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我洗漱完倒在了柔軟的牀上特舒服,因爲實在太累,一閉眼就睡了過去,連做夢也是甜的。
凌晨時,連續的微信消息攪了我的美夢,我努力的提了提神,腦袋才清醒了些,打開微信,是蔡洛君發來的一連串問號,我極爲惱火,直接語音開炮。
我 : 你TM的有病啊,還讓人睡覺不?
蔡洛君(驚恐) : 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認錯)
看到他發的萌賤又委屈的表情包,我瞬間沒了火氣,只覺得他做爲一個酒吧老闆已經功成名就,對我還如此遷就,特不容易。
我 :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蔡洛君 : 爲什麼要送我鞋子?
我 : 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唄。
蔡洛君 : 那你怎麼不親自送給我,而是讓副店長給我。
我 : 見你在吧檯忙唄。
蔡洛君 : (擁抱),謝謝你,你是從哪知道我的鞋碼?鞋子剛好合適哦。
我 (傻笑): 看一眼就知道了啊。
蔡洛君 : (驚訝)
我 : 我有特異功能,眼睛可以直接掃碼。
蔡洛君 : ?????!!!!!
我 : 哪來那麼多問號,感嘆號!不是詩人就不要賣弄標點風騷。
蔡洛君(哈哈大笑) : 行,你說了算。
我 : 困了,睡了!
蔡洛君 : 晚安 ,(玫瑰)
退出微信後,我莫名其妙的笑了,我不知道這種笑意味着什麼,或許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了吧。
我擁有了一個很美的睡眠,睡的格外安心。
第二天吃早飯時,刷着手機的塗塗突然一聲嘶吼,嚇得我和李哥差點魂飛魄散,我手裡的油條掉在牛奶裡濺了一臉。
塗塗大聲道,“真沒想到,咱們家出了個歌手,熱度都登頂熱搜榜第一了。”
李哥伸手說,“拿來我瞧瞧。”
塗塗將手機遞了過去,可他看我的眼神讓我不寒而慄,李哥把視頻聲音調到了最大,我方纔意識到昨晚的酒吧唱歌視頻被人拍下來放到了網上,我刻意避開了他們的眼睛,埋怨自己的大意,顧此失彼,給自己挖了個大坑,擔心宣森看到這個視頻,後悔了,尋着視頻裡的酒吧找過來。
李哥看完後開心道,“木木,沒想到深藏不露啊,有時間哥也去買把吉他,給我和塗塗也彈個?”
我勉強的笑笑,“行。”
塗塗陰陽怪氣的說,“貌似不情願啊,像是被我們逼迫的,哦,我今天總算明白了,這吉他是不能隨便亂彈的,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纔可以,是不,木木?”
我超不喜歡塗塗說話的口氣,還是努力保持冷靜,“樂意,很樂意爲你們彈。”
“好假”,塗塗終於道出了他的本意,“你喜歡蔡洛君,可他喜歡你不?”
“我們……” 話到嘴邊,我放棄瞭解釋,與其越描越黑,還不如沉默省事。
李哥已經淡定不下來,我和蔡洛君的事對他而言就是個**,他難以置信的問,“木木,你們真的在交往啊?前些天蔡洛君給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爲他在開玩笑呢。”
我沒有作答,只有敷衍的笑掛在臉上。
塗塗瞪了李哥一眼,說,“你是不是傻了,沒看見這酒吧是蔡洛君的酒吧嗎?咱們家木木吶,昨下午就沒給我們說實話,騙了我們,跑去了蔡洛君的酒吧唱歌去了,是爲了情人唱的。”
這時,我再也聽不下去塗塗的冷言冷語,起身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然後,我迅速的逃離了他們的視線,坐在小區的公園裡,想了很久,做出了一個決定,便撥了蔡洛君的電話,他還沒有起牀,迷迷糊糊的接通了。
他問我,“怎麼了,寶貝!”
我真的很反感他稱呼我爲寶貝,可我忍住了,畢竟有求於他,我說,“陪我去東北!”
他有點不敢相信,嗓門扯的很大,“真的嗎?”
我說,“真的。”
他興奮過了頭,“好,我現在就收拾東西,立馬出發。”
我無語道,“不是現在,還得幾天,我會提前通知你,先這樣啊。”
我趕緊掛了電話,我怕他又大驚小怪的問東問西,我也確實聽到了他在電話那頭吼出來的“喂……”。
我沒有告訴蔡洛君要去哪個城市,因爲還沒有定下來,曾經想和宣森一起去哈市看冰雕,以爲那就是愛情該有的浪漫,可如今我有些牴觸去哈市,於是,在瀋陽和哈市之間徘徊,最後會去哪個城市,可能得看那天的心情了。
在一段感情裡沉溺太久,想要掙脫出來,最好的方法便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這句已經爛在肚子裡的話,對我來說就像是個笑話,想要忘記宣森的最好辦法,就是永遠不要再見面,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徹底和我們的過去告別。
去東北的前一天晚上,我去了南京體育大學,在籃球場打了兩個小時酣暢淋漓的籃球,然後去了父母的公寓樓下,他們屋內的燈很明亮,我看的入神時,母親出現在了陽臺收晾曬的衣服,她似乎發現了我,停了下來向我的方向看來,嚇得我趕緊躲開了,我不確定母親有沒有看清我,但我看清了母親憔悴的面孔下那淡淡的哀傷。
後來,再次見到父親時,從父親的口中得知,那晚母親真的看見了我,爲此還和他大吵了一架,眼睛哭的通紅。
出了南京體育大學,我在地鐵上給蔡洛君發了微信,告訴他第二天去哈市,我決定在那裡嘗試去接受他,如果合適,就答應和他交往,然後帶着他去見父母,因爲我真的想家了。
我關了手機,安靜的看着窗外南京城的夜景遺落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