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隱秘的真相

烏木齊一時琢磨不透何雅說爲,但那刺客反應極快,拖着烏木雪翻出大帳,見外面侍衛果然撤道乾乾淨淨,再不猶豫,拽過一匹馬,挾持烏木雪上了馬。

遠處士兵未得到命令,正欲阻攔,突然有人傳報放此人出去。

那刺客走的毫無阻攔,烏木齊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烏木雪被他帶走了,急忙奪了匹馬上馬追去,卻見烏木雪自己回來了,原來那刺客出了營帳便將她推了下來。

好在只是受了擦傷,並無大礙。

何雅趕過來時,烏木齊萬般不滿也只得道謝。

何雅道:“王子不必客氣,我可不是會記仇的小人。”

說罷,便帶着人走了。

她走得乾乾脆脆,烏木雪望着她的背影說不出的羨慕,這正是大帝如今最寵愛的女人。

烏木齊和烏木雪想的不一樣,他總覺得哪不對,又說不上來。

烏木雪喃喃自語道:“若是大帝也能像對她一樣對我就好了。”

烏木齊猛地驚醒,冷聲道:“速去關押端帝等人的地方看看,尤其是那沈澈。”

回報竟是端帝等人仍在囚禁之中。

烏木齊不信,那去查看之人是烏木齊心腹,頭腦靈活,見主子懷疑,不由提及今夜刺客並非一人,還有一個被何雅給提走了,說是要親自審訊。

這個刺客烏木齊連面都沒看到,沒想到還有一個,不知爲何烏木齊感覺自己嗅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氣味。

爲防萬一,烏木齊叫齊所有親兵,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何雅審訊犯人的地方。

竟不在任何一座大帳。烏木齊露出一絲笑來,很快有人來報尋到何雅。

原來將人帶到了帳外草原上,這放起來還不容易?

遠遠的,何雅看到烏木齊帶着烏泱泱的人來了。

烏木齊跳下馬背,聲音很溫和:“我聽說沈澈沈墨爲雙生子,另外還有一個故事叫狸貓換太子。”

何雅笑道:“看來你的耳朵比較尖。”

烏木齊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什麼意思,卻大步走到那尚蒙着臉的刺客前面。用力一扯。將那刺客的面巾給拽了下來。

看見那張臉,烏木齊有些吃驚,竟然不是沈澈。難道他想錯了。

何雅道:“這刺客寧死不屈,留他無用,膽敢刺殺大帝,我就親自下手了結了他!”

烏木齊保持懷疑地看着他。

那刺客猛然破口大罵:“何氏!我家大人對你情深義重。你這條蛇蠍,你、你你不得好死!”

何雅不爲所動。伸手從盤中取了到:“任七,要怪只怪你太蠢,也不看看如今局勢,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我就給你個痛快!”

任七一聲嘶吼未完,何雅手上尖刀寒光一閃,沒入他心臟處只見刀柄。

烏木齊也想不到她竟真的動手了。

那時將她擄走。她在馬車中的慌亂無助,帶給他說不出的快感。如今這弱不禁風的女子竟然成爲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烏木齊心中胃裡突然涌起一股極不舒服的感覺。

何雅拍了拍手:“把他給我扔到狼羣出沒的地方。”

烏木齊不再有意外之感。

何雅突然歪頭想了想:“今夜西南風,怕是狼羣聞不到他的味兒,你們把這桶狗血給他淋上。”

眼一瞟烏木齊:“怎麼?王子也想試試我這狗血?”

烏木齊猛一擺手:“上馬,回營!”

何雅見手下人已將任七給仍在了狼羣經過之處,也令收兵回營。

沐浴更衣後直往明王大帳,此時明王正在大宴端帝。

明王大帳巍峨壯觀,地上皆鋪着金色的虎皮,宮娥侍女無不窈窕美麗。

所用器具都是端帝未曾見過的奢華之物,琥珀杯中美酒芬芳醉人。

當然,不過不是端帝幾人俱是被五花大綁帝塞在座位上就和諧了。

何世平父子居右坐在明王下側,右側之人端帝一眼看去有些面熟,再看時說不上憤怒,只是後悔早應想到,是滇王。

也難怪韃靼和大月都會出兵協助,端帝此時心中只有成王敗寇之感。

然端帝心中始終有一個疑問,臨死之際,他要聽何世平說說。

先皇如此器重於他,貪了半個國庫都能保他性命,爲何他要做這造反之事?

端帝還有一絲希望,也叫明王看看何世平是一條狗還是一頭狼。

孰料何世平哈哈大笑,視線緩緩落在明王身上。

左側的滇王也看着明王。

何世平突然起身,走到端帝面前狠狠摑了端帝一掌。

哥舒將頭深深埋下,不敢去看面前這一幕。

受此大辱,端帝雙目赤紅,他終究也有不能隱忍的時刻。

獨有沈澈,默默地看着面前一幕。

何世平道:“逆子,你父親可是有遺詔將皇位傳給明王?”

端帝不語,仍舊盯着何世平。

何世平笑了:“想來你也知道老夫並非爲這這個原因,但老夫所爲也不是你們那樣想的。”

他突然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何綱有些擔心地望着父親,只聽何世平道:“二十多年了,時間過的真快呀,我同子楓患難相交,這二十年,他在上,我在下,但在背後,我同他就像是一塊去殺白嬰的那個晚上……”

子楓,正是成帝未登基前的小字。

聽到白嬰,端帝臉上不由出現一絲不解,殤朝亡後,皇室化名白姓,潛藏民間,到太祖晚年,幾位皇子都奉命去剿殺殤朝遺族,就是這這一次中,成帝脫穎而出,被太祖刮目相看,最終成爲皇位的勝利者,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何世平聲音愴然:“就在那個晚上,子楓遇到了白櫻,白嬰的妹妹,他們是一對雙生子,大周皇室得到的密保只有白嬰,卻沒有白櫻。他們兩人一見傾心,白櫻卻不知道子楓的身份,子楓爲了保護白櫻,想盡了辦法,但最後不但沒有隱藏下去,連白櫻也知道了,所以她遠走西南,發誓再也不見子楓一面。”

這是個淒涼的愛情故事,但是愛情,對於權力來說,從來都是多餘的。

成帝握權三十餘載,身邊美人無數,但從來沒有哪一個得到專寵,兩任皇后更是他用來平衡朝政的工具,有誰知道他心底真正掛念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