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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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森原本計劃帶我去參加朋友的婚禮,卻在天微微亮時接到了助理打來的電話,說是下週一前來洽談合作的客戶臨時改了行程,中午將會抵達西鹹國際機場,然後直奔下榻的酒店進行洽談簽約。
宣森只好叫醒熟睡中的我,解釋後匆匆吃了早餐,出門前又提醒了我一遍去參加婚禮!
“等一下。”我只穿着內褲從牀上跳下來,追到門口喊住了他。
“嗯?”他回頭。
我認真的理着他的領帶,說,“鬍子拉碴的,沒人會說你,因爲那叫性感,可領帶要是斜了,像你這種事業有成的男人,總會招來別人異樣的目光,因爲那叫邋遢。”
宣森溫暖的笑着吻了我,“有你真好,走了。”
我叮囑道,“路上注意安全!”
他回了個比心,“聽你的。”
回到屋內,我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便去衝了個溫水澡,吃過早飯,開始漫不經心的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他放在桌邊的紅色婚禮請帖就這樣進入了我的視線。我事先並不知道婚禮的事,昨晚睡覺時宣森才向我提及今天要一起去參加朋友的婚禮,我也不認識新郎新娘。
我翻開請帖,內頁是兩張陌生的面孔,又細看了婚禮地點,以前只是聽過並未去過。
我回臥室換了藍色西裝,配上紫色領帶,在鏡子前自戀了好長時間,纔拿了請帖出了門。
婚禮的地點很偏僻,位於西安東三環外的一處私人莊園,能在這裡舉行婚禮的人,非富即貴,可見新郎新娘家地位之顯赫。
可爲什麼不可能是灰姑娘逆襲王子般的愛情呢?閉着眼睛都知道不可能,宣森的社交圈裡,結識的皆是上流社會之人,唯獨的一個窮人,就是我。
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陣容堪稱豪華,西安各大名企的老闆都應邀而至,**官員的一把手有很多也出現在了婚禮現場,這些達官貴人大部分都認識我,知道我是宣森的朋友。
兩年前,宣森的婚禮現場,也是名流薈萃,畢竟宣森家族的實力不是吹的,那天,我偷偷藉着宣森的名義向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推銷了自己,然後迅速離開了婚禮現場,宣森也不知道我出現過。
回到南京,靠着和宣森這層關係,我的事業發展十分順利,如今宣森在商界的影響力也不是蓋的,我一出現,熟識的老闆就過來找我寒暄,我笑着聯絡完感情,去了一處湖邊,湖的面積挺大,隱藏在一片樹林後面,沿着青石鋪就的小路穿過樹林,就可以看到微波盪漾的湖面。
我即將走出樹林時,清晰的聽見湖邊傳來小孩清脆的笑聲和大人呼喊小孩名字的聲音。
“小希,慢點。小希,等等媽媽,小希……”
我頓時驚愕了,不禁加快了去湖邊的腳步,看見她和一個小男孩在湖邊玩水時,我肯定小男孩就是小希,焦慮油然而生。
昨晚我還在擔心她會不會讓我見到小希,可能會很快,可能永遠也見不到,未想她們也來參加婚禮,或許這就是某種冥冥中的安排,讓我們在這裡又相遇,有機會揭開小希身上的所有疑惑。
我沒有打擾她們的玩興,安靜的坐在湖邊看着她們,小希發現我在盯着她們,便指着我的方向,說,“媽媽,那邊有個人一直在看我們。”
她見是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叮囑道,“小希一個人在湖邊玩好不好?”
從小缺失父親陪伴的小希沒有像往日一樣哭鬧,乖巧的點了點頭,一個人在沙子裡玩了起來。
湖面吹來的風將她用茉莉洗髮水洗過的頭髮吹散在兩鬢,她慢慢的走過來,站在我身邊,1米70的身高氣勢凌人,仰的我脖子酸。
“坐下”,我拍了拍沙子,“你打算就這樣一直站着,讓我仰視你聊天啊,我頸椎可不怎麼好。”
她笑了,用手將兩鬢的頭髮往耳後順了順才坐下,“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你也認識新郎新娘啊?”
我搖頭,“不認識。”
她似乎想到了原因,“他呢,怎麼沒有來?”
我愣了,她竟然主動提起了宣森,我撿起身邊的一塊小石子扔進湖裡,賤起的水花撲騰幾下就沒了。
她看着我,“你倆鬧矛盾了?”
“那倒沒有,他臨時有事來不了,我就替他來了”,我岔開了話題,“那就是小希吧?
她嗯了一聲,“一歲半了。”
我肯定小希是宣森的孩子,他的年齡和我離開西安的時間幾乎吻合,而昨晚她在超市遇見我和宣森時,應該想到了我已經知道她離婚的事,可我不確定她是否再婚,又想解開小希的神秘,便想出了一個萬全計策,試探道,“你老公呢,怎麼沒見他?”
她的神色突然變的凝重,“離了,懷小希五個月大的時候就離了。”
我只覺渾身無比炙熱,那種炙熱的滾燙讓我不知所措,她的話明確告訴了我答案,宣森就是小希的父親,也暗示了我是他們婚姻破裂的第三者。
可是,我纔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啊!
見我不語,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說,“木木,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也不用糾結,小希就是宣森的孩子,但他並不知道小希的存在,我們結婚第二天就離婚了,那個時候我已經懷了小希五個月,只是沒有那麼明顯,他纔沒有發現。”
我的臉灼痛,“你爲什麼不告訴他?”
她寵溺的看了眼沙灘上玩耍的小希,說,“他的心一直都在你身上,他愛的人是你,不是我,告訴他又有什麼用,木木,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愣了,明知故問,“恨你什麼?”
她嚴肅道,“恨我背叛了你,搶走了宣森。”
我如實的說,“是,當我知道你們定婚的消息時,我特別的恨你,我一直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我愛着他,也是你告訴我你不喜歡他,總在我面前挑他的刺,我都信了,可結果,你們竟然訂婚了,就連婚禮的時間地點還是大叔說漏了嘴,我才知道的,我只能離開西安回南京,現在,我只想好好生活,也就無從恨起了。”
她又問我,“我們還能再成爲朋友嗎?”
我回道,“或許以後會,但現在不可能。”
她微微一笑,“走吧,婚禮差不多也要舉行了。”
我和她帶着小希離開了湖邊,進了樹林,那天,小希第一次喊我叔叔,看着他天真的笑容,我決定向宣森隱瞞他的存在,我不想平靜的生活再次出現波瀾,只想好好生活,也不願宣森打擾小希現在的生活,更不願小希受傷害。
婚禮現場,我幸運的接到了新娘拋出的花環,曾經想有一個家的強烈慾望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裡,萌生了和宣森結婚的想法,於是,婚禮中途我和她道了別回了西安市中心,去了大叔的酒吧,藉着酒精的微醉好好想想,我是否已經接受了宣森開始新的生活,再決定要不要告訴宣森結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