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溫欣猶如鍋底般的臉色,我和阿雪手挽着手,又重新的去挑選着其他款式的領帶,但是挑來挑去,最後還是沒有挑到我滿意的。
等到我們轉身的時候,溫欣已經不在店裡面了,我和阿雪也就沒去在意她。
“阿雪我們去吃飯吧?”我拽着阿雪的衣服問。
阿雪一副飢腸轆轆的樣子,賣力的點了點腦袋,“其實在和溫狐狸鬥嘴的時候,我就已經很餓了,要不然哪能讓那隻狐狸給跑了,要是我那時候是吃飽時候的狀態,我一定會扒了她的狐狸皮。”
“呀,你說那麼多,不就是讓我帶你去吃點好的嗎?”
“嘻嘻,知我者莫若小彤也!”阿雪討好着看着我。
我們就近的找了一家環境還不錯的西餐廳,選了一個靠着窗戶旁的位置坐了下來,阿雪點了好些個甜品,這貨就是這樣,一旦一連幾天都沒有通告後,直接高熱量食品就上。
看着阿雪左一勺右一勺的,我好心的提醒着,“阿雪你小心走形了,就回不來你的女神形象了。”
阿雪搖了搖腦袋,咬着手中的湯匙,趕忙的叫我呸呸呸,“小彤我才吃你那麼點,你就心疼啦!”
“這又不是我的錢,我心疼什麼,我呢!比較心疼你,你現在是大吃大喝了,過幾天指不定又要勒緊褲腰帶,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阿雪撇了撇嘴巴,用一副極度羨慕的眼神看着我,“哎,誰說不是呢!我要是能有你一半,那就太好了。”
“我一半兒?”我朝着她投去不解的眼神。
阿雪站起身子走到了我的面前,“哎呀,就是你吃胖的身子呀!”
說來也奇怪,我從小就是吃不胖的身子,不管吃多少好吃的,又或者吃多少量,我總是吃不胖的,一直都是保持着一米七的個子,九十斤的體重,至今也沒有改變過。
我撅起嘴巴,戲謔着說:“可能和...人品有關係吧!”
阿雪一聽我這話,頓時臉拉得就跟個驢臉似的,我噗嗤一笑,哄着她說:“好啦好啦,開玩笑的啦!”
阿雪別過腦袋,作勢不理我,我剛想要繼續哄她的時候,阿雪不停地搖晃着我的雙手,“小彤小彤,快看快看吶。”
看着她那激動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看到了哪個韓國歐巴呢!
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隔壁不遠處的那一桌的男人是...
季雲!
季雲西裝革履的打扮着,一副高貴者的姿態,與另一個背對着我的男人交談着,那個背對着我的男人,雖然看不見臉,但給我的感覺卻並不陌生。
季雲和那個男人交談的十分歡快,不時的提脣而笑。
“阿雲!”
聽見我這麼一說後,阿雪扯着我坐下,看着我說:“看吧!我沒眼花吧?那真的是季雲啊?”
我稍微的側過身子對着季雲的方向,朝着阿雪點了點腦袋,和季雲坐在一起兩年多了,別說他現在是面對着我,就算是背對着我,我也能夠認出他的背影。
阿雪走到了她的座位上,飲了一口橙汁兒後,用着十分困惑的表情看着我,“哇,小彤你說阿雲現在到底在從事什麼樣的工作啊?從上次他開着陸歐的車子來接我們,我就發現他好像和以前大有不同了。”
是啊,季雲好像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樣,無論是從哪一個方面來看,都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我也很好奇他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還是說他找到了他的家人,又或者說他轉運了?再不濟就是榜上一個富婆了?
阿雪倒吸了一口氣,目光瞪得老大的看着我,我伸手在她的面前劃了劃,“怎麼了?”
阿雪低垂着腦袋,朝着我的身後撅了撅嘴巴,我突兀的向着身後看去,季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
“小彤,這麼巧。”他略帶着淺笑說。
我看了季雲一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好像已經有了一種看不見摸不着,卻也跨越不了隔閡。
突兀的挪了挪腳步,站直了身子,用餘光朝着他之前坐着的位置看去,那個背對着我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季雲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問:“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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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來,笑着答應,“沒事兒,你怎麼也在這兒?”
“哦,剛好出來見一個朋友。”季雲笑着說,“你們呢?”
“我們在逛商場,有些乏了,坐下來吃點東西。”我向着季雲解釋着。
季雲快速的掃過我們桌上的餐點,轉身朝着身後打了個響指後,喊道:“waiter!”
那名服務員面帶着笑容,端着菜單走了過來,“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麼能爲您服務的嗎?”
季雲對着那名服務員,淡淡開口:“要兩份你們店裡的黑布林蛋糕。”
那名服務員看着季雲先是一愣,不過隨即便點了點腦袋,“好的,請稍等!”
等到那名服務員離開後,季雲轉過腦袋看着我和阿雪,笑着說:“這家店裡最好吃的就是黑布林蛋糕。”
“黑布林蛋糕?”阿雪擡眼看着季雲,“可是剛剛菜單上好像沒有那一項。”
季雲勾脣,“是,如果不是熟客,一般都不會知道有這款蛋糕的存在。”
“既然那麼好吃,爲什麼不放在菜單裡,好讓大家都嘗一嘗呢?”我不解的問,畢竟,開門做生意,當然是希望自家的生意越做越好,怎麼還要有所保留?
“因爲做這個糕點的師傅,比較特殊,他的準則是隻做給知音去吃。”
季雲說的越來越玄乎,更重要的是,既然這麼隱秘,那麼季雲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要求服務員在我們的桌上加了個椅子後,便和我們同桌而坐。
不一會兒,服務員便端着餐盤走了過來,將所謂的黑布林蛋糕擺放在了我們的面前,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爭先恐後的溜入鼻息。
“聞起來,確實不錯。”阿雪朝着我說着。
“吃起來你會覺得更加的不錯。”一個富有磁性的男音從一旁飄了過來。
定睛一看,是一個穿着白色糕點服,頭戴白色糕點帽的男人,他一副威嚴的模樣走了過來。
那男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威懾力十足,看樣子脾氣也應該不會好到哪裡去。
我和阿雪相互對視了一眼後,拿起了桌上的勺子,勺了一勺放在口中,舌尖剛一碰觸到,那蛋糕立即就融化了。
我去,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入口即化”嗎?
一口好像什麼味兒也沒嚐出來,我又勺了一口,這一次和上一次一樣,還沒等我品出味來,又融化在了我的口中。
什麼鬼這是?
我還就不相信,我嘗不出來這黑布林蛋糕到底是什麼味道。
然而,我確實品不出來,等我還想要品嚐的時候,發現盤子裡的蛋糕已經見底。
什麼時候,我給吃光了?
我朝着阿雪放去求救的眼神,哪知她的盤子比我的還要乾淨,我們相互着對視眨了眨眼睛,又同一時間的搖了搖腦袋。
“呵呵,是不是什麼味道也沒有嚐出來?”之前的那個男人冷笑着說。
他一笑,我就感覺周圍的空氣更加的陰森了起來,但還是老實的點了點腦袋,看見我們的表情後,那個男人好像很滿意的樣子,脣瓣弧度彎的更加的大了。
季雲接腔說:“嘗不出來就對了。”
“啊?”我和阿雪異口同聲的吃驚着。
“沒錯,其實這個黑布林蛋糕還有另一個名字,那就是迷霧深林。”
“迷霧?”我重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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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阿雪重複着。
季雲點了點腦袋,“是的,這款蛋糕的奧妙就在這裡,你品不出味道,心裡是不是有一種不甘的感覺,還想要繼續吃。”
我和阿雪對視一眼後,相互的點了點腦袋。
季雲笑着站了起來,轉身看着那名冷俊不禁的男人,對視了幾秒後,竟然抱在了一起,相互的捶了捶對方的胸口.
那個男人率先開口:”我一猜就知道是你.”
季雲簡單的笑了笑,沒有作答,那個男人繼續說:”白,聽說你現在回來了.”
季雲看了我一眼後,輕拍了那個男人的肩膀,笑着說:”喬,今天我可不是來和你敘舊的.”
那個叫做喬的男人將目光從我和阿雪的臉上掃過,會心的笑了笑,點着腦袋答應,”哦,在撩妹啊,而且還是一次撩兩個,白你可是長本事了.”
聽着那個叫做喬的男人叫季云爲白,想來他一定和季雲認識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自從兩年前的某一天,季雲改了名字後,我就再沒有聽過別人喊他季白了.
以前的我有厭白情節,所以討厭任何帶”白”字的人,就連聽到”白”這個字的時候,我都覺得心裡恨得直癢癢.
只不過現在,好像沒有那種感覺了,反而多了幾分親切.
季雲用手肘戳了戳那個叫做喬的男人,”喬,我現在已經改名字了.”
“改名字?”直到現在,那個叫做喬的男人,臉上纔有一些不一樣的表情,他問:”爲什麼突然要改名字?”
季雲眨了眨眼,將手搭在了喬的肩膀上,”這個說來話長,我```”
“那就長話短說.”不等季雲說完,那個喬就迫不及待的問,”這兩年你好像都銷聲匿跡了一樣.”
“總之,我就是改名字了,以後你就叫我季雲吧!”
喬點了點腦袋,勾脣說:”雲也是白色的,等於沒改!”
“好了,不跟你閒扯,給你介紹一下。”說着,季雲指着我和阿雪說:”這是夏彤,那是詩怡雪,她們是我的朋友。下次來,記得她們優惠.”
喬笑着說:”好,美女來,我自然優惠,不過不是因爲你.”他將目光落在我們的臉上,”美女好,我叫彭喬,是季白,不,現在應該是叫季雲了,他的鐵桿哥們,我們倆曾經在意大利一起學習過廚藝,我們...”
“咳咳...”季雲輕咳了幾聲,阻止了彭喬繼續要說下去的話.
彭喬將手架在季雲的脖子上,關心的問:”怎麼了?白,哦!不是,季...雲。”
也許是叫習慣了季雲之前的名字,一時間彭喬覺得很口繞改不過來,總是在白後面加個雲。
不知道還以爲季雲的名字叫做白雲了,我掩脣笑着看着彭喬,開口說:“你要是不習慣,就喊他季白好了。”
季雲在看到我臉上的笑容時,臉色瞬間冷凝了下來,略帶不悅的說:“我叫季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