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她那纖細而又白晰的手指間套着那枚他送的鑽戒。奪目的光芒耀眼得使人睜不開眼。他將嘴脣俯在上面,吻了一下。
“你是心甘情願接受這枚戒指了嗎?”
羞澀染紅了她的面頰,也染亮的她的雙目,她注視着自己手指上的鑽戒,一絲微笑綴上了脣角。
“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他已經從她的表情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緊緊地握住她柔軟而又溫適的手。
兩人起牀之後,他先去了公司,而她則留在家裡打掃完了之後才更衣出門。
迎面她遇到了齊牧秋,他的手上拿着一卷報紙,嘴裡吮着一杯豆奶。
她張了張嘴。
齊牧秋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看起來精神奕奕的樣子,與剛纔在陽臺上見到的他判若兩人。
“你去上班?”
她點了點頭。
“剛纔我有了靈感,已經寫好那首曲了。”他面帶幾分得意地笑道,用手揉了揉那亂蓬蓬的頭髮,“也不枉我辛苦幾日。”
“真的?”她可以說是很欣賞他的一個粉絲。齊牧秋的創作能力不錯,嗓子條件也是極好的。但是他爲人太過於低調,又加上獨來獨往,在唱歌界還沒有什麼名氣。
“改日有空的話給你聽聽。”他的眼睛裡閃着光彩。
“你手上拿着什麼?”她又問道。
“我去登尋人啓事了。”他吮着吸管說道,揚了揚手上的報紙,“每隔三個月我都會去登,希望能找到她。”
“你登了幾年了?”她將那張報紙拿在手上,看到在報紙副刊的部分佔了一個不小的篇幅:怡晨,我在等你。”落款寫着他的名字還有一個手機號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道盡了千言萬語。
“六年。”他毫不猶豫地說道,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皮,“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把她的照片放上去,可是後來我發現有許多人衝着酬金來的,給了我不少假消息。我想如果怡晨出現的話,她不可能會忘記我,也不會忘記我的手機號碼。這些年以來,我一直都沒有換掉這個號碼。”
她看了看他那深邃烏黑而又坦率的眸子,愛一個人能夠愛到這個份上……她笑了起來,將那份報紙還給了他。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明明她出現的機率非常地渺茫,卻一直在堅持着,堅信她總有一天會出現。”他的眼底有幾分抑鬱而苦澀,單手握着那已經喝光了的豆奶包裝,捏得癟癟的。
她搖了搖頭,爲他的這份深情而感動,可是連她都覺得這種海底撈針似的尋人方法,成功的機會微乎其微。
“你有沒有試過從她的家人下手?”
他撇了撇嘴角,無奈地說道:“從她失蹤了之後,幾乎是一夜之間她的家人也消失了。沒有人再見過她跟她的家人。”
“也許……你可以找私家偵探去找她。”她的目光在他的臉上繞了一圈說道。
“我也試過……總之各種各樣找人的方法我都試過……不過……”他露出憂愁而暗淡的眼神,“她失蹤了六年,總而言之很難找到,不過我還是相信她活着。”
“我也信。”她衝着他淺淺地一笑,嘴邊有點鼓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