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榮一邊勉強維持着優雅的微笑,一邊和一羣貴婦們周旋,不遠處戰熠陽同樣和一羣老頭子周旋,呃,雖然也有四十多歲的,卻總是一臉褶子沒有戰熠陽那麼帥氣,所以在許榮榮眼裡全都是老頭子、
旁邊偶爾有貴婦跟許榮榮搭話,想問一些生意上的問題,卻總被許榮榮以“我不太懂啊”,“這樣啊”,“哈哈”等敷衍的詞彙給敷衍過去。
一來二往下來,衆夫人發現根本撬不開她的嘴,便慢慢地離她遠了一點,不殷勤了。
許榮榮鬆了一口氣,她本身就不擅長跟這麼多虛僞的人交流,如今大家慢慢的不靠近她,在別人身上是不高興,在她卻覺得輕鬆了不少。
再看戰熠陽也,也許能成大事兒的男人總是比女人多了許多能耐,縱然戰熠陽一直只是淡漠而梳理的微笑,那羣男人依舊能和他聊的十分“投機”的模樣。
許榮榮在心裡冷笑兩聲,這些男人都是有心機的,不管能不能搭上戰家這條順風船,只要這“相談甚歡”的模樣被其他人看到,他說一些什麼,別人也不會不相信了。
索性這樣的時候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爲主人家回來了。
許榮榮一手端着香檳,一面笑吟吟的看着玻璃門大敞開,有冷風吹進來,她不禁往皮草裡縮了縮身體。
戰熠陽敏銳的發覺了許榮榮的動作,便立馬走過來,將許榮榮攬在了懷裡。
有人當着風,總算是好多了,許榮榮抿抿嘴,暗恨這些可惡的繁縟禮節……
緊接着,就有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一個月末四十多歲的男子的聲音在這裡響起,聽音調有細微的喘息,大約是剛從哪裡急匆匆的回來。
“抱歉了各位,袁某剛剛去接了一位貴客,沒能及時在門口等待大家,希望大家不要責怪,吃好喝好啊。”
幾句簡單的客套話說下來,周圍人很給面子的客套了幾句。
然後這一樁事就被揭過了,緊接着,就在許榮榮尋思着能不能把門給關上,簡直要冷死了的時候,那個袁先生又大笑着說道,“我看大家也是很好奇袁某到底去接誰了,此刻他已經來了,不如就引薦給大家認識一下罷。”
許榮榮在戰熠陽懷裡撇嘴,這袁先生說話也是那麼厲害。
能被他接的人,一定非常了得,非常厲害,衆人肯定會想見的。而且,這人能來袁先生家的別墅,也肯定是來參加舞會的,作爲主人家,如果有不認識的人,肯定是要互相引薦的,這並不算什麼。可是許榮榮剛纔聽那個袁先生的話,竟然隱約透露出一些“我找來的貴客,是看得起你們才介紹給你們的|”。
這股感覺不好說明,但就是原本很正常的事情,變成了大家需要承他的情。
許榮榮不得不佩服,這說話的技巧。
不過,她還在戰熠陽的懷裡冷的瑟瑟發抖的時候,就見衆人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門外那一對靚男美女的組合,然後紛紛發出了鼓掌的聲音。
許榮榮想伸出頭去看一看,奈何整個人都被戰熠陽裹在懷裡,所以只能悶悶的低着頭,暗自猜測來的人是誰。
再接着,那風的感覺忽然沒有了,周圍氣溫也感覺在慢慢的上身,許榮榮吐了一口氣,這必然是門被關上了,然後暖氣被加大了,估計是這貴客的原因。
許榮榮此刻是哭也不得,笑也不得,剛纔冷也是因爲貴客,現在暖和也是因爲顧客,都搞得許榮榮不知道到底應該憤怒呢,還是感激。
不過不慣怎麼樣,溫度好歹是升上來了,許榮榮慢慢的從戰熠陽的懷抱裡掙脫出來,然後把目光放在新來的貴客身上。、、
她倒要瞧瞧,能被這袁先生當做貴客的人是誰。
許榮榮一雙無辜的眸子,暗含着淡淡的精光,如一頭溫順的毒蛇一般,快速尋找到了,兩個背影。
女的高挑纖瘦,穿着一身湖藍色長裙,襯得她原本就窈窕的身形愈發的美麗誘人,單肩的設計讓這件衣服充滿時尚的感覺,純色的服裝沒有任何花色,卻不會讓人覺得單調。
男的很瀟灑,看背影似乎沒有大肚腩,也沒有很胖,體格均勻健美,如果不是步伐看着穩重成熟,許榮榮還以爲他是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夥子呢。
這兩個人的背影,怎麼那麼眼熟呢?許榮榮盯着他們,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一旁的戰熠陽也皺起眉頭,他似乎有所感應似得低下頭,正好和擡頭的許榮榮對視個正好,然後兩個人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接着,那兩個人似乎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身,落落大方的看着衆人。
這一轉身,面容就露出來了,當真是男的帥女的俊,看着有三四十歲的韻味,卻只有二十多歲的面容。
最關鍵的是,這不是葉子安和紀凡逸麼。
許榮榮一張嘴長的似乎能吞下雞蛋,她怔然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衝自己調皮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瞬間恢復淡然微笑的女子,有些咋舌,“他們,他們不是在美國麼?”
“也許是回來過年。”戰熠陽沉吟了一下,如是說道。
許榮榮抿抿嘴,不可否認這個答案,但是,這也太令人詫異了吧。
“葉子。”許榮榮用可以讓葉子安聽到,但是又不會太過突兀的聲音說道。
葉子安見狀,跟旁邊的袁先生說了兩句話,就提着湖藍色的裙子走了過來。
兩個女人一靠近,立馬就嘰嘰喳喳了起來。
許榮榮繞着葉子安轉了一圈,發現她雖然看着還是很苗條,但是身體比年輕的時候還是豐滿了很多,許榮榮不禁搖着頭嘆道,“葉子啊葉子,你竟然發福了。”
葉子安白了她一眼,手指戳了戳她圓滾滾的肩膀,絲毫不客氣的還嘴,“許大小姐,如果我那叫發福,你這叫什麼、”
說完,還用眼角撇了一下許榮榮有些許贅肉的小腹。
許榮榮大囧低頭,你妹,最近心情好吃的多了一點,所以漲了一丟丟肉不可以啊。
見許榮榮被自己說的蔫了,葉子安才一邊嫵媚的笑着,一邊拉起許榮榮的手,從上到下把她看了一遍。
雖然兩個人拌起嘴來是針鋒相對,可心裡都是關心對方的,所以,無論葉子安怎麼一邊看許榮榮,一邊挑剔許榮榮胖了,但那眼底深處閃爍着的,永遠都是關心的光芒。
“這身裙子挺好看。”將許榮榮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葉子安一邊“嘖嘖”着,一邊半誇獎的說道。
許榮榮白了她一眼,“你的也好看、”
不得不說,葉子安這一身湖藍色長裙,將她欺霜賽雪的肌膚完全的襯托了出來,所謂一白遮三醜,意思就是一個醜女白起來也很漂亮,更何況本來就美的不可方物的美人,這一身湖藍色將她襯的猶如白雪公主,卻不是純潔天真,而是風情嫵媚。
加上葉子安身材高挑,前凸後翹,這一身單肩衣裙,算是將她所有的優點都展現的恰到好處,連許榮榮都不得不讚嘆,和同齡的女人想必,葉子安皮膚比她們好,妝容比他們精緻,身材雖然有了些許的肉,卻並不算胖,反而脫離了以前那種骨幹,有了一種絲絲的豐滿的美。
再加上她雪白的肌膚,以及優雅的身段,怎麼看怎麼漂亮,將旁邊的貴婦們甩了不止一截。
當然,許榮榮自然也是不差的,她雖然身段沒有葉子安那麼高,但是勝在嬌小可愛,一雙眸子純潔無辜,再配上一身火紅色長裙,和白色的皮草,讓她猶如是火種的精靈,帶着一股靈動,沒有嫵媚動人,卻又令人涌起保護欲的純潔和乾淨。
如今這兩個如此美麗的女人站在一起,一樣的令人側目,不一樣的風情和美麗,不由得讓周圍的男人晃花了眼睛。
幾乎同一時間,所以眼睛看向這裡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想,“若是能享這齊人之福,那該有多麼的羨煞旁人。”
不過剛纔大部分都看到了剛纔的介紹,自然也就知道了葉子安是誰,所以同時嘆了口氣。
紀凡逸的女人,誰敢搶。
至於另外一個同樣婦人打扮,舉手投足都是優雅和貴氣,肯定也不是普通的單身女,所以剛纔那個想法,最終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旁邊的男人或遺憾或貪婪的看着她倆,那略有些火熱的目光讓許榮榮心中大呼受不了。
她偶爾不經意的側頭,看到了幾個特別虎視眈眈的目光,同時也看到了那些目光後的主人。
全都是挺着大肚腩的中老年人士,頭髮梳的鋥光瓦亮,螞蟻都爬不上去,雖然故作瀟灑的跟侍女們微笑,其實掩蓋不了骨子裡的噁心,和腐爛的氣味。
葉子安眼珠子一轉,就看到許榮榮噁心的低垂着頭,潔白的脖頸在皮草下露了出來。
她和許榮榮做了那麼多年朋友,自然知道她爲什麼不開心,而且,不管是許榮榮不開心,其實她也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