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遠在浴室裡衝着自己的涼水澡,哪裡會想到外邊兩個女人正在爲芝麻點的小事頭疼不已,他已經脫光了衣服,赤*身裸*體的站在淋浴頭下讓冷水沖洗着自己身上的每一點血污,身上到處可見的傷疤觸目驚心,每一個傷疤都代表着一個故事,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
記得和歐陽媛第一次合歡的時候,歐陽媛還被他身上的傷疤嚇了一跳,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羸弱不堪的傢伙,身上竟然隱藏着這麼多的傷痛,震驚之餘,歐陽媛萬般的心痛,她不是沒有盤問過這些傷疤的由來,但時遠總是想辦法搪塞過去,說是自己和流氓打架落下的,歐陽媛居然也信了,這要是換了海清,自然就可以認出這些傷疤大多都是槍傷,但歐陽媛分不出來,
左臂上的傷疤是這些傷疤裡邊最爲明顯的,不是因爲傷得最重,而是因爲時間最近,那是被海清開槍打傷的,這槍本來時遠可以躲開的,但是因爲看到海清背後有人偷襲,所以硬生生捱了這槍,也要爲海清除去後背之憂,雖然子彈只是擦着胳膊划過去,但在肌肉上還是留下了一道彈道的劃痕,
肩頭上還有幾道深深的劃痕,這是當初和歐陽媛、夜來香、汪潔彤他們一起夜宿山谷的時候,被那些野狼抓傷的,記得最後一頭狼當時已經把爪子扒在了他的肩頭,他也用頭頂住了狼的咽喉,狼和人僵持在那裡,還是汪潔彤大着膽子把匕首刺進了狼的脖子,這才解了他的圍,而如今,歐陽媛還在她的身邊,汪潔彤呢,離開了自己,她是否回到了她那個林雲楓的身邊了呢,
時遠搖了搖頭,不能想了,洗去了身上的血污,又把脫下的衣服用水洗了一下,掛在了衛生間裡讓它晾乾,明天還得穿呢,但願明天早上能幹了,看看身上只有一條三角褲頭,隨手便抓了浴巾裹在身上出了衛生間,如果房間裡只有歐陽媛一個的話,他倒不用避諱,甚至還有種暴露自己的傾向,但不是還有海清嗎,
雖然他也和海清同處一室,甚至同宿一牀,但他明白當時那是情勢所迫,如果他現在只穿着一個小褲頭走進去的話,別說海清,就是歐陽媛也會在他身上弄幾個肉圈出來,
回到屋裡才發現兩個女人一人靠着一個牀頭,靠在牀上發着呆,“洗好了,過來讓我看看洗乾淨沒有。”看見時遠出來,歐陽媛竟然絲毫不避諱海清的存在,一把把時遠拉到了自己的牀上,也許是一路看慣了歐陽媛對時遠的依賴和體貼,海清竟然似乎有點見怪不怪的意思了,她只是眼睛盯着電視,手裡的遙控器在不停地換着臺,
“怎麼回事,沒看還有人嗎。”時遠自己倒有些不自在了,
“你也知道有人呀,你說今晚上我們怎麼睡。”歐陽媛低聲說道,
“什麼怎麼睡,睡牀上唄。”時遠不以爲然地說,說着就要往牀上躺,
“你豬呀,還有海清呢,這麼睡不方便吧。”歐陽媛怯怯地說,
“那要不你和海清睡一塊,我一個人睡一張牀。”
“想得美。”歐陽媛眼一瞪,
“那還糾結什麼,睡覺。”時遠一拉被子鑽了進去,
歐陽媛和海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道問題就這麼簡單嗎,不過想想也就是這麼簡單,有些事情就是因爲想的太多才變得複雜起來,什麼都不想反而沒有那麼多的糾結,
“睡覺。”兩個人對視一眼,突然都是一笑,海清一伸手關了電視,連房燈也給關了,
燈滅了,勞累了一天,時遠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儘管身邊有歐陽媛溫玉在懷,卻依然不能阻止他發出陣陣鼾聲,
再看兩個女人,雖然也都躺在牀上,但都是各懷心思,窗外皎潔的月光從窗戶裡傾灑進來,灑在海清的臉上,歐陽媛清楚的看到她潔白的臉上,睫毛在輕輕的抖動不停,
這個女人在想什麼,歐陽媛不知道,但她清楚自己身邊睡着的這個男人,一定在她的心裡濺起了不小的波瀾,時遠爲了她幾次身犯險境,又有哪個女孩子不會爲之動心呢,每個女孩子心裡大概都會有這樣一個夢,當自己身犯險境的時候,會有一個英雄蓋世的男人,不顧生死跳出來帶自己離開,就像周星星的大話西遊裡描述的那樣,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駕着七色雲彩來娶我……
海清此刻確實心裡起伏不定,她費了好大的勁才使自己呼吸均勻,聽着時遠睡在歐陽媛身邊,發出陣陣鼾聲,她竟不知不覺想起自己和時遠同牀而眠的那個夜晚,想起自己受傷之後因爲傷口發炎而高燒不止,時遠圍在自己身邊照料自己的情形,還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時遠的時候,爲了殺了他自己竟然不惜以自己的身體做誘餌,想起自己醒來後看到自己竟然和自己要殺的人睡在一張牀上的震驚,想起自己發燒後時遠喂自己喝水,卻被自己逆襲的情形,
想到這裡海清竟然忍俊不禁,撲哧一聲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捂住了嘴,扭頭看歐陽媛時,卻看見她正睜大了眼睛在看着自己,頓時臉一紅,幸好月光下歐陽媛也並不曾看清她的臉色,
歐陽媛雖然看不清海清的臉色,但卻是把那一聲偷笑真真切切的聽在耳裡,心想這妞在想什麼呢,居然能樂成這樣子,不用想肯定是與自己身邊這個賤人有關,這妞一個人睡在那裡還能樂成那樣,要是自己不在這裡,這兩個狗男女還不得樂死,想到這裡她倒有些慶幸自己幸虧從家裡逃出來了,要是真的被老爸囚死在家裡,這一路上還不得便宜了這兩個傢伙了,
歐陽媛偷偷看看時遠,兩個美女在爲他輾轉反側,夜不成寐,這是竟然沒有一點良心的躺在自己身邊熟睡,而且今晚上的鼾聲似乎比平日還要香甜,連嘴角好像都還掛着一絲得意地笑,
歐陽媛這一刻突然從心底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廝是不是在裝睡,依她對時遠的瞭解,這傢伙怎麼可能躺在自己的身邊會如此輕易的就睡着呢,而且這如雷的鼾聲聽起來好像也有點造作,這傢伙呼吸均勻的有點不像那個見了美女就流鼻血的時遠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突然想試一下,看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真睡着了,怎麼試呢,歐陽媛調皮的用手指捻着自己的一根長髮,讓髮絲輕柔的伸進時遠的鼻孔裡輕輕地撩撥着,誰知時遠竟然只是晃了晃頭,就依舊接着打鼾了,
難道是真的睡着了,歐陽媛失望的把身子縮回被窩,正要收兵之際卻覺得自己的大腿碰着了什麼東西,火熱而堅硬,歐陽媛當然並不陌生,該死的傢伙,差點就被他矇騙過去,歐陽媛恨恨的咬着牙,一伸手就把頂着自己的東西攢在了手裡,
時遠再也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衝着歐陽媛眨了一下,誰知歐陽媛惱恨他故意裝睡,壓根沒有理會他,慢慢的把頭鑽進了被窩,
她要幹什麼,時遠很快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想要阻止已經不可能了,歐陽媛已經把頭埋了下去,這妞現在越來越膽大了,連睡在另一張牀上的海清也絲毫不顧忌了,儘管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節奏,但起伏不停的被子還是讓海清面紅心跳,連忙就翻過了身子,
不過時遠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爲有人出來攪合了歐陽媛的好事,這人不是別人,就是異常熱心的旅店店主,
正當歐陽媛在被子的遮擋下正努力工作時,房門突然被從外邊打開了,隨即耀眼的燈光一下子照在了三個人的身上,開門聲驚呆了還在被子裡賣力的歐陽媛,她嚇得鑽在被子下邊渾身發抖,卻不敢露出頭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時遠依舊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只是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另一張牀上的海清也沒有動,冷冷的看着闖進來的幾個人,這幾個人雖然也穿着一身黑皮,戴着警帽,但時遠冷眼一瞥就知道是從地攤上買來的假貨,
“哼,你說我們是幹什麼的,我們是公安局治安大隊的,接到舉報說這裡有人賣淫嫖娼,看來果然如此。”爲首的是個胖子,身上的假警服明顯小了不止一碼,穿在他身上,連肚臍都蓋不住,比高老莊的豬八戒還有範兒,再看那個旅店老闆,正站在門外邊,偷偷地朝裡邊看着,嘴角還帶着一絲奸笑,
奶奶的,老子居然住進黑店了,這羣不開眼的傢伙,竟然敲詐到老子頭上來了,時遠看看海清,這妞一臉的冷笑,似乎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你他媽的算老幾,老子就算是賣淫嫖娼輪得到你們幾個小蝦米出來得瑟嗎。”時遠不屑的說道,說着還輕輕拍了拍依然把頭埋在被子裡的歐陽媛:“乖,別怕,繼續。”
歐陽媛卻是戰戰兢兢,哪裡還敢繼續,海清卻是臉一紅,心裡暗罵一聲也不知道收斂一點,就扭過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