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請留步!”女人的呼喚聲從我的身後傳來。
楚安柏沒有理會繼續朝屋子走去。
“姐夫,請等一下。”又是女人的聲音,這回楚安柏回頭望去,周邊沒有別人,這是在喊我。可怎麼這麼叫我。
楚安柏收住腳滿臉怒意地轉過身來,頓時換成了笑臉:“你是……”陌生的女孩正笑微微地朝楚安柏走來。
“我姓邵,往後就叫我小邵好了,是劉總帶我來的。”女孩身着一身潔白的超短裙從後面疾步走來,她寬容地一笑,誘人的兩個小酒窩一跳一跳的讓人血壓猛增,太爆眼球了。蒼天怎麼會把人類最恰當的五官按在了她的臉上,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無瑕的豔麗女郎。大腦一片空白,只有眼睛不知疲倦地黏在女孩的臉上。
“姐夫,你怎麼這樣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女孩下意識地輕抹了一把白嫩的臉頰狐疑地問道。
“噢,是前幾天來的,是吧?對不起,你看我這記性。”楚安柏使勁搖晃着幾下腦袋,好容易將精神拽了回來,禮貌地道着歉。
“爲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又沒做錯什麼?”女孩嘿嘿一笑,那可愛的眼中幾乎把我的身體都快要搞散架了。
楚安柏趁小邵側臉瞅向別處不注意我的時候,快速舔去快要流到下脣的口水。
“對了,邵小姐找我有事嗎?”楚安柏的身子莫名其妙地抖動不止,出於男人的自尊,他不想在一個陌生的女孩面前出什麼洋相,只想儘早離開。”
“是這麼回事,劉總叫我通知你,今天晚上有一個客戶來我公司洽談生意,地點定在市郊酒店,叫我通知你務必出席。”
“噢!”楚安柏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劉麗和客戶淺談生意,叫我務必出席?我有那麼重要麼?我只是一個她的先前戀人如今和同道兄弟有什麼兩樣。
“姐夫,有什麼困難嗎?”小邵微皺着眉頭審視着我問道,喊得我很不舒服。
“不不不,沒什麼,我一定按時參加。”我感到神情有些慌亂,搞不清是刺傷了我,還是他美貌讓我想入非非。“以後不要叫我姐夫,叫楚哥就行,那都是以前的事啦!”
“那好吧,咱們晚上見!”女孩燦爛地一笑,輕盈地飄向了樓道的另一頭。
晚上見?什麼意思?楚安柏的心情好亂,呆癡地立在原地目送着美女從我的視線裡消失。
或許男人都這德性,見異思遷,看到豔麗的花朵就想摸一摸、採一採。其實這是人類的本性,誰不喜歡漂亮的東西?那種“男人每一個好東西”的流行語,完全是對男人的一種鄙視。說白了,那種女人是因爲自己沒有本事讓男人依戀自己,無奈之下才把罪過加在男人的頭上。誰能放棄到嘴的肉不吃而到垃圾堆撿骨頭啃!
“安柏,在瞅什麼哪?”身後傳來那熟悉的女人聲音。
楚安柏收回混亂的思緒回頭一看,臉抑制不住地緋紅像個關公,。心想,幸虧小邵消失得快,不然讓劉麗看到他那一副癡呆的樣子,一定會在暗地裡鄙視我的*。
“噢,沒什麼!”楚安柏慌忙同劉麗打着招呼。
劉麗沒有應聲。而是下意識地擡眼瞥了一眼小邵走去的方向後,又憨笑地把目光灑在我的臉上。“晚上的事,小邵告訴你了嗎?”
“嗯,我一定到。”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還在撲撲地跳。楚安柏讓別人在背地裡對我指三道四地說閒話。更不想給劉麗留下輕佻、*的印象。
我給自己沏了一杯濃茶,想讓混漿的腦袋清醒一下,再糊塗非出洋相不可。
這時,有電話打來,我心裡不由得一怔。糟糕,又是那個糾纏自己的一個女孩打來的電話。楚安柏不想接。
電話不停地響,我瞅着手裡的電話一籌莫展。權衡利弊後我還是拿定主意求得柳雲的諒解。我知道,柳雲是一個寬容的女孩,即便是生氣也憋不過三天。
“喂?老婆大人!”我嘻嘻地調笑道。
“臉皮,誰是你老婆,你聽清楚了再叫好不好?”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的女人聲,媽的,明明是柳雲的手機號碼,怎麼有冒出個母夜叉來!怎麼回
事?難道是自己眼花看錯了電話號碼?逐個覈實號碼數字,沒錯啊,就是柳雲的電話,可這怎麼突然又改頭換面啦?
“喂,我說大老爺們,跟你商量件事。我們小學同學搞了一個聚會,就差柳雲了。我好容易到她單位找到她,可她死活不去,說今晚有約會。我代表全體同學求你這個大老爺們,改日再約會好嗎?同學們都想見見柳雲姑娘。”語氣油腔滑調的,一看就是一個天地不怕的潑辣女孩。
“噢,是這樣子的。那……那柳云爲什麼不直接跟我說?你又是誰?”原本正愁着無法向柳雲解釋失約的原因,但此時成全了我的想法,我卻高興不起來。不是因此懷疑柳雲對感情的淡定,而是不滿意柳雲的辦事方法很幼稚。兩人的事,有什麼話講不開的,多餘插進個第三者來溝通。
“噢,是這麼回事。我叫遲鼕鼕,是柳雲小學的同學,也是要好的朋友。我今天特地開車來接柳雲,見他不去,就*她供出了你的電話號碼和你商量一下。你看?”口才是不錯,一口氣說出了那麼多的問題。
說心裡話,我不支持柳雲多次參加什麼同學會,見過面就得唄。沒事男女就找個藉口湊到一起喝個天昏地暗的,有什麼意義?還有個別人藉機尋找性情的切入點。可遲鼕鼕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你叫柳雲接電話!”楚安柏思考了片刻喃喃地說道。
“喂!老爺們,你還沒答應我的請求哪?到底放不放人?”調皮幽默的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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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不過你們可要早點回家,深更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家……”
“放心!既然我能給他接走,就能給他送回去。”“嘣”聽筒裡傳來吻別的口揪聲。
呵,這個女孩如此放蕩真有點叫我放心不下。
柳雲接過電話說了一大堆歉意的話,許諾下星期一定陪我出去兜風。
楚安柏佯裝高興並迎合地提醒他幾句後便關掉手機。因爲時間不早啦,萬一那小邵等不及貿然地突然闖進屋來說漏了嘴,豈不是讓柳雲聽到後心裡多慮了嗎!
劉麗親自開着他那心愛的座駕,載着楚安柏和小邵上路了。
說真的,小邵還是第一次坐這麼高檔的國外名牌轎車,心中有說不出的興奮。特別是公司老闆親自駕車,似乎感到自己在老闆的心目中有着舉足輕重的自豪感。一想到臨上車,員工們那一雙雙兔子眼,心裡別提有多麼的榮耀。我一個沒有人際關係,有沒有太高學歷的本科生,短短兩個月來,能混到這種地步已經是鶴立雞羣的令人羨慕和嫉妒了。
車在行使的途中,劉麗只是禮節地說過幾句客套話,倒是小邵不住地對楚安柏沒話找話,嘻嘻笑個不停。楚安柏幾次想借機向劉麗說幾句對公司有建議性的話題,都被小邵的插話給轉變了話題。我心裡不高興卻不敢表露出來,畢竟小邵是劉麗的嫡系員工,得罪了小邵就等於變相得罪了劉麗。老闆要是對你抱有成見,那日子還有法混嗎?
“畢業後去了幾家公司?你對我們的公司滿意嗎?會跳舞嗎?如果有興趣等哪天我帶你去蹦迪好嗎?”小邵一股腦拋下一大串問號。
我笑了笑,“你這麼些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從哪回答。”
“是啊,小邵,你今天的也太多了,是不是見到帥哥就感冒了?”劉麗煽情地調笑道,眼睛卻依舊死死盯着車窗外擁擠的車輛不敢大意。
“咚”交通信號一個換向,劉麗還沒等把車緩緩停下,車“屁股”就被身後的車輛“親”了一口。
“媽的,越着急越出事!”劉麗擡臂看來一眼腕上的“天王”名錶怒罵一句,氣哼哼地推開車門跳下車去。
劉麗跳下車氣哼哼地朝車尾走去。
一輛銀白色豪華的“雪福來”由於剎車不及,車頭撞到了劉麗的車尾保險槓下。彼此雖然都是輕微的劃痕不仔細看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劉麗走到自己的坐騎屁股後望了一眼,覺得沒大毛病,便消減了一腦子怒氣,原本想責怪幾句泄泄餘怒餘怒準備離開,可見頂了他“屁股”的司機象沒事似的依舊坐在車裡不肖一顧,火氣便再次涌向腦門。劉麗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駕駛室昏
暗的人影怒罵道。“司機要是沒死,他奶奶的,還不給我滾出來向我道個歉!”
車窗隨着絲絲的機械聲,露出一張禿頂豬臉來,帶着一股濃濃的煞氣。“你會不會開車,媽的,突然剎車還叫我給你道歉,趕快給我滾吧!”
呵,德性,跟老子整橫的。劉麗鄙視地朝駕駛室裡瞥了一眼。擡腳就踹向xx的保險槓。
“喂,老子開車有毛病嗎?行車距離有啥規定,你懂不懂?你不會是花錢買的駕照上路開車吧?”劉麗一聽對方拿着不是當理講,頓時起就不打一處來,也沒好氣地大罵道。
銀白色車門猛地被推開,鑽出一個禿頂豬臉大漢一副打手的兇相。他走前幾部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劉麗的臉警告道。
“什麼什麼,老子?你跟誰這麼說話?這句話是你該用的嗎?”禿頭頓時瞪大眼,挑釁地上下打量着我對方,眼睛裡釋放出一股咄咄*人的煞氣。似乎不堪忍受別人對他如此的驕橫態度。“實話告訴你,不差爺今天有急事,我非叫你爬到車底下,趁我現在心情不壞快點滾吧!”
“哼!你少和我吹鬍子瞪眼,告訴你,就憑你這個德性,老子還非叫你低頭道歉不可!跟我玩黑的,哼哼,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夠不夠資格!”
“什麼什麼。你是存心想找不利索是吧?”豬臉的眼睛瞪得和他的腦袋一樣亮,帶着寒光。
楚安柏呆在車裡沒敢露面。這種場面沒經歷過,擔心一句不恰當的話反倒給局勢攪成一鍋粥。小邵似乎更是顫抖着身子緊緊地摟抱着我的臂膀一聲不吭。此時,楚安柏的心天到了嗓子眼。說不清是爲劉麗擔心還是因爲美女的無意令我熱血沸騰。總之,他有種幸災樂禍的想法,希望劉麗在車外多呆一會。
時值上下班交通繁忙的高峰時間,一個小小的阻塞便會殃及整個道路癱瘓。兩輛轎車滯留在交通要塞位置上那還了得。身後的車輛一見兩人爭吵不休,一半時沒走的意思,便車頭一扭插向鄰道。現在的路況誰不明白,瞬間的讓路,就等於自殺等死。油門一紮蹩向加塞的車輛,你不仁我還講什麼義,再塞再擠相交一點,又一起事故。再一起事故……
嗚哇一陣警笛從天而降,十幾輛白色單騎摩托到達肇事現場緊急疏散擁擠車輛。
“怎麼回事?”年輕的交警擠進圍觀的人羣,瞬間端量了兩人一眼又把目光移到劉麗的車上。“這是誰的車?”
“是我的。”劉麗感覺到交警的語氣顯然是把“經”念歪了。在這個“車價”就是身價的世界裡,坐騎無疑比名片好用。對分的車牌名貴,交警顯然在袒護他。
“雙方又沒什麼破損,爲什麼要僵持在這裡?”交警將眉一揚騰昇怒意。
“他撞了我的車態度極其驕橫,我讓他賠禮道歉!”劉麗很敵意地仰頭俯視交警一眼,眼中充滿了蔑視。
交警怔怔地審視了一番,目光突然暗淡下來,繼而重新審視了現場狀況,回頭對豬臉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對這起事故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
“別說些廢話,現在有兩條路人呢選擇,第一,向受害人賠禮道歉,第二,我派救援車將你們的車輛拖到交警事故科等待處理,何去何從,請你的主人趕快拿定主意。”
“這……”豬臉一時沒了主意,回頭朝車裡張望。
車窗突然拉開伸出一隻手,擺了擺。誰知道啥意思。
只有豬臉明白。他就像一個變色龍似地突然化怒意爲笑容,嬉皮笑臉地警察解釋說,“嘿嘿,警察同志,您看就是一點小小的問題,何必耽擱大家出行,我大度一點,向對方認個錯行好了,咱們各行方便你看這樣行嗎?”
“哎呀,楚安柏說你在就這麼聰明何必搞得大家都那麼緊張。好了好了,大家都散去吧!”交警不等豬臉有所表示便驅逐大家趕緊散去。
劉麗也沒多計較,見好就收。無論怎麼說也是爭得了一些面子,大家都嚇得了臺階。
劉麗得意地朝豬臉笑了笑,心說,小子,別整橫的,沒用,找死啊。
豬臉在拉開車門的一瞬間也朝她蔑視地一笑,那神態裡有着不服輸的輕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