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朵瑞亞的辦公室看了一眼,淡淡的回答說:“一會兒朵瑞亞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去和白總吃飯了,我相信她能理解。”
話罷,我直接就離開了辦公室,身後傳來了咋咋呼呼討論的聲音,不用回頭看我都能夠知道,肯定是那幾個八卦精又圍在了一起。
出了公司後,我趕忙的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着湖心公園去了,等我下車的時候,就看見季雲已經在等着我了。
我特意的繞到了湖的另一邊,之後纔對着季雲招手,“阿雲...阿雲..”
當他擡眼看向我的時候,我才慢慢悠悠的走向他的那邊,“你怎麼在這邊啊,我一直都在那邊等你呢!”
他勾脣淺笑了笑,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沒事,現在見到了不就行了。”
季雲總是這樣,不管我做什麼,他總會成爲遷就我的那一方。
久而久之,我想我現在的壞脾氣多半都是被他給慣出來的。
“對了,你這個點給我打電話,是約我一起吃午飯嗎?”我拎起季雲的手,瞄了一眼他手腕上的錶盤。
他伸手點住我的腦袋,讓我直視着他,“你啊,就是個十足的吃貨。”
聽他這意思,約我出來不是爲了和我一起吃飯,那這個點讓我出來是做什麼呢?
“走吧!”
他握住我的手向前走去,我止住腳步,拽着他的胳膊,“去哪?”
“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能不滿足你這隻饞貓的嘴巴嗎?”
看着季雲的側臉,我覺得越發的好看,這段日子都是他幫忙上下打點着的。
我也不是傻子,醫院能爲我媽提供那麼好的養病的住所,我想多半是季雲動用的關係,這也讓我對他的身份感到了疑惑,可是我只要一提到他工作的事兒,他總會拿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混弄我。
一連幾次都是這樣,後來我也懶得問了,我本來就不是什麼主動的人,並且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主動告訴我的。
季雲一路開着車,看着路線是要往郊區裡開啊。
我還以爲季雲會請問吃什麼大餐呢,沒想到他中途停車,去了漢堡店,買了兩個漢堡外加兩杯中樂,哦,他怕我吃不飽,還給我多加了一串骨肉相連。
看着他遞到我手中的袋子,我翻動着裡面的食物,簡直是不要太失望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丫的也變得着的摳門了,就給我喂點這個,當做我的午餐。
“怎麼?沒胃口啊,剛剛不是還嚷嚷着要吃午飯的嗎?”季雲邊開着車邊瞄了幾眼,看着我沒有打開漢堡盒,所以才這麼問的。
“唉,眼前的和我心裡所期待的,差別太大,光是看着我都沒什麼食慾了。”我撅着嘴巴,抱怨着他,但是手還是很不老實拿起了骨肉相連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季雲譏笑提着嘴角,將左手撐在車窗上,饒有興趣的看着我,我一邊啃着骨肉相連,一邊不忘給他送上白眼。
“誒,你說沒胃口,還吃的這麼歡,你這要是有胃口,得成什麼樣啊?”
“庸俗!”我冷哼啃着喊道反駁道:“知道我這叫什麼嗎?我這叫化氣憤爲食慾,你懂個毛線啊!”
“嗯,好一個化氣憤爲食慾,多吃點,一會兒可得出點體力活了。”季雲眯着眼睛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的再次重複着,“得出點體力活。”
啃着漢堡,我半斜着腦袋看着他,心裡有點小怕怕。
出點體力活?
我眨巴着眼睛,開始腦補着畫面,在我的大腦裡,我構思了一副極其猥/瑣的畫面。
那就是季雲哄我吃完漢堡後,將我帶到了郊區一個隱蔽的廢舊工廠裡,然後趁着四周無人竟然要對我做那種事情。
他還很得意的對着我笑,說我吃飽啦喝足了,該出點體力活了。
我猛地搖着腦袋,將漢堡扔進了購物袋裡,嘴巴里的漢堡也都吐了出去。
“呸呸呸!”
季雲疑惑的看着我,問道:“怎麼了?”
我抿了抿脣,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腦袋,將頭伸到了車窗外,讓微風拂着我的臉,舒服極了。
不會的,季雲纔不會那麼的猥/瑣呢?
但是他口中的“體力活”如果不是指牀上運動,那又是指什麼呢?
季雲停了車,因爲剎車的慣性,我的腦袋碰到了一旁的玻璃窗上,撞疼了我也醒來了。
我撐着懶腰,朝着四周一看,這裡的場景和我想象中的還真特麼的相似,廢棄的工廠,周圍雜草叢生,卻空無一人,乍一眼看上去絕對是拍攝鬼片場地的不二之選。
我去,季雲該不會是真的想要對我做什麼吧?
我警惕性的向着一旁縮了縮,季雲伸手解開了我的安全帶,“下車吧!”
下車,我不要,要是在這裡發生什麼,我可是喊天天不應,哭地地不靈了。
可是看着季雲好像一副安然自若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做那事兒的人啊!
不等我思考完,人就被季雲給拽下了車,下車後季雲就拉着我向着廢棄的工廠裡走去。
我慢悠悠的跟在他的後面,略帶着警惕性的問道:“阿雲你...這帶我來這裡是要做什麼啊?”
季雲沒有回答我,而是季雲拉着我向着廢棄的工廠深處走去。
在到達最裡面一個破舊的窯洞時,眼前的景象讓我爲之一驚。
一個男人被綁在鐵柱上,而那個渾身是血跡,邋里邋遢的男人,好像是謝家溪。
我鬆開季雲的手,走向了那個被綁在鐵柱上的男人。
“謝家溪?”帶着猜測的語氣我喊出了他的名字,畢竟謝家溪在a市也算是一個名聲響亮的大人物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這副狼狽的尊榮。
被我這麼一喊,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稍稍的擡起了腦袋看着我,當他擡頭的時候我纔看清楚他的臉,他的臉上也全佈滿了斑駁的血跡。
而且看他身上的血漬都已經乾涸了,並且還都呈現出烏黑色,想來身上的傷已經有段日子了。
“真的是你。”
謝家溪雖然已經被打的是遍體鱗傷,可是他骨子裡的那份傲氣依舊不減,他在看到我的臉之後,竟然還笑了出來。
“呵呵,賤女人你別以爲找了個靠山把我綁到這裡來,折磨我,我就會怕你,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活着,還剩下一口氣,我和你的這份恩怨就沒完。”
聽着他說的話,我都覺得好笑。
恩怨,我和他之前能有什麼恩怨?
“謝家溪你是不是弄錯了,第一不是我找人把你...”我剛想要說不是我找人把他給綁來的,就朝着身後看去,既然季雲會帶我來這裡,想必綁他來的人也就是季雲了。
如果不是因爲我的原因,謝家溪和季雲根本就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去。
這第一還是算了吧!
我抿了抿脣改口說道:“就算是我找人把你綁來的,那又怎麼樣?你不也綁過我,至於你說我折磨你,是指你身上的這些傷口嗎?”我隨手按壓住了他胳膊上的一塊傷口,用力一按,傷口的血就溢了出來。
“呃啊——”
在聽到謝家溪的一聲插腳後,我嫌棄的撤回了自己的手,這邊季雲就向着我遞過來一條絲巾,我趕忙的擦了擦,很是嫌棄的將沾有謝家溪血跡的絲巾扔到了他的身上。
謝家溪冷眸看着我,露出那種恨不得撕碎我的眼神。
“你說我們之間的恩怨沒完,你不覺很可笑嗎?你和我根本都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如果不是溫欣,a市這麼大,我們根本就沒機會可以遇到,更何況結下什麼恩怨。”
我看着謝家溪,以爲他能夠想通,可是謝家溪他也是頭倔驢,腦袋簡直就是一根筋,但他對溫欣的感情卻是真的。
我剛一提到溫欣,謝家溪的情緒就變得激動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看着我,朝着我吼道:“閉嘴,你這個賤人,不要臉的騷貨,人盡可夫的女/婊/子,你有資格說出欣兒的名字,閉上你的臭嘴。”
我握拳靠近他,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那一耳光響徹了整個窯洞。
“賤人,不要臉的騷貨,人盡可夫的女/婊/子,這些骯髒的話應該用在你的欣兒身上纔對,她背地裡和你搞大了肚子,卻挺着個肚子說是白凡的孩子,說起不要臉,她要是說是第二,可沒人敢在稱第一了。”
“你閉嘴,你纔是婊/子,賤貨??”謝家溪不停的辱罵着我,罵出來的話越來越難聽,我從來沒有看過一個男人竟然能長出一張巧婦如簧的嘴巴。
我承認他的辱罵成功的激怒了我,我咬脣準備擡手打他的時候,季雲上前抓住了我的手。
我以爲他是來阻止我的,可是沒等我開口,他就把手中握着的木棍遞給了我,“用這個,不然手疼。”
沒錯,教訓謝家溪這種渣男還不值得我用自己的手,接過季雲手中的木棍我朝着謝家溪的肚子上打去。
“嗷——”
一連打了三下,我心中的怒氣纔算是有所削減。
原來季雲剛剛說的吃飽了才能做的體力活是指這個。
我別過腦袋看着季雲,苦笑着說:“你應該早一點告訴我的,這樣我才能多吃一點,力氣也會攢的足一點。”
謝家溪被我的一頓狠打後,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低坑着腦袋,嘴裡卻還是不慫,說出了更讓我氣憤的話。
“夏彤你還記得第二次我綁架你的場景嗎?”他慢悠悠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