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是給嚇壞了,馬上就要報警,姚文熙攔着卻說什麼沒報警。
“你說說你到底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你要這樣,我可不管你了。”蘭姐是真給嚇壞了,人當時就給嚇出心臟不舒服了,躺在沙發上一口氣差點沒過去,現在還頭上扶着冷毛巾。
蘭姐一手按着毛巾,一手指着姚文熙問。
姚文熙能說什麼,坐在一邊想着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是什麼人上門滋事嚇唬她。
“我能得罪什麼人,我從來也沒做過害人的事情。”姚文熙就是嘴硬,蘭姐咬了咬牙,也不能真的把害許榮榮的事情捅出來,惹急了姚文熙要是報復她,她的命也就快沒了。
姚文熙這種人,說白了就是屬毒蛇的,惹毛了什麼事做不出來,她敢硬碰硬的惹她麼?
蘭姐不說話了,氣的閉上眼睛哎呦哎呦的哎呦,姚文熙實在是不愛聽,起來回去自己的房間裡面去了,蘭姐睜開眼看了一眼,當天就帶着自己的行李走人了,她可不趟這個渾水,錢重要,命比錢還重要,明擺着是給你上眼藥來了。
蘭姐決不能留下,連句話都沒留人就收拾東西走人了,第二天早上姚文熙起來就沒看到人,裡裡外外的都找了也沒把人找到,打電話就沒人接。
姚文熙也知道蘭姐是走了,但走就走了,離開了誰她都一樣活着,本來也沒打算蘭姐能陪着她多久,走了更好,省的給她錢打發她了。
姚文熙第二天早上就接到了公司的通知,叫她搬出公司的公寓去住,別說是頂樓,現在就是底樓都不給你住,你剛來了幾天,就有仇家潑油漆找上門了,你不好好的混,下面的人還想好好混呢。
公寓的管理人員和公司的一個部門主管直接找到上面來的,一看門口的油漆和汽油,臉都白了,好在是嚇唬嚇唬,真要是出了事他們怎麼擔待。
公司的主管是給姚文熙走了後門的,真出了事肯定脫不了關係。
現在誰也幫不了姚文熙了,趕快把姚文熙給弄了出去。
姚文熙也沒說什麼,到底還算是個高傲的主,即便是給人掃地出門了,也還是豪不在乎的離開,姚文熙始終覺得,她怎麼離開,有一天就會怎麼回來,她遲早是要大紅大紫的。
許榮榮也是第二天才聽說的姚文熙出事了的事情,還是在戰熠陽的公司裡面聽說的。
戰熠陽其實有段時間不進新傳媒影視公司了,就是這幾天爲了姚文熙的事情進公司,公司裡就有人說姚文熙給人潑油漆的事情,許榮榮一聽就想到了戰熠陽。
這種事好說不好聽,許榮榮可想不出來第二個人了,一想就是戰熠陽找人做的,先把人弄出來,好方便下手。
吃飯的時候許榮榮問了一句姚文熙的事情,戰熠陽承認了,但沒說話,只是擡頭深邃的看了一眼許榮榮,許榮榮心裡便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到了這時候姚文熙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一個小女孩,剛剛步入社會的年紀,學的這麼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本來就不好,更不好的是她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戰熠陽,一個嫉惡如仇的男人。
吃過早飯許榮榮去看了林辰,林辰的氣色相對好了很多,戰熠陽在門口等着許榮榮,許榮榮沒說幾句話就走了。
人一走林辰的心口了那麼一下,不自覺得勾脣笑了笑。
他從來就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何苦爲難一個女人,也爲難了他自己。
“叫醫生進來。”許榮榮他們走了林辰就吩咐,陳東健去叫的醫生,林辰和醫生詢問了自己的傷情,直接辦了出院手續,出院回家養着去了。
許榮榮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戰熠陽的新公司裡面陪着戰熠陽,戰熠陽有會議,許榮榮這兩天也沒事做,加上片場那邊的一些事情,總要戰熠陽幫些忙,索性夫妻倆呆在一塊了。
“我走了,不打擾你了,有什麼事情以後給我打個電話,找我也行。”林辰的話不多,輸的人總是這樣,話少心重。
許榮榮沒想到林辰會打這麼個電話給她,走了下神,而後才說:“那你多保重。”
許榮榮沒什麼太多話想說的,相識一場,他們也只是有緣無分而已。
林辰電話裡莫名的笑了那麼一下,“我走了。”
就像是多年相聚之後的老朋友,林辰落寞的把電話給掛上,對面陳東健幫忙把行李提上,直接離開的醫院,送林辰回了住處。
一路上林辰的目光都沒離開過街邊的人流,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腦子裡卻總是一個畫面,初見時許榮榮那種略顯不經意的臉。
陳東健在前面開車,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滿身落寞的林辰,看見了林辰就好想看見了他自己,是恨生不逢時,是無奈放手。
移開目光陳東健朝着車子前面的車水馬龍看着,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強求不來……
“我要休息一段時間,有什麼事打我的私人電話,這邊交給你,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擾我。”陳東健正想着什麼的,林辰後面說,陳東健看了一眼沒說什麼,直接把林辰送了回去。
“真的走了?”溫珊珊坐在咖啡廳的一角,對面坐着正陳述着林辰已經走了一個星期的事情,對此溫珊珊還是有些懷疑態度的,一個男人,都能爲了你去受傷,怎麼會說放手就放手的那麼容易,有些難以置信。
許榮榮倒覺得沒什麼,很正常的一點事情,她都結婚了,孩子也那麼大了,說清楚自然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不然呢?”許榮榮說着在咖啡廳裡面看了一眼,咖啡廳是最近新開的,許榮榮以前很喜歡煮咖啡的,如今已經很久都不住了,聽人說這邊新開了一家咖啡廳,她就把溫珊珊給約了出來,打算趁着這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好好的聚聚,沒有戰熠陽也沒有白晟,只有她們兩個小女人的聚會。
溫珊珊正品嚐着一杯店裡新命名的咖啡,一邊喝兩個人一邊說着話。
說道了林辰許榮榮就想起了陳東健這麼個人了。
“你和陳東健怎麼回事?總不聽你說?”許榮榮其實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但總覺得溫珊珊對陳東健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
“有什麼好說的。”溫珊珊還是不願意提起陳東健,許榮榮一提,她就臉色不耐煩起來,許榮榮白了她一眼:“你真的不怕白晟吃醋?”
溫珊珊不說話了,說什麼?沒什麼好說。
轉開臉溫珊珊朝着窗外面看着,想着許榮榮的話。
正看着,一抹人影從窗外經過,溫珊珊正明媚的眼恍然滯了一瞬,許榮榮跟着看了過去,白晟正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正有說有笑的從白晟的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朝着咖啡廳這邊走了過去。
許榮榮的臉色一瞬僵硬,跟着忙着看向溫珊珊說:“可能是誤會。”
“嗯。”溫珊珊的臉色明顯不好看,把白晟身邊的女人看進了眼裡。
白晟在外面如何的風光溫珊珊很清楚,身邊美女如雲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情,可像今天這樣兩個人堂而皇之的出雙入對還是第一次給溫珊珊看見。
溫珊珊說清楚心裡是種什麼滋味,似乎是不那麼好受,要不也不會臉色都變了。
但要說是十分的難過或是氣憤她又沒有。
端起咖啡溫珊珊抿了一口,原本柔潤的一本特濃咖啡,此刻竟帶着一點淡淡的苦澀。
白晟今天是陪着客戶出來一塊吃飯的,誰知道對方會做了個月老給他介紹了個女人,還是對方的掌上明珠,出於禮貌白晟還是答應了對方的不情之請,陪着對方出來喝杯咖啡,認識一下。
對方是個二十剛剛出頭的女孩,長得很斯文秀氣,說話帶着點嬌氣,名門閨秀大多是這樣。
咖啡廳是對方要求來的,地點也是對方指定的,白晟沒有別的想法,喝了這杯咖啡兩個人就沒關係了,人各一邊,各走各路。
進門女孩把手搭在了白晟的手臂上,白晟轉面看了對方一眼,本來想要拉開的,對方卻十分打趣的說:“難道連這點禮儀,你都不懂麼?”
對方叫寧夕,二十三歲,大學剛畢業不久,一見面就和白晟說,在白晟的私人酒會上見過白晟,而且還是三年前,那次之後就對白晟愛慕不已,但一直沒有機會認識,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認識的日子,同樣會讓她終身難忘。
白晟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小女孩而已,過了今天誰都不會記得誰了。
聽到寧夕說白晟才把手又放了回去,帶着寧夕朝着咖啡廳裡面走,進門寧夕說想要去一個靠窗子的位置,白晟就按照服務生說的去了靠窗子的位子上,結果人剛剛邁步走了幾步,就看見了窗口坐着正喝着咖啡的溫珊珊和許榮榮。
許榮榮笑的十分勉強尷尬,看着白晟,又看了一眼對面坐着,面無表情喝着咖啡的好友溫珊珊。
今天的這件事情,許榮榮覺得,肯定不會有好的收場。
“你們怎麼在這裡?”白晟的臉色一陣冷,從來都沒這麼糟糕的心情,擡起手不自覺得要把拉着他的寧夕拉開,寧夕卻沒那麼好的就鬆開手。
寧夕看了一眼坐在咖啡廳裡的許榮榮和溫珊珊,確定白晟在意的是溫珊珊,朝着許榮榮笑了笑,而後打量起溫珊珊。
目測已經三十歲了,應該和白晟是有些關係的人,但看溫珊珊漠不關心的表情,寧夕覺得,溫珊珊和白晟的關係還沒有到那種情人的地步,充其量是普通朋友。
“你朋友?”寧夕擡頭看着白晟問,這句話問的很平常,但說話的寧夕卻抱着某種目的,一般情況下,這種話是隻有女朋友才能問出的話,而此時寧夕就是以這種身份站在白晟身邊。
許榮榮呼吸一滯,沒想到現在的年輕女孩這麼會耍心機,真是不認老都不行了。
“不是,我們不是朋友,我們是…”許榮榮本來想說點什麼,溫珊珊那邊馬上攔着她了:“是同事,白總以前的同事。”
溫珊珊以前確實和白晟共事過,這麼說其實也對。
白晟的臉色愈發的難看,狠狠的瞪着溫珊珊,咬了咬牙,“我什麼時候是你同事了,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伸手白晟要去拉溫珊珊,卻給寧夕用力的拉着,白晟礙着寧夕的父親是他的大客戶,纔給了幾分面子,卻沒想到,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女孩,心計竟然這麼重。
“寧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你只是第一次見面,我和你父親是生意上的關係,用不着你這麼的殷勤我。”白晟擡起手把寧夕的手給拉開了,臉色也是十分的排斥,說完朝着溫珊珊邊上過去,拉開椅子坐下了,乾脆把寧夕給扔在了邊上。
許榮榮擡頭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寧夕,不由得好笑了幾分,這丫頭長得也不是沒人要的樣子,爲什麼非要賴在一個不喜歡的男人身上,真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