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媛這才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幻覺,而是時遠真的回來了,扭過臉看着他,一臉的驚喜:“你可回來了。”用手按着牀邊就想坐起來,時遠連忙扶住,並坐在了她身邊,
“你這一天都去哪兒了。”歐陽媛連忙問道,並上下打量着時遠,這傢伙的一臉憔悴讓她嚇了一跳,
“你都幹什麼去了,怎麼成了這幅鬼樣子。”不等時遠回答,歐陽媛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啊,你受傷了。”歐陽媛也發現了他纏在胳膊上的紗布,
女人怎麼都這麼一驚一乍的,時遠苦笑着,
“你到底幹什麼了,說話呀。”歐陽媛記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時遠看她急成這樣,連忙扶住她:“別動,你乖乖給我躺着。”
歐陽媛卻說:“你快回答我,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個嘛,我昨晚上不是去給你買內衣了嗎,然後有個美女就看上了我,就非要拉我回家過夜,你說咱怎麼是那種人呢,哥怎麼說也是有家人的不是,家裡放着這麼漂亮的老婆,哪能做出這等事來,於是哥哥我就正義凜然的拒絕了。”歐陽媛一直纏着問,時遠無奈只好隨嘴胡扯,
“那那美女是不是看你不肯就範,就使出各種下三濫的伎倆,最後用迷*藥把你迷倒拉回了家,然後對你實施強*暴。”歐陽媛聽他滿嘴跑火車,就忍不住冷言相諷,
“你怎麼知道。”時遠故意做出一副驚愕的樣子,
面對這傢伙的無恥,歐陽媛翻翻眼也無可奈何,
“那哪個女強盜得逞了嗎,你是不是乖乖的投懷送抱,然後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子。”歐陽媛很清楚這傢伙的德性,
“哪裡,我也是有節操的人好不好,幸虧我及時醒來,並義正詞嚴的痛斥了她這種犯罪行爲,然後這位美女羞愧之極,掏出剪刀欲自斷經脈而死,上天有好生之德,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就算是女強*奸犯只要知道悔改,也是屬於可以改造的人羣,況且還只是未遂,所以哥哥我就上前救人,誰知這女子一心求死,搶奪剪刀中,哥哥我不幸被剪刀所傷,這才落得這步田地。”這廝面不改色氣不發喘的滔滔道來,
歐陽媛聽得早就忍不住了,打斷他的話說:“感情你這傷是英雄救美得來的,我看怎麼像是你想要對人家非禮,被人家刺傷的呢。”
時遠無奈的哭喪着臉說:“我看起來就像是牛忙嗎。”
“不像,一點也不像。”歐陽媛一本正經地說,
“還是我小老婆瞭解我,知道我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時遠感激地說,
“你不像流氓,你像西門慶。”歐陽媛自己先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
西門慶……
“我要是西門慶,你就是潘金蓮。”時遠很快就找到了報復歐陽媛的機會,大笑着把“潘金蓮”抱進了懷裡,
歐陽媛愣了一下,伸出拳頭就在時遠的身上擂了幾下,“你纔是潘金蓮呢,就不會說句好聽的。”
時遠滿臉的委屈,“拜託呀,不是你先把我叫成西門慶的嗎,我也不能把你再塞給別人不是,不叫你潘金蓮,難道要我叫你李瓶兒。”
歐陽媛這纔想起是自己挑起的話題,卻把戰火燒到了自己身上,哼了一聲:“李瓶兒和潘金蓮還不是一路貨色。”
“潘金蓮有什麼不好了,那也是爲追求自己的性福生活而打破世俗常規的新時代女性好不好,不讓他跟着我這風流倜儻的西門大官人,難道要她和那矮矬子的武大郎混一輩子嗎。”時遠不但沒有覺得西門慶這個名字侮辱了自己,反而覺得實在表揚自己,
“哼,你當然想當個風流快活的西門慶了,是不是巴不得像他一樣來個三妻四妾呢。”歐陽媛當然明白他的心思,恨恨的在他的命根上抓了一把,
時遠故意裝腔作勢的叫了一聲,沒有換來歐陽媛的一絲憐憫,反而把躲在門外聽牆根的孟冰清引了進來,
孟冰清本來想聽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卻聽見時遠一聲大叫,以爲是這傢伙的傷口怎麼了,急急忙忙就撞開門闖了進來,
“怎麼了,怎麼了,時哥哥,你是不是受傷了。”一句話沒問完,卻看見歐陽媛靠在時遠身上,一隻手卻抓在時遠的兩腿之間,
“你在幹什麼,媛媛姐。”孟冰清此時的問話讓人覺得她不是腦殘,就是在裝傻,
歐陽媛哪裡會去回答她的話,臉色早已臊紅到了脖子根,
時遠卻恬不知恥的說:“你媛媛姐看我累了一天,在給我按摩呢。”
孟冰清也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他說的話還是怎地,竟然走過來說:“你累了就給我說,我來給你按摩,媛媛姐有傷,不能亂動的。”
時遠無語,
歐陽媛恨恨的鬆開了手,說:“那好,就叫小清給你按摩吧。”
有沒有搞錯,還要換人,時遠有些呆了,
“時哥哥哪裡累呀,我也來給你捏捏。”孟冰清一臉笑容的走到跟前,
時遠十分想指指自己剛纔被歐陽媛按摩的地方,可是看看歐陽媛圓睜的雙眼還是收了自己的念頭,訕訕地說:“肩膀吧,你來給我捏捏肩膀吧。”
孟冰清走到時遠背後,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按摩,就把兩隻纖細的小手按在了時遠的肩膀上,裝模作樣的捏了起來,
你別說,這孟冰清的小手捏起來雖然沒有專業按摩師的手法,卻讓人很能想入非非,那纖細的手指,輕柔的觸感,不由得讓時遠就閉上了眼,
歐陽媛看着孟冰清站在時遠的身後,專心致志的給他捏着肩膀,眼睛裡竟然盡是溫柔,不由心裡一動,難道這小姑娘也被這傢伙給迷倒了,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身上有什麼東西,怎麼就這麼討女人喜歡呢,就連這原本混世魔王一般的小太妹,竟然也開始變得柔情款款了,
可是想想自己,歐陽媛就很快釋然了,自己原本也是一個任性的大小姐,現在不也是變得乖巧了許多嗎,而且居然還能容忍他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這在以前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她都不能容忍的事情,居然就被自己全盤接受了,這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
孟冰清輕輕的揉捏着時遠的肩膀,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她這麼心甘情願的站在這裡爲他服務,誰能想到這個市委書記的千金大小姐,市一中的混世小魔女如今竟這麼乖巧的爲一個曾經調戲過自己的人按摩肩膀,
兩個女孩都不說一句話,靜靜地看着坐在那裡雙眼緊閉的時遠,而時遠在孟冰清的揉捏下,原本就很疲憊的心志得到了極大的放鬆,慢慢的竟然進入了夢鄉,
聽着時遠平緩而均勻的鼻息聲,歐陽媛這才發現這廝竟然坐着睡着了,連忙朝孟冰清指了一下,孟冰清一怔,低頭一看,也被這傢伙坐着也能睡着的功夫驚呆了,
“他太累了。”歐陽媛看着時遠平靜的睡容說道,
“媛媛姐,他到底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累。”
“誰知道呢,不過一定很危險,能讓他受傷的,我只見過狼。”歐陽媛看着時遠,心裡充滿了憐惜,
“狼,什麼狼,難道你們遇見過狼。”孟冰清並沒有聽她們說過上次時遠獨鬥羣狼的事情,所以充滿了驚奇,
歐陽媛就把上次夜宿山谷,不幸遇到狼羣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孟冰清熱血澎湃,而時遠的獨鬥羣狼更是讓她對時遠充滿了崇拜之情,歐陽媛說完一看她的眼神就明白,這小丫頭中毒又深了,
“那媛媛姐,時哥哥睡着了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就這麼坐着睡吧。”
“當然要把他放到牀上,讓他到牀上睡去。”歐陽媛說道,
說着輕鬆,可要把這麼一個睡着的大男人弄到牀上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歐陽林和孟常凡在看到時遠回來後就已經離開了醫院,現在只有她們兩個弱小的女子,而且歐陽媛還是有傷在身,主要還是靠孟冰清一個人,
歐陽媛看看犯了難,“要不叫醒他吧,我們怎麼能把他弄到牀上呢。”
“別叫了,我試試,時哥哥好容易才睡着,還是別把他叫醒了。”孟冰清決心充一把英雄了,
“你行嗎,他一個大男人,恐怕壓都能給你壓死。”歐陽媛看看孟冰清那嬌小的身子,不無擔心地說,
孟冰清決心試試,她站到時遠的身前,兩隻手塞進時遠的肋下,使勁一託,想把時遠從牀沿上拖起來,但兩個人相差真的很大,時遠偌重的的身軀豈是她一個小姑娘能抱得動的,當下一下沒能抱動時遠,然而把自己帶的栽了過去,一頭栽進了時遠的懷裡,
時遠睡的正香,卻覺得一個柔軟的物體撲進了懷裡,本能的伸出手一擋,卻正好抓在孟冰清的胸前,
孟冰清只覺得胸前一緊,兩隻小白兔已被時遠抓在手裡,卻沒有躲開,反而笑着說:“時哥哥,你要給我豐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