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外公我!”門笑目光堅定。
“該死!你居然回警局了!”“是的!我迷途知返了,我懸崖勒馬了!”
“嗚嗚嗚……媽媽,媽媽!”被歹徒挾持住的小女孩一直在哭。
“沙門笑!聽說你消失的那幾年曾經混過黑道,你就這樣回去,覺得他們還能夠像以前一樣完全地信任你嗎?”
他一愣。
“門笑哥哥!別聽他的!他在挑撥我們!”天堯對着歹徒喊道,“你給我聽着!好人之所以是好人,就是因爲我們對自己人總能夠無條件地選擇信任!而你們之所以是壞人,就是因爲你們永遠都不能夠具備無私的能力!”
門笑看着一旁的天堯,一臉的剛毅與信念,眼神裡絲毫沒有一分恐懼,他突然意識到……他長大了。
“老子沒功夫聽你們廢話!反正你們兩個的命,老子今兒個必須得要一個!你們自己商量着辦吧!”
“還用得着選嗎?我沙門笑和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刑警之間,孰輕孰重,你心裡沒點兒數嗎!”
“那倒也是……”歹徒思索片刻,說,“好!就你了沙門笑!趕緊放下武器,準備受死吧!”
“你敢!”天堯舉起槍瞄準他,憤怒地吼道,“你要是敢傷我門笑哥哥一根毫毛,我就讓你死無全屍!”
“喲?這位小警官還挺橫啊!”歹徒一生氣,勒緊了身前的小女孩纖細的脖子,小女孩頓時臉色發青,發不出聲來。
“住手!”沙門笑怒了,“有什麼統統衝我來!”
“好!那我就成全你!”歹徒把手中的槍從小女孩的腦袋上移開,指向遠處的沙門笑――
“不!”天堯一着急,手裡的槍走了火,子彈……就朝着歹徒的方向飛了過去!
沒打中。
沒打中歹徒,好在也沒傷着那個無辜的小女孩。
“奶奶的!”
歹徒驚魂未定,又發現跑丟了小女孩,咒罵了一句後,就舉起手裡的槍,瞄準了天堯……
“小心!”
千鈞一髮之際,門笑擋在了天堯的身前!
那一槍……透過他的脊背,直接穿到了他的胸前。
他倒了下去。
“砰!”眼疾手快的一個小刑警,趁亂擊斃了歹徒。
“沙隊!沙隊!”小刑警們關切地圍了上去。
“門笑哥哥!”天堯這才反應過來,穿過幾個小刑警,撲到他身邊。
他跪在地上,緊緊地摟住門笑:“哥哥!哥哥你怎麼樣!”
“小天……”沙門笑嘴角流出一行鮮血,語氣極爲孱弱,“我答應過小花貓,要照料好你。”
“哥哥!”天堯哭了出來。
“別哭……作爲一名警察……死、死在崗位上,是無上光榮的。”
“哥哥你爲什麼要救我啊!”天堯抽噎道,“不值得的!嗚嗚嗚……”
“值得!”他無力地笑了,“這是門笑哥哥能夠想到的,最、最值得的死法了!”
“不!哥哥!我不讓你死!嗚嗚嗚……”
“小天啊……哥哥早就活夠了,哥哥的心,在多年之前,早就隨着若雪姐姐去了……”“門笑哥哥!你不能死!”
“小天……答應哥哥,只有活着,才能夠爲人民服務,以後的每一次出勤……一定保護好自己……”
“我答應你!答應你!”
懷中的門笑聽到他的承諾後,很努力地笑了笑。
隨後……便安然地閉上了雙眸。
“哥……哥哥?”感知身上一重,天堯一愣,下一秒,他撕心裂肺地苦喊道,“哥哥!!!”
“沙隊!”“沙隊!嗚嗚嗚……”小刑警們紛紛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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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這,是我的門笑哥哥?”
億柔指着白布下的一具屍體,不可置信地問衆人。
衆人個個強忍心中悲痛,沒有人回答她。
“不可能!”她使勁地搖搖頭,“我門笑哥哥……除了我丈夫以外,可以說是天下無敵!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死呢!沒有人可以傷害他!不會有人能夠殺死他!所以他根本就不是我的門笑哥哥,不是!”
“姐!”天堯哭着說,“門笑哥哥是爲我而死的!他替我擋了一槍!”
億柔愣住了,半晌,她顫抖着去掀開那塊白布……
看到那張確確實實的臉後,她直接跌倒在地。
“門……門笑哥哥?”她緩緩地起身湊到他身前,握着他的手呢喃道,“門笑哥哥,你怎麼了呢這是?上午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怎麼就睡下了呢?”
這時,旁觀的人們再也忍不住,統統抽泣了起來。
“姐!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天堯湊過來想要安慰她。
億柔轉過臉來,木木地看着他,下一秒……她狠狠地把他推倒在地!
“天堯!”“天堯!”大家連忙扶起他。
“萬天堯……”她冷冷地道,“我好好的門笑哥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天堯一愣,再也忍不住心中悲痛:“因爲我!都是因爲我!門笑哥哥都是爲救我才犧牲的!是我不好!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就是個廢人!”
億柔怔怔地望着他,半晌,再無法平靜!不禁撲到門笑的牀邊,號啕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