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着許榮榮堅定的轉過去的背影,溫珊珊的雙眼逐漸溼潤,她努力的想擡着無力的手臂,試圖拉住許榮榮的衣服。
可是,連手臂都擡不動的她,又怎麼攔得住許榮榮。
所以,溫珊珊只能含着眼淚,看着許榮榮,用一種決絕的方式,來保護她。
“林舫,你最好不要過來。”許榮榮站在溫珊珊的前面,雙腿微微分開,雙手握拳微微側在身後。
她雙眼極爲沉重的看着林舫,清秀的面容上是很少出現的凝重,以及決絕。
“怎麼?小美人?我不過去?我不過去怎麼帶給你們快樂。”林舫張開雙手,仰頭大笑。
看這個女人和溫助理說話的樣子,應該進來有幾分鐘了,卻沒有其他人,想來應該是隻身前來營救的。
至於她是怎麼來到這個房間的,應該是工作人員疏忽之下將房間告訴她了吧。
林舫雙手交握,掌心微微的錯動,他垂涎的看着許榮榮嬌俏的身材,暗道上天待他不薄。
溫珊珊豔麗高挑,許榮榮嬌俏溫婉,兩種截然不同的女人,卻都帶着讓男人喜歡的特質,如今一併出現在了他的臥房,供他品嚐,這幸運,簡直像中了頭號彩票。
剛開始的時候林舫之所以沒有惡狗撲食一般的上來就用強的,而是不停地講着下流的話,說着下流的語言,就是爲了防止許榮榮不是一個人進來的。
如今觀察了好歹也有五分鐘了,還沒有人來,這讓林舫的心定了下來,他看着許榮榮和無力躺在牀上的溫珊珊,嘴角露出一個邪肆的笑容。
“小美人,來不及了,哥哥現在就想嚐嚐你的味道,過來吧。”林舫垂涎的看着許榮榮,嘴裡說的話依然十分輕柔,腳上卻猛地用力,雙手大張開,直接對着許榮榮撲了過來。
本以爲輕易就能將許榮榮攬在懷裡,好好地親上一番,誰知道他竟然撲了個空。
林舫詫異的睜大眼睛,“咦”了一聲,扭過頭看着驚魂未定的許榮榮,笑着說道,“小美人喜歡玩貓捉老鼠麼?那我們就玩好了。”
說完,也不管許榮榮早就嚇成了什麼樣,直接對着她所在的方位撲了過去。
“你……”許榮榮眉頭狠狠地皺起,她看着林舫臉上讓人厭惡的表情,以及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雙手,只能咬咬牙,再次拼命閃開。
上一次能躲開,是因爲她一直防備着林舫突然發難,加上林舫也沒有準備,一試之下被她逃了。
如今,她沒了積蓄起來的力量,也沒有看好的地方,再加上林舫已經有了準備,許榮榮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躲過去。
看着那雙令人厭惡的大手,離自己的胸脯越來越近,許榮榮情急之下,猛地撲到了茶几旁邊。
透明的水晶茶几擋住了林舫的路,可他沒有絲毫不開心,反倒是用舌尖舔了舔嘴脣,一副戰意盎然的模樣,“好久沒遇見這麼有意思的小野貓,長的那麼柔順,卻帶着刺兒。”
“真是賤人。”許榮榮看着林舫戰意盎然的模樣,只覺得從心底犯惡心,她不由的對着空氣“呸”了一口,十分難得的說了一句髒話。
此刻的林舫滿心滿眼的都是許榮榮的身體,許榮榮嬌俏的面容,許榮榮軟綿綿的聲音。
許榮榮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好的,哪怕是罵了他一句,他一句笑的無比開心,“美人罵得好,我就是賤,賤賤的喜歡你,賤賤的要得到你。”
這一刻的林舫,刷新了許榮榮對無恥男人的認知程度,讓她重新認識到——原來男人可以披着優雅的皮,內裡卻賤到這種地步。
“你真是男人中的敗類,扔到乞丐中都嫌棄你噁心。”許榮榮一手扶着茶几,一邊痛恨的罵着林舫,一邊暗暗察覺着他的動態,一邊在心裡祈禱戰熠陽快點過來。
“不管我有多敗類,能得到美人就可以。”似乎被許榮榮的那一句話所激怒,林舫站起身,拿起餐巾紙,優雅的擦拭了一下手指。
他微微低垂着眼皮,神情專注的看着手中的餐巾紙,從側面看,還是很挺帥氣的,微厚的嘴脣配合略微上挑的眼尾,演繹出別樣的性感。
這一刻的林舫,優雅的像個貴公子,和方纔那個色中餓狼截然不同,雖然他的上身依然不着片縷,下身依然只是被薄薄的浴巾蓋着,長滿腿毛的小腿甚至還暴露在空氣中。但整個人渾身的氣質,已經和方纔一點都不一樣了。
然而這樣的林舫,才讓許榮榮更加警惕起來。
一種直覺上的危險,讓許榮榮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糟糕,這個人要來真的了。”許榮榮的心臟狂跳,她看着緩慢的拿起紙巾,扔到垃圾桶中,動作無比優雅的林舫,心中充滿了恐懼。
天哪,戰熠陽你快點來,你再不來就真的見不到你老婆。
許榮榮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哀求着上蒼,祈禱戰熠陽快一點過來。
突然,她本能的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一冷,一股濃濃的危險感,籠罩了她。
許榮榮不敢再愣在原地,她尖叫一聲,猛地跑到了茶几的側面。再一回頭,果然看到了林舫正站在她剛纔所站的位置,衝她柔柔的笑。
明明是極度溫柔的笑容,可在許榮榮看來,卻彷彿在修羅殿裡看到了閻王的微笑。
“跑,再跑啊。”林舫微笑着,雙眼直直的注視着許榮榮,腳下卻邁着不大不小的步子,慢慢的朝許榮榮走來。
許榮榮看着那雙陰沉到極致的雙眼,心裡想着快點跑,可手和腳,就像不聽使喚一般,一動不動。
“呵呵,美人,不跑了。”終於,林舫走到了許榮榮的面前,兩個人只差一步的距離。他揚起嘴角,衝許榮榮溫柔的笑。
“不跑了……”許榮榮不看他的雙眼,只盯着他的雙脣,那股恐懼的感覺微微散去了些許,手腳的痠麻感也漸漸地淡去,她咬着牙,顫聲回答林舫。
聽到許榮榮的話,林舫放聲大笑。
然而下一秒,許榮榮顫抖着的嗓音,還有下文,“不跑了……可能麼!”
最後三個字一出,許榮榮猛地彎下腰,雙手抱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子,衝這林舫的頭,猛地拋了過去。
奈何終究是女子,準頭不好,許榮榮拼盡全力的一擲,被林舫輕鬆的躲開。
“你……我不信你還能躲!”許榮榮咬着牙,告誡自己手腳要準,不許無力,不許軟掉。她又彎下腰後退兩步,左手一個瓷杯,右手一個瓷杯,又衝着林舫扔了過去。
這一次,兩個瓷杯交叉着來到林舫面前,他猛地往後一彎腰,才堪堪躲過兩個杯子。
“還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吧。”林舫躲開這兩個令他出了一身冷汗的杯子,心情也有些不爽,溫柔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沉的雙眼,和冷冷的聲音。
“扔就扔!”看着林舫滿臉陰沉的看着她,許榮榮心中反倒有了幾分淡定。
終於怒了麼?怒了就怒了,誰怕你啊。
許榮榮不怕林舫生氣不怕林舫發火,她就怕林舫溫柔的笑,那種笑容給她一種深深地不安,好似邪惡的惡魔,在背後玩弄着人類,還一邊嘲笑人類。
如今,林舫終於發火了,許榮榮反倒覺得淡定了許多。
她左右快速的看了兩眼,終於看到了一個反擊的絕佳武器。
對着林舫假裝害怕的冷笑了兩聲,又爲不可查的後退了兩部,許榮榮看着神情陰沉的林舫,背在身後的雙手猛地握住手中一根棒球棍,照着林舫的腦門,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直冷眼看着許榮榮後退的林舫,猛然瞪大了眼睛。
棒球棍,若是這一棍子砸結實了,可是會出人命的。
這麼想着,身體已經做出了本能的反應,但見林舫稍微側了一下身子接着連連後退了兩步,可是他沒想到許榮榮這是抱着決絕的心思,不要命的砸下去的。
這一下,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但終究被林舫躲過了重要部位,棒球報擦着林舫的額頭,種種的落在了林舫的肩膀之上。
“啊。”林舫發出一聲痛楚的叫聲,接着跌坐在地上,沒了聲息。
許榮榮也隨之跟着趴在地毯上,無法動彈。
接連着的恐懼,以及最後一擊,用完了許榮榮所有的力氣,現在的她,只想閉眼睡過去。
“啊……”這一聲驚叫來自於溫珊珊,這個素來高傲異常的女子,此刻瞪大着美目,驚恐的看向林舫。
許榮榮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林舫半臉的血,現在還在源源不斷的流出。
“怎麼辦?”女人最怕鮮血,縱然強勢如溫珊珊,見到了那麼多血,也有些驚慌失措。
“我去看看他死了沒有。”許榮榮心裡同樣也是在怕,可是人是她打的,責任告訴她,她必須要去看看。
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許榮榮拖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挪到了林舫的身邊。
她蹲下身,右手食指微微彎曲,湊到了林舫的鼻下,想試試還有沒有呼吸。
下一秒,她的右手被一隻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