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那些人其實都是些烏合之衆,我最贊同的還是你們中共,各個都是硬骨頭,讓人從心裡往外敬佩。”處座笑呵呵的來到南宮黎面前,給她擦了擦嘴角不斷滲出的血。
“如果南宮黎小姐,你這樣的人才能夠爲我所用,那真是太好了,”處座居然起了愛才之心,轉身看着陳隊長,“陳,南宮小姐的年紀和你相當,我就把她交給你了,如果你能讓她從中共變成陳夫人,我一定包個最大的紅包給你,並且給你請功!”
“老畢,你這不是爲難我嗎?”陳隊長的臉色很難看,“你明知道我是有喜歡的人,你這樣做,讓我怎麼面對她?”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事我相信你能搞定的。”說着處座衝着衆人一揮手,“你們,把南宮小姐送到陳隊長的宿舍。”
陳隊長的宿舍,就是在他們特別行動隊的大院兒,特別氣派的一個小院兒,還有專門人給他站崗,獨門獨院,待遇特別好。
被人擡進了房間,南宮黎四下看了看,作爲一個單身漢來說,陳隊長的房間確實很不錯,他們將南宮黎放在牀上,找來醫生專門給南宮黎醫治。
“南宮小姐,你要忍着點,這粉碎性骨折起碼要休息半年以上的。”醫生和護士給南宮黎換了一身衣服,擦拭乾淨了身體,並且給她的膝蓋打了石膏,這才離開。
“陳,這剩下的可就交給你了。”處座親自送陳隊長到宿舍,這才離開,留下陳隊長無語問蒼天。
蒼天不幫他,他只好摸着鼻子回到了自己房間,看着痛的大汗淋漓的南宮黎居然自己坐在那裡,急忙過去,“你現在不能坐着,必須躺下才能儘快的恢復。”
“我要離開這裡,你幫幫我!”南宮黎痛的大汗淋漓,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觸動了陳隊長的某根心絃,他坐在南宮黎面前,低聲說,“雖然我這屋子裡沒有竊聽器,可是你看看外面的崗哨,我如何送你出去?”
“唉……”南宮黎深呼吸了幾下,猛然掀開被子,雙手把着腿,想要試試盤膝打坐,可是手剛一碰腿,刀扎一般的劇痛襲來,她的冷汗立刻流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你這可是骨折啊!不要命了嗎?”陳隊長有些傻眼,雖然之前懷疑她是中共,可是不是很確定,因爲自己沒有收到信息,但是現在看來,十有八九是的,這丫頭的骨頭也太硬了吧?
“我不想變成廢人……”南宮黎皺眉,他現在在這裡,自己根本沒辦法施法療傷,怎麼辦?“你能幫我買點藥嗎?我需要中藥!”南宮黎只想支走陳隊長,卻把他弄得一愣,“中藥,你會開藥?”
“嗯。”南宮黎接過陳隊長遞過來的紙筆,刷刷點點的寫了大半張,遞給陳隊長。
“三七20克、紅花20克、當歸20克、川芎20克、白芷30克、土鱉蟲……”陳隊長完全不懂,“這是治療骨傷的?”
“麻煩你……”開完藥方,南宮黎更加虛弱無力,她靠着牆閉着眼睛,臉色蒼白如紙,實在是讓陳隊長不忍心扔下她一個人。
“我這就叫人去……”陳隊長看着自己被南宮黎抓住得手,“拜託,你一定要自己去,這藥多一克少一克都會要人命的!”南宮黎的眼圈隱隱發紅,看到陳隊長心中不忍,“你放心,我現在就去,你忍忍,我馬上就回來!”
看着陳隊長離開了房間,南宮黎立刻嘗試着調動體內的靈力,還好,還能運行,雖然依舊是元嬰期的修爲,不過總算聊勝於無,運行着體內的功法,南宮黎的身體舒服了一些。
不過這骨傷實在是太重,加上時間有限,南宮黎只是運行兩個周天就停了下來,她分明聽到陳隊長的車子回來了。
急忙躺回牀上,南宮黎閉上了眼睛假寐,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陳隊長衝了進來,將藥房直接熬好的藥端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涼着。
“南宮小姐,南宮小姐醒醒,南宮小姐……”陳隊長呼喚了好幾聲,南宮黎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陳隊長。
“謝天謝地你醒了,來,我扶你起來把藥喝了吧!”陳隊長扶着南宮黎坐了起來,看她有氣無力的樣子,陳隊長端過藥碗,小心翼翼的用勺子舀起一口,吹了一會兒,輕輕的喂進南宮黎嘴裡。
“還是……我自己來吧。”南宮黎有些彆扭,想要自己接過藥碗,卻被陳隊長按住,“你現在不能浪費一點精力,聽我的話乖乖喝完好好睡一覺。”
愣愣的看着陳隊長,南宮黎機械的喝着這又苦又澀的藥,終於喝完了最後一口,南宮黎突然說了一句話,“你不是漢奸。”
“什麼?”陳隊長沒聽清楚,追問了一遍,南宮黎卻搖搖頭,“沒什麼,沒聽見就算了。”
“呃,那你好好休息吧!”陳隊長總覺得南宮黎太奇怪了,看她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怎麼回事?她的表現完全不像十六七歲的模樣啊!
“我突然不想睡了,你和我聊聊天吧!”喝了藥之後南宮黎似乎精神好了一些,看着陳隊長的表情也放鬆了一些。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應該多休息。”陳隊長現在沒心情聊天,他得找機會跟外面聯繫一下,看看南宮黎是不是組織裡的人,或者是抗日的,好想辦法救她離開。
“你不用着急,我不是你們組織裡的人,你們就算折磨我,我也沒有什麼交代的。”南宮黎突然笑了,“我只是一個很恨鬼子的中國女孩,僅此而已。”
“你……”陳隊長不知該如何追問,以什麼立場追問,如果她真不是,就不會懂得自己在問什麼。
“他們很不信任你,所以你也不要爲了我的事聯繫你的人,平白暴露了你自己。”南宮黎突然大聲叫到,“你走開,我不要嫁給你,你走開,你這個賣國賊!漢奸!”
“你!”陳隊長對於南宮黎突然的變化無所適從,看着被南宮黎扔到地上的藥碗,還有枕頭,陳隊長有些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