沒說是她誤會了,行不?百里桃沒好氣地瞪着蘇莫冷,蘇莫冷眼神淡淡地沒什麼大的情緒變化,只用那修長的手指挑起百里桃的一縷髮絲在指尖纏繞着。
墨發、玉指,兩種相反的極致顏色籠罩在密不透光的樹葉叢中,帶來了纏綿的曖昧與挑逗。百里桃身體越來越熱,她不安地動了動像個泥鰍似地扭動着,蘇莫冷彷彿沒瞧見她的窘境,一心一意地專注在那縷黑髮上。不斷地放開、纏繞、再放開、再纏繞。
和蘇莫冷比耐心,百里桃向來是輸家,何況她現在還在毒發着。蘇莫冷想聽什麼,百里桃很清楚。可是要她開口求他,總是覺得很彆扭。
既然一個不想說、一個不動,那麼不如換一種模式吧。百里桃把她的頭髮從蘇莫冷的指尖上抽出來,然後她把自己的手指放上去取代了頭髮的位置。百里桃用她白嫩的小手託着蘇莫冷的大掌,她笑眯眯地把蘇莫冷的手舉到眼前,接着她一口咬了下去。
一個清晰的牙印浮現在蘇莫冷的手背上。牙口細細的,印子上還連着一絲晶亮的口水。
百里桃挑釁地把手擡高,蘇莫冷的手掌隨着她的手被託高到他的眼前。望着那個整齊的牙痕,他還是沒有半分的情緒變化。不過百里桃似乎玩上癮了,她是個很能自娛自樂的人。百里桃在蘇莫冷的手背上蓋章似的烙下一個個牙齒印,並且樂此不疲。
蘇莫冷見百里桃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那隻暫時還沒有遭到百里桃牙齒蹂躪的手輕輕地放在了她的後背上。外衣早被百里桃脫掉,落在神秘組織的某個角落中不知所蹤了。她的中衣被汗水打溼過一遍又一遍,有些半透明。藏在茂密的樹葉中,那雪白的衣襟還有雪白下若隱若現的桃粉色引誘着蘇莫冷的視線。
蘇莫冷的手掌順着百里桃的背脊遊走,來到了她的衣領處。食指微微用力地一拉,桃紅色的繫帶悄然滑落,沒入了百里桃的髮絲中。
稍有覺察蘇莫冷的舉動,百里桃啃着蘇莫冷手背的動作不由地頓住了。她拉開兩人的距離有些不知所措,隱隱地透露出一種想逃跑的訊號。蘇莫冷自然不會讓懷中的獵物逃脫,他手下一使勁,百里桃的身體重新往前撲入了他胸膛中。
“不想看可以閉眼。”。
又是這句!百里桃尚且記得上次在藥池裡,蘇莫冷也是這麼和她說的,當初的她爲這句話鬧了個大紅臉,還真的傻兮兮地聽了他的話乖乖閉眼。結果視覺被屏蔽,身上的感官被放大了一倍,蘇莫冷所有在她身上爲非作歹的動作都能無比清楚地感覺着。
他這次還來這句,她……她,還是眼不見爲淨。
百里桃鴕鳥地縮在蘇莫冷懷抱中,兩人面對面地擁坐着。百里桃把下巴擱在蘇莫冷的肩上,眼睛死死地瞪着蘇莫冷背後的樹葉,十分努力地辨認着樹葉上細小的脈絡。
探入衣襟的手和他的人一樣,帶着冰涼的寒氣。熨帖在發燙的肌膚上很涼爽,百里桃抱住蘇莫冷腰的手臂不由得一緊。蘇莫冷感覺到,手掌頓了下後繼續侵入,攜帶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握上那軟綿時,蘇莫冷好像在買豬肉一樣,輕輕往上掂了掂似乎在估計有沒有缺斤少兩。百里桃磨牙,伸手在他的腰上捏起一塊肉狠狠地左右開弓,各轉了三圈。
不知道是否蘇莫冷的神經比較耐痛,他沒有任何吃痛的舉動。他只是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錯,長大了。”。
你真以爲自己在養豬嗎?!百里桃在心底吶喊着。可惜她沒勇氣低頭看蘇莫冷摸她胸的模樣,所以她只好裝死、裝聾、裝啞,她眼前的樹葉都快被她眼睛裡熊熊燃燒的火光灼出個窟窿來了。
蘇莫冷還在盡其所能地估量着他手掌中那事物的大小、尺寸和重量,百里桃熬不過他那無恥的手法,泄憤地在他肩頭咬了下去。
百里桃咬得越深,蘇莫冷手勁越大。百里桃淚花都快閃出來了,前面好痛,牙齒也好痛。蘇莫冷這傢伙根本就是一個愛和她硬碰硬的傢伙,他怎麼就不懂憐香惜玉呢?
真是塊難啃的不開竅的骨頭!
百里桃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她怎麼覺得在浴池時蘇莫冷還稍微懂那麼一丁點的溫柔,現在的他簡直把她那裡當面粉團在揉。哼哼,這還是個十分善良的比喻了。以他愈發兇狠的力道,相信很快會由麪粉團“升級”成抹布,,一塊被他使勁搓着的抹布。
但是誰能說蘇莫冷不是在藉機發泄呢?
懷裡這個女人,不動聲色地擅自從他身邊跑掉,一跑就是三年。臨走前還不忘摞下狠話,說她恨他。百里桃有什麼資格說恨他?她竟然爲了雲子卿說恨他?!不管這話是真是假,足以讓蘇莫冷在心底記上百里桃大大的一筆。
他耐性和記性都很好的,百里桃走多遠總會有落到他手上的一天。屆時搓圓捏扁還不是他說了算?比如現在就是了。
可憐的百里桃被蘇莫冷翻了舊賬而不知。她痛,可是又有種很難形容的愉悅感從身體深處涌上來。兩種感覺不停在累積,漸漸地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在蘇莫冷吻上她的一瞬間,百里桃的身體顫抖着釋放了她的妖嬈,如同在春季徐徐盛放的桃花。
蘇莫冷的脣包裹着她的脣,容納了她一切情緒。他把百里桃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情緒都看在眼裡。此時的他,就是一個惜花但又殘忍的溫柔情人,輕巧地在桃花最美的那一刻親手從枝頭上把它摘了下來。
這樣的百里桃只屬於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