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晴和楊賀的公司很快就開業了,剪綵的時候也邀請了幾個人過去,但楊賀邀請都是自己平時的幾個朋友,再有頭有臉的人他也請不過來,生意開張不就是要慢慢的做麼。
但楊賀挺意外的,沒想到戰天翼當天會到場,不光是戰天翼到場了,另外的雲倚傲也到場了。
“你怎麼來了?”楊賀這人就是這樣,他沒把戰天翼當成自己人,也沒當成是外人,但是他的印象裡面戰天翼這個人不錯,所以可以成爲朋友。
戰天翼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拿了一朵托盤裡面的貴賓花放到胸口上面:“你不歡迎我?”
“不是。”楊賀自然是歡迎,這麼有來頭的人來給他站腳助威,以後的路必定會好走了。
戰天翼看了看周圍的人,朝着韓晴看了一眼:“飛兒和我說,你這個人太仗義的,早晚要把家敗了,要我回來一趟,正好趕上了。”
“飛兒還惦記着我。”楊賀平常不怎麼和飛兒接觸,給楊賀的感覺,飛兒並不喜歡他這個姐夫。
但這次戰天翼回來,確實是韓飛兒叫他回來了,目的就是爲了讓姐姐和楊賀冰釋前嫌的。
韓飛兒不是個喜歡管閒事的人,但她知道姐姐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這個叫楊賀的人了,既然喜歡了這麼多年了,輕易的就不會忘記,怎麼可能說分就分了,孩子都兩個了。
“不經常提起。”戰天翼笑了笑,回頭看着下車過來的雲倚傲。
雲倚傲這個人楊賀知道,但是沒有接觸過,今天會過來也確實很意外。
“你別誤會,我是順道來吃飯的,趕上了!”雲倚傲是從鄉下那邊過來的,聽說戰天翼今天回來,專門接機的,但下來飛機戰天翼就來這邊了,雲倚傲順道跟着來看看。
戰天翼拿了一朵貴賓花扔給雲倚傲,雲倚傲接到手裡給戴上了,一邊的人都看着這兩位年紀輕輕的大人物,也確實爲今天的剪彩儀式增光不少。
許榮榮在家裡等着呢,這都幾點了還不回來,急死了。
“吃飯吧,不等了!”許榮榮聽說兒子回來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結果這都晚上八點鐘了,人還沒見人影呢,兒子不回來也就算了,把女婿也給搭進去了,這都幾點了人還不回來。
許榮榮說是吃飯,坐下了也沒吃,看了女兒戰安然一眼,這孩子果然和戰熠陽一個樣子,人不回來她都不知道擔心,坐在一邊吃了一根黃瓜,一個柿子了,一會還用不用吃飯了,吃這麼多不難受麼。
“你去看看。”許榮榮到底是着急了,叫戰安然起來去看看,戰安然起身走了出去,手裡拿了一根黃瓜,許榮榮扶着額頭就這麼愛吃?
最近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見到黃瓜和柿子沒命的吃,吃的許榮榮都害怕,沒見過黃瓜和柿子?
戰安然出了門站在門口看,一邊看一邊咔嚓咬了一口黃瓜,這時候的黃瓜是最好吃的了,而且還是自家種出來的,天毒無公害。
戰安然就是喜歡吃,以前是愛吃肉,現在是愛吃這個,不知道是不是和每天鍼灸有關係。
正看着,不遠處開來了兩輛車子,前面後面的車子都是一樣的,也就不難看出是什麼人的了。
戰安然一根黃瓜還沒吃完,兩輛車幾乎同時停下了,先下來的是戰天翼,後面的纔是雲倚傲。
戰天翼看了一眼妹妹:“氣色好多了,而且胖了!”
戰安然聽完戰天翼的話,低頭看向自己的身上,她怎麼沒覺得胖了!
雲倚傲走過來握着戰安然的手咬了一口黃瓜,咔嚓咔嚓的兩聲,吃完了又咬了一口,戰安然手裡的黃瓜也就不剩什麼了。
黃瓜沒了雲倚傲抱着戰安然啃了一口,戰安然推了他一下,人沒推開,反倒把她摟了過去,一起朝着院子裡面走。
進門許榮榮正不高興的訓斥戰天翼:“好好的十點鐘下飛機,這都幾點了,合着你是晚上十點鐘的飛機,不是早上十點鐘的飛機?”
焦急等着一個人的滋味不好受,提心吊膽的,總擔心路上有什麼意外,她又不敢打電話,電視裡面看,打電話容易引發交通事故,許榮榮老了就怕這怕那的,這臉色肯定是不好看了。
戰天翼站着,都沒去洗手,外人看見以爲是後媽了。
戰天翼倒是很從容的回答,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許榮榮聽完才明白怎麼回事,這才說:”你好歹打個電話回來,怎麼能連電話都不打一個。”
“想着要打電話,被拉着去喝酒吃飯,忘記了。”
其實這個解釋已經很清楚了,但許榮榮就是得理不饒人,沒好氣的把戰天翼給數落了一頓,完事起來纔去熱飯熱菜。
吃過飯十點鐘了,戰天翼去外面站着,揹着手擡頭望着天,雲倚傲睡不着也從屋子裡面出來了,走過來點了一根菸給戰天翼,戰天翼看了一眼雲倚傲:“你不是戒菸了?”
“我是沒吸,給你的。”雲倚傲笑了笑,一臉的邪魅。
戰天翼接過煙隨手扔到地上去了:“我也戒了!”
“你好好的,也不着急要孩子,戒菸幹什麼?”雲倚傲嬉皮笑臉的,看了一眼戰天翼。
“你怎麼知道我不着急要,你都着急的事情,我怎麼不着急,萬一你們沒有,我興許給你們一個呢。”戰天翼對妹妹戰安然生育的這件事情沒有那麼悲觀,有些人命中註定,有些註定錯過,他不相信妹妹是會錯過的人。
雲倚傲輕聲笑了笑的:“我沒有那麼命薄,不要你的,我和安然會子孫滿堂的。”
“是嗎?”戰天翼莞爾笑了笑:“那就拭目以待吧,我們看看誰先生兒子。”
“爲什麼是兒子,難道你也重男輕女?”雲倚傲好整以暇,戰天翼看也不看一眼:“難道你就不是了?”
四目相視,月光下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自己心裡最清楚了。
兩個人在外面又聊了一會,轉身才各自回去了。
戰安然都要睡着了,雲倚傲從外面鑽了進來,一進門朝着被窩裡面鑽進去了,戰安然朝着裡面躲了躲,算是給雲倚傲留了個地方。
雲倚傲中午的時候喝了一口酒,酒回來之前就解了,怕耽誤事喝了解酒的藥水了,但是戰安然的鼻子尖,聞着還是會很嗆,就不願意挨着雲倚傲,雲倚傲一靠近戰安然就往裡面躲,雲倚傲還覺得挺有意思,越躲越往上靠。
“難聞。”雲倚傲朝着上面貼,戰安然推的老遠,雲倚傲乾脆從後面摟着,其實他也累了,趴在戰安然身後眯着眯着睡着了。
等雲倚傲睡着了,手也就鬆了,戰安然這才轉身看雲倚傲,衣服脫了的到處都是,裸着上半身也不蓋被子,戰安然又轉身給雲倚傲蓋上被子,人看着就是累了,翻身仰躺在穿上,一邊的手放下,一邊的手還貪圖美色落在戰安然的身上,戰安然拉了他一下,人才朝着裡面靠了靠的。
一覺睡醒許榮榮把早飯做好,戰天翼也準備回去了,國外國內的跑來回也有幾天了,公司長時間的不放人也不行,而且王丹彤一個人在家裡照顧孩子,兩個孩子也要車接車送。
許榮榮做好飯去敲了敲兒子房門,戰天翼睜開眼還有點時差,昨天躺下就睡了,聽見敲門從牀上起來的,門開了許榮榮就說了:“吃飯吧,你不是要回去麼,吃了飯好回去。”
許榮榮其實也不願意讓戰天翼留下來,這段時間戰熠陽開始給女兒鍼灸了,許榮榮不願意讓人打擾,有時候她看見雲倚傲都覺得多餘,治病的時候就靜下心治病,你們一羣人都圍着,病還能好麼?
許榮榮的想法雖然有些特別,但也不外乎人情了。
戰安然是她女兒,得了這麼一個病,許榮榮自己心裡都有壓力,何況是帶病者了,許榮榮就想讓戰安然安靜的治病,其他的都先別想,特別是雲倚傲,別隔三差五的跑到這裡來,都說了,治病期間別做什麼事情,這還不懂麼?其實就是要禁慾了,結果還是一天到晚的往這裡跑,倒是說不做什麼,那男人還有準麼,萬一就做了,又能怎樣呢?
許榮榮那是過來人,用的就都是過來人的眼光想事情,自然就都是爲了女兒着想的。
“媽。”看見許榮榮戰天翼便叫了一聲,許榮榮隨口便答應了,一邊轉身一邊說:“你不是說吃了早飯回去麼,我看看你,早飯都做好了,差不多就吃吧。”
許榮榮說完把丈夫也叫了起來,都起來了,纔去叫戰安然和雲倚傲。
走到門口了許榮榮心裡便想,也沒有登記結婚,整天的就住在一起,要是說不行好像當媽的閒事管的太多了,何況自己兒子也在別人家女兒的房間裡面住着,而且現在農村都時興這樣了,更別說是城市裡面了,別人家裡的不敢說,他們家只能是認定了纔會這樣,但許榮榮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又不好說什麼。
戰安然睜開眼雲倚傲才醒,睡好了起身坐了起來,不等戰安然說什麼呢,雲倚傲先答應了一聲,許榮榮這才轉身回去,飯桌外面戰熠陽和戰天翼父子兩個正在說事情呢,許榮榮回來給兩個人盛了飯,坐下來沒吃等着雲倚傲,順便問了問兒子戰天翼在外面的情況,許榮榮其實沒什麼好打聽的,但是兒子出國這麼長時間,肯定因爲點什麼吧,不問問不放心,別是不知道的情況下,分手了。
戰天翼不想許榮榮擔心,說了幾句,基本和王丹彤那邊說的一樣,確實去找過韓飛兒了,而且兩個人今年打算一起去玩幾天,時間還沒定準,主要看有雙方的時間。
許榮榮還有些納悶了,沒聽說怎麼回事,這就和好了?
“和好了?”許榮榮問。
“本來也沒什麼。”戰天翼吃了一口東西,算是個解釋,許榮榮眉頭皺了皺,一臉的不樂意:“沒什麼還至於跑到國外去了?”
戰天翼再就不說話了,許榮榮就藉着這個茬說:“既然都沒事了,爲什麼不把人帶回來?”
“學業沒完成。”
許榮榮是發現了,她問什麼,兒子都有話等着她,乾脆她也不往下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