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等人已經快步走了上來,在江封昊出手之前就已經形成一個半圓將何小喬幾名女眷護在中間。
江封昊眼神冰冷,揹着手掃視一圈周圍正要圍上來的西元護衛,聲音冷得像夾着了冰渣子,讓人三伏天都忍不住兩腿打顫,本王許久沒有殺人,正是手癢的時候,還有誰想上來?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貿然衝上去,特別是那些讓江封昊冷眼盯住了的西元士兵,一個個腿肚子都在打擺。
見識過江封昊一鞭子把人毀容,甚至連眼珠子都抽掉的血腥場面,他們現在可不敢小看他。
王爺,他們不過是爲了保護素心,你這是做什麼?
呼延素心聲帶哽咽,一招梨花帶淚贏得不少周遭男人的心,倒是那些眼看丈夫被勾走了心氣了。
手往旁邊的破爛竹筐伸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近一米長的竹篾,在空中甩了兩下適應手感,隨即腳尖點地凌空而起,如鷹隼一般撲向那羣黑衣人——
京城裡的人只知道江封昊會拳腳功夫,卻甚少有人知道他的功夫到底有多高。
在巡城司馬聞聽有人鬥毆而帶着大批人馬趕來抓人的時候,江封昊已經不知所蹤了,地上只有六名渾身沒一片好肉,差一點就能送去作坊裡包成餃子的黑衣人躺在地上,所有人的肢體都被扭曲成詭異的形狀用竹條固定住,渾身鮮血淋漓,眼看着全都活不成了,卻偏偏都還吊着一口氣,出氣多進氣少的感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巷子裡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不少過來看熱鬧的老百姓只往裡頭看了一眼就吐得稀里嘩啦,就連見過不少兇殺場面的巡城司馬都忍不住白了臉。
跌跌撞撞地跑到宮門前,連直屬上司京兆尹都給忘記了,一道‘城內出現窮兇極惡暴徒,請求加強警戒’的摺子就這麼遞上了江牧風的案頭。
江牧風只是隨意翻了翻,看清楚裡邊的內容之後便微微挑了挑眉,也不批閱,直接丟到一邊,讓魚悅拿到外頭找個沒人的地方燒了,權當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窮兇極惡’的暴徒到底是誰他心中有數,左右不過是幾個不知死活的亂臣賊子自己找死。殺了就殺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他相信自家十七叔的判斷不活錯,自然也就沒打算和他對着幹。
現在這時候還是繼續裝乖當他的勤奮皇帝爲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