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觀音被炒到六十萬兩,全場屏息以待,看誰會出超過這個天價的金,或者說都在看藍雨會不會出價。
坐在轎子內的藍宮主也正猶豫着。武當,峨眉,少林明顯是聯手了,明擺着不想這玉觀音落入她手。今日她是帶足了銀票,想和平的買下這玉觀音。不過照這情況來看,似乎有點難。
當然,憑她的實力,就算是硬搶也沒關係,這裡的人沒幾個是她的對手。只是她不想以沾血的手段得到白玉觀音。這白玉觀音突然又在江湖出現,她好奇的是誰把它拋出來的。今日她會來這,難道是因爲心裡有小小的期盼?
想了想,藍宮主最終還是決定放棄。反正已確認了這是真的玉觀音是真的,她要得到它,有的是機會。今日就算是給她得到了,只怕也會給凌滄宮惹來一場災難,她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它弄到手。
“六十萬兩第三次,成交。”老闆娘激動的敲了下桌子,再次指了指站在她旁邊的女子繼續說道:“玉觀音是屬於這位大俠的了。請到這邊把錢交清。”
覈對完金額,老闆娘雙手奉上玉觀音,還不忘說“好眼光哦”之類的話。哈哈,今天她的心情太爽了,沒想到這玉觀音能賣到那麼高的價格,這次賺的錢都夠她吃喝玩樂一輩子了。她的富婆夢越來越近近了。
樂彤一臉震驚,宮主明明出的起價,爲何不出價?難道是想用武力?似乎是……
“我們走。”
出乎樂彤意料,藍宮主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妖女,休想走。我們峨眉與凌滄宮的賬現在可以算了。”絕塵師太怎麼可能放走殺了自己弟子的人。
“停!”老闆娘趕緊喝住想打架的人,“在我悅來客棧內休得用武。有什麼恩怨,還請你們出去解決。我雖是一介女流,但誰敢在我悅來客棧動手,我保證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被殺了三名弟子的絕塵師太哪會聽她的呀,見轎子開始離開,顧不得那麼多便飛身過去,一出手就是凌厲殺招。藍宮主飛身出轎,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她這一招的攻勢。
正所謂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外人只以爲這兩人只是雙掌輕輕碰撞了下,豈不知這觸掌瞬間已過數招。結果是藍宮主更勝一籌,一掌拍飛了絕塵師太,自己又靈敏地飛入轎內。
武當的張大俠此刻也拔劍出稍,道:“藍宮主武功果然名不虛傳,貧道今日就領教領教。”
藍雨宮主冷笑一聲,“你何必說的那麼好聽,聯手齊上好了,別浪費本宮時間。”
張大俠大怒,道:“我們武當乃武林堂堂四大門派之一,不似你們凌滄宮,不擇手段。”
藍雨宮主帶點蔑視的口吻問,“那你是堅持要單打獨鬥?”
“沒錯,貧道今日就要與你過過招!”
“你確定要單打獨鬥?別說本宮看不起你們,就憑你們,齊力而上都不是對手。”
張大俠聞言大怒,“妖女,看招!”
武當的武功傾向於借力打力,跟剛纔絕塵師太凌厲的攻勢不同,武當的招式中更體現了那股韌勁。一招接一招,源源不絕。看似輕輕刺出的一劍,卻含着多種不同的變化。
轉眼之間,兩人已交手十多招。張大俠武功雖然不低,只是這藍雨宮主是何等人,十來招過後優劣便顯而易見。張大俠不過十在苦苦接招罷了。
寧薴看得是大氣都不敢喘,難怪武林中人都那麼畏懼凌滄宮。樂彤的武功她見識過,已可躋身一流行列。藍宮主的武功她是第一次見識到,簡直只能用出神入化來形容。
碰一聲,張大俠的劍被震斷,整個人落地不穩,連退十幾步。藍宮主整個身體輕盈往後飄,緩緩入轎。
“還有哪位想比試嗎?今日不妨都來。”
少林慧遠大師道:“阿彌陀佛,那就由老衲再來領教領教藍宮主的武功。”
“哼,領什麼教。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也太無恥了,分明就是輪番戰!”樂彤毫不留情地職責。
寧薴聽到這段話,反射性地點了點頭。不是她偏幫凌滄宮,而是這幾個人真的有點讓人無語。藍宮主也沒主動掀起事端,打就打了,已經連敗兩個了,還繼續衝。難道真想見血?
“樂彤……”藍宮主喝住她,“你就由得他們來,一羣自不量力的傢伙。”
“那老衲就領教了。”慧遠大師絲毫沒受樂彤那翻話的影響,一掌朝藍宮主的轎子劈去,一陣輕風驟起。
突然,有股勁風從藍宮主的轎□□出,兩人隔空拼起了內力。風,越來越大。頓時客棧內桌、椅、碟碗輩子漫天飛。
那些不相干的人,已經嚇得連滾帶爬逃出客棧。
老闆娘見自己的東西被毀,急的直跺腳。只怕這麼打下去,她客棧都要給人拆了。這才賺了一筆,轉眼又要花一大筆維修費。
“你們鬧夠了沒?我這好端端的客棧都被你們給毀了……”
可此刻哪還有人聽得進她的話。峨眉、武當的人都緊張地盯着慧遠大師,樂彤與凌滄宮的弟子也緊張地觀望着。
寧薴扯了扯木先生的衣服,問:“你覺得慧遠大師能贏嗎?”
木先生沉思了會,道:“在少林寺中,慧遠大師的內力只遜於慧覺方丈。只是從方纔藍宮主與絕塵師太、張大俠的比武來看,似乎還沒用盡全力。也許僅僅是用了三層。”
寧薴沒聽懂,這慧遠大師明擺着武功也比他們兩人高啊,他們輸了,慧遠也不一定就輸吧。
似乎知她沒聽懂,木先生繼續說道:“感覺慧遠大師快撐不住了!”
過不其然,慧遠大師額頭漸漸滲出汗水。由開始的一小滴一小滴,慢慢的變成一大滴一大滴,最後是成串成串的汗珠低落。
隨着轟一聲,慧遠大師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少林弟子趕緊把他扶起來,關心地問有沒事。
慧遠大師只是搖搖頭,眼神空洞地望着轎子。估計也在震驚,這藍雨宮主的武功到底高到什麼樣的境界?
“還有誰要上嗎?”藍宮主的語氣聽起來似乎還很輕鬆。
絕塵師太,張大俠,慧遠大師三個人彼此相望,都不敢再應戰。
但他們的弟子可不同,見自己的同門被欺負,再也顧不了那麼多,羣涌而上。還沒接近轎子,峨嵋、武當、少林三派的弟子相繼飛出了三丈遠,砸破了擺在牆邊的酒罈子。這一切快到旁人都來不及看清。
“我的酒啊……”老闆娘淒厲的叫喊聲響徹大堂,“這可都是上等的女兒紅啊!”
“再擋本宮的路,就休怪我不手下留情。”
藍宮主甩下這句話帶着凌滄宮的人離開了,這次沒人敢再阻攔。藍雨的武功太過深不可測,大夥這次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老闆娘一臉怒容衝到絕塵師太面前,“這場打鬥是你引發的,我悅來客棧被毀的東西全由你賠償!”
打不過藍宮主已經讓絕塵師太多少顏面無光,還被老闆娘這樣嗆,身爲一派掌門的她實在拉不下這個臉,怒道:“荒唐,凌滄宮禍害武林數十年,人人得以誅之。你還在意這區區幾張桌椅……”
老闆娘可不是好惹的,本來就不爽他們在悅來客棧打架的,現在還給她講這些莫名其妙的大道理,火氣更重了,
“我只是個做生意的商人,想的是如何賺錢養自己,可沒你們這些救世情懷。還有,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名門正派裡多的是僞君子。這錢你必須給我賠,不賠,你們就跟那些土匪沒什麼差別。”
“你……“絕塵師太又氣又尷尬,你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明日結算房錢一起算。”說完帶着峨嵋的幾個弟子回廂房。
武當、少林那幾個弟子也隨之跟着上樓,估計是回去繼續討論如何處理那剛拍到的白玉觀音。
看到這,寧薴想笑了。俗話說共患難容易,共富貴難。這幾個人可不要這頭才合力買下,那頭不知道會不會爭個突破血流。她突然非常想繼續看下去,看看是否真如電視劇裡那般。
老闆娘望着凌亂的大堂,抓狂叫起來,“春花、秋月,送完客人趕緊打掃乾淨。今天下午閉門不做生意。”
“老闆娘,等等。”寧薴喚住欲離開的她。
老闆娘回過頭望着寧薴,問:“小兄弟,這拍賣會都結束了,我悅來客棧都這樣了,還有啥事?”
寧薴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不知是否還有廂房,我們三個今晚想投宿。”
哎,沒辦法啊,一想到她可能同是穿越而來的人,寧薴就沒辦法不友愛。
聽到有生意,老闆娘臉上即刻笑開了花,“當然有。春花,幫這三位客官辦手續。”
春花幫三人做好登記,便領着他們到廂房休息。木先生與寧薴的房間相臨,南宮子恰好在木先生的對面。拐個彎,另一頭住的便是峨嵋、武當、少林的人。寧薴直點頭誇春花安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