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外面那些,我嫌髒

看我愣怔的樣子,她湊過來:“莫非,小叔沒告訴過你,這醫院是他的?”

洗漱完畢就是吃早點,然後就是輸液,蓋聶一直沒有出現,我心裡莫名有些失落,只是控制着,不要被蓋子衿發現。

然後上次在立春私房菜館幫我看病那醫生就帶着一個外國人進來,一見我他就笑着打招呼:“江小姐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我笑着迴應他,他打開我的病歷本,看了看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好,非常適合做手術。同時我跟你保證,你的手會恢復得跟之前一樣,不影響你將來拿手術刀。”

說實話這一條還是挺吸引我的,只是內心裡有些矛盾,我現在是沒能力支付手術費的,這樣的話又欠蓋聶一個很大的人情。

不過轉念一想,反正已經欠了那麼多了,無所謂再多一點。等將來我有錢了,一併還給他得了。

手術定在中午十二點,醫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帶着助手走了。

蓋子衿留下來陪我聊天:“小嬸嬸,你還沒見過我們家的人吧,下個月就是祭祖了,二叔一家都會回來,到時候小叔肯定會帶你去。奶奶也早就想見你了……”

一說起這個我就頭疼,裝蓋聶的女朋友裝得是不是過了點,要不要解釋解釋?

蓋子衿削了一個梨遞給我,然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不過你可得要做好準備,商曉翾一家也會回來。每年祭祖都要因爲他們一家人鬧得不愉快,以前還有爸爸跟小叔站在同一陣線,爸爸去世後,就只有小叔一個人難過。去年他一個人在爸爸墓前喝得爛醉如泥,還哭呢。”

什麼。蓋聶也會哭,這也太滑稽了吧?

我想要岔開話題,可是不知爲何,突然問出來一個問題:“子衿,我聽說你小叔在國外有一個女朋友,是斯坦福大學最年輕的心理學教授,是真的嗎?”

蓋子衿瞄一眼:“小嬸嬸你說的是周寫意麼?”

周寫意,這名字還真好聽,我搖搖頭:“我不清楚,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周家跟我們家是世交,周寫意跟小叔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兩家人當年是訂過娃娃親的,小叔出國那年。周寫意執意要一起去,在國外的時候,兩個人也是住在一起的。”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蓋子衿嚇得捂住嘴,小心翼翼看我:“小嬸嬸,都怪我多嘴,這些話哪能跟你說呢?不過你放心,小叔不喜歡周寫意的,我也不喜歡那女人,假模假樣的,哪能跟你比?”

我笑着搖頭:“我無所謂,你別放在心上。”

她驀地站起來:“你哪能無所謂呢?小嬸嬸。你是不知道,小叔這人可受歡迎了,總有不怕死的女人來撩他。你要看緊點,別給其他花花草草的可乘之機。”

蓋聶受歡迎是不言而喻的,看他那張臉就知道了,好像這是男人的天性,長得難看的尚且朝三暮四,更不要說有顏有錢的。

所以樂壇某天后纔會一針見血道:男人都是花心的,不如找個好看的。

蓋子衿還在意猶未盡:“不過小嬸嬸,你到底是怎麼拿下小叔的。你知不知道,他可挑了,奶奶和二叔給他安排了多少相親對象。他一個都看不上。有一次我爸看不下去了,說要給他做媒,還給他看那姑娘的照片……不過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我笑起來:“你小叔豔福不錯,都訂過娃娃親的人,還不斷相親,你們讓人家周寫意小姐情何以堪?”

蓋子衿就笑:“奶奶完全是想抱孫子想瘋了,所以小叔越發不想回來,常年待在國外。”

我們正說得起勁的時候,門口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誰說我豔福不淺?”

我擡頭看去,蓋聶笑意盈盈倚在門口,懷裡抱着一束花。

我驀地臉紅起來,他站在那裡多久了,是不是聽見我問蓋子衿關於周寫意的問題了,他會不會以爲……

蓋子衿起身走過去,拉着蓋聶的胳膊:“小叔你來了怎麼不吭聲?我正在跟小嬸嬸說祭祖的事,你會帶小嬸嬸回去的,是吧?”

蓋聶把花塞給她,示意她插起來,然後慢悠悠朝着我走過來。

心慌來的猝不及防,我垂眸不敢看他,只是低聲道:“你來了。”

其實我看出來他穿的不是昨天那身衣服,看來昨晚他是回家去了。

蓋聶走過來坐在我面前,問我:“感覺怎麼樣?”

我這纔敢看他,笑了笑:“沒事,下午就可以做手術了。”

他點點頭,把玩着手裡的打火機,過了幾秒鐘道:“那人已經招供,是李牧子指使他們跟蹤你的,目的就是要拿走你爸留下的東西。”

我驀地驚坐而起:“李牧子,真的嗎?”

蓋聶聳聳肩:“看來……你還對自己的敵人抱有不該有的幻想。”

我深深吸口氣:“其實一早就猜到了,只是真的證實的時候,還是很吃驚。以前我們那麼要好,是最好的閨蜜。”

蓋聶冷笑:“防火防盜防閨蜜,你不會沒聽過吧?”

我自嘲一笑,是我癡心妄想了,總覺得還回得到過去。

“江別憶,我有必要再跟你重申一下合同條款。你爸爸的事情我承諾會幫你,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在我視線範圍內。要是不在,也必須隨時向我報備你的行蹤。”

我點點頭,想着爲了爸爸的事情,也只能這樣了。等爸爸沉冤得雪,我就可以恢復自由。

看我不說話,蓋聶又問:“怎麼不說話,不同意,或者,在心裡問候我的祖宗十八代?”

我噗嗤笑起來:“沒有,我哪敢?”

他冷哼一聲:“有你不敢的事情麼?”

眼看着又要罵我,好在蓋子衿捧着花瓶從衛生間出來:“小叔,昨晚你不是一直守着小嬸嬸麼,怎麼今早就跑了?”

蓋聶臉色一變:“蓋子衿,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蓋子衿吐吐舌頭,一溜煙跑了。

原來昨晚蓋聶守着我,是今早才離開的,我還以爲他大半夜就走了,看來是我冤枉他了。

擡起頭就撞上他別有深意的眼神,我心裡一個激靈,趕忙開口:“抱歉,又給你添?煩。”

他湊過來:“是不是很感動,怎麼報答我?”

“我叫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火熱的呼吸熨帖在脖子上。不得不承認蓋聶挑逗人的本領真是一流,也不得不承認我的抵抗力實在是太差,他只是這麼一個動作,我就渾身戰慄起來,心跳加速,血液全部聚集到了頭頂,整個人就跟要爆炸了似的。

耳垂上被人咬了一口:“小江,你真要這麼忽悠我嗎?”

我結結巴巴起來:“蓋聶,我沒有忽悠你,真的……”

他的脣輾轉到了我的鎖骨,再一路往上到了我的下巴,然後他驀地攫住我的脣。

我的呼吸全部被他奪走,那種全身酥酥??的感覺又來了,我下意識就用手去抵着他的胸膛,不許他靠近我。

可是他抓住我的手,緊接着他整個人撲下來,我控制不住自己地倒在枕頭上,倒下去的瞬間感覺一隻手護住了我的頭,不讓我撞在牀頭上。

脣齒糾纏的感覺好奇妙,你沒辦法呼吸,你迫切需要新鮮空氣,可是你迫切的不想離開那溫熱的感覺。你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是你迫切的想這樣的時刻再延長哪怕一秒。

你不想沉淪,可是你不由得沉淪下去。

就像漂浮在大海上,你想浮出海面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可是外面太熱太枯燥了,還是海底世界有趣。

我感覺蓋聶撬開了我的嘴,我感覺他咬住了我的舌頭,我感覺他的唾液跟我的唾液糾纏在一起,腦海中最後想起來的是相濡以沫這個詞,然後我就失去了知覺似的。

蓋聶突然放開我的時候,我像是死過去又活過來的人似的,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耳邊多了一個聲音:“今天一早我去審問那個人,他竟然告訴我,李牧子除了想要拿到你爸留下的東西,還想教訓教訓你,因爲你勾引桂臣熙。不知道爲何,他這麼說的時候,我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你未着寸縷軟玉溫香躺在我懷裡的銷魂感,我一下子就……”

意識到他要說什麼,我嚇得捂住他的嘴:“蓋聶你無賴,不許說。”

他抓住我的手:“怎麼了,我吻你的時候,你不是有反應麼?”

我氣得甩開他,抓住被子矇住頭,羞死了羞死了……

外面傳來爽朗的笑聲,過了一會兒被子被人拉開,蓋聶躺倒在我身邊,支起腦袋看着我的眼睛:“小江,爲什麼是你呢?”

他突然又提起來這句,我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前一晚的情形。

他把臉趴在我肩膀上,嘆息了一聲:“是你就是你吧,這麼多年我也累了,懶得換了。”

我嚇得不敢動,病房裡陷入了安靜,不過並不尷尬。

我微微閉眼,忽而又聽見蓋聶說了一句:“老三他們說我瘋了,小江,你說我是不是瘋了。我現在一天到晚什麼都不想幹。就想幹你。”

我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他扶着我起來,幫我拍背:“至於那麼激動嗎,我還沒幹呢。”

他說的挺委屈的,我羞紅了臉:“蓋聶,你還有沒有臉了,不說那件事會死是麼?”

“是。”他抓着我的手朝他胯間摸去,“你摸摸,摸摸你就知道了。”

摸到一個硬鼓鼓的東西,我嚇得跳起來。

蓋聶抱住我,孩子似的談條件:“小江,我很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我板着臉:“不行,你自己解決。”

他死死抱着我:“求你了,幫幫我,好不好,要不然我會死的。”

“誰告訴你會死的,你只是暫時海綿體充血,緩一緩就好了。要不,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要聽什麼,孫悟空還是齊天大聖?”

他看我抵死不從就耍賴:“反正是你點的火,你得負責滅火。”

我氣得半死,是我點的火麼,是你不分青紅皁白就來吻我的。

最後蓋聶索性起身抱着我就往衛生間走,我拍打着他的胸膛甚至破口大罵,可是他鐵了心似的,加快腳步。

門嘭一聲關上……

過了很久很久,蓋聶滿足地靠在牆上,抓過抽紙遞給我,示意我幫他擦。

我憋着氣,不知爲何突然想起有一次選修性健康教育,那個以落拓不羈馳名整個康醫科大的老教授摸着花白的鬍子,給我們講述男人的精、液到底可不可以吃。

我記得他當時的語氣:“那東西就是一坨蛋白質,滿是尿騷味的蛋白質,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姑娘,爲何就愛吃那東西,還不如去吃屎。我就從不讓我老婆吃,私以爲,有本事的男人都不讓女人吃那玩意兒。”

偌大的階梯教室裡坐了將近兩百號人,全場掌聲雷鳴口哨聲不斷。

“想什麼?”

我回過神來,蓋聶已經自己擦乾淨,收拾好自己,又恢復了那個翩翩佳公子。

他牽着我走到水池邊,打開水龍頭,擠了洗手液小心翼翼幫我沖洗。

我癡癡傻傻地看着他的側臉,真好看的,腦海中不由得幻想着,他的孩子。將來一定也是這麼好看。

洗手完畢,蓋聶抽了紙巾幫我擦手,聲音低沉:“說話。”

我擡起頭,呵呵笑起來:“蓋聶,下次你要是衝動了,我建議你去找女人解決,據科學家研究表明,經常用手解決的男人,時日久了容易陽、痿早、泄。”

“哦,是嗎?”他笑了一聲,“你就是現成的,外面那些,我嫌髒。”

我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明知道永遠不是他的對手,爲何還要自討沒趣。

沒一會兒顧良書就來了,她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這個年紀的姑娘應該是人比花嬌的,可是她就跟被霜打過似的。

我也沒有多想,雖然蓋聶和醫生一再保證手術沒有風險,但是有顧良書陪着我,我心裡還是要好受一點。

顧良書很快活絡起來,說原本今天是要我陪她去買訂婚的衣服的,不過時間還早,可以等我恢復了再去。

蓋聶早出去了,顧良書笑嘻嘻問我:“你跟蓋聶到底什麼關係啊?昨晚下班回家才聽工人們說,你們接吻了。上牀了沒?”

我有片刻的愣怔,自從去醫院看完李牧隱之後,蓋聶對我好像越來越那個了,可是我不確定,我們之間現在到底算什麼關係?

潛意識裡我們還停留在合作關係上,但是我並不排斥蓋聶親近我,而且只要他一有親密的動作,我就會渾身戰慄。

這是跟桂臣熙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

顧良書自始至終都是站在蓋聶一邊的,她是外貌協會的骨灰級會員,臉上明目張膽寫着“你要不要,你不要我上”。

聽我說蓋聶是有未婚妻的。顧良書的三觀徹底扭曲了,竟然道:“未婚妻算什麼,就算結婚了也可以離婚啊,何況蓋聶那樣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快說,到底上牀了沒?”

我假裝淡定不理睬她,她又湊過來:“你注意到沒,蓋聶的鼻子長得真好看,據說有那樣鼻子的男人那方面慾望特別強,尺寸是不是很大,有沒有折磨得你下不了牀?”

她越說越離譜,我虎着臉:“顧良書。你的三觀呢?”

她嘿嘿笑起來:“三觀多少錢一斤?”

我轉換話題,問她和肖坤怎麼樣了,怎麼好久沒見着人了。

顧良書笑眯眯的,湊過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肖坤要升官了。”

我高興起來,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古人說學而優則仕,肖坤真是夠本事的。

“既然是要升官,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爲何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

顧良書唉聲嘆氣的:“你是不知道,自從那位分管我們之後,大家可忙死了。天天的不是寫材料就是開會的。我恨不得有分身術。”

我知道她說的那位指的就是桂耀明,自從他上任後,雷厲風行採取了一些措施,加之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效應,整個省政廳氣象一新。

我心裡挺難過的,兩年前,組織把爸爸列爲重點考察對象,有意提拔他到省政廳去。我記得消息剛出來的時候,桂耀明還特意到家裡來,叮囑爸爸千萬不要驕傲自滿,不管去了那裡,都要不忘初心。

我記得那後來沒幾天爸爸就出事了……要是他還在。要是他沒出事,現在也應該坐在省政廳的一個辦公室裡,當一個很好很好的父母官。

我從來不怪命運如此苛刻對待我們一家,我只怪害爸爸的那些人心狠手辣,我只怪我沒有隻手遮天的本事,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沒有辦法把她們繩之以法。

我沒想到桂臣熙會來看我,當他抱着鮮花拎着水果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正在啃蘋果的顧良書張大嘴巴,蘋果咕嚕咕嚕滾到桂臣熙腳邊。

顧良書抹一把口水,厲聲問:“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桂臣熙有點尷尬,站在那裡沒動,看見他我腦海中就自動播放李牧子給我看過的視頻,其實害死我爸爸的兇手,他何嘗不算一個?

看他不走,顧良書徑直走過去,搶過他手裡的花狠狠砸在地上,又搶過果籃丟出去走廊上,覺得不解氣,擡起腳在那束花上面狠狠踩幾腳,咬牙切齒道:“桂臣熙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不要出現在憶憶面前,你讓我們覺得噁心。”

有小護士探頭探腦的問我:“江小姐。需要我通知蓋先生嗎?”

我搖搖頭,她點點頭,很不放心走了。

桂臣熙越發尷尬:“憶憶,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事?”

我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不管他知不知道他老婆做了什麼,不管他從哪裡得知我受了傷,現在我對他都只有無盡的恨。

“你看到了,我還沒死……桂臣熙,煩請你回去轉告你老婆,別淨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我不是任你們捏的軟柿子。把我逼急了,我有的是辦法跟你們算總賬。”

他一聽很着急,邁開步子就要進來:“憶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受傷是牧子指使人乾的嗎?你一五一十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顧良書擋着他不許他進來:“桂臣熙你還要不要臉,你老婆做了什麼你會不清楚?少來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看着噁心。”

桂臣熙大喊着我的名字:“憶憶,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我就是聽子衿跟外公打電話,說你受傷了,我不放心,就來看看。”

我板着臉:“那你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並未放棄,一把甩開顧良書。大踏步走過來,站在我面前的時候,他的胸膛急劇的起伏着,完後他彎腰一把拽住我的手:“憶憶,我不放心你,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我保證不說話不惹你生氣,只要讓我看着你。”

我一把甩開他:“桂臣熙,你有什麼資格,在害死我爸爸之後,還來我面前說這些話,你不覺得自己很噁心嗎?”

“我沒有害死你爸爸,憶憶。你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你寧願相信小舅舅,也不相信我是嗎?”

他看起來很委屈的樣子,可是我再也不會相信了,他有什麼好委屈的,該委屈的人,是我爸爸。

“是,我就是相信蓋聶,我就是不相信你。”

“爲什麼?”他有點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彷彿是我傷害了他的感情。

我冷笑起來:“爲什麼,桂臣熙,我是該笑你傻還是該笑你天真?一個女人相信一個男人,你說是爲什麼?”

“不可能。”他驀地站起來。惡狠狠看着我,“你不可能喜歡小舅舅,你們是在演戲是不是?憶憶,你要借小舅舅來刺激我,讓我吃醋是不是?你別跟我鬧了,我們好好的,好不好?”

“好好的?”我笑得渾身都在顫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舉起自己的右手,“桂臣熙,我們還能好好的嗎?當初是你拋棄我的,是你背叛我的。也是你老婆挑斷我的手筋的,是你設計引誘我爸爸出現,我爸爸纔會死的,你現在說要跟我好好的,真是笑話。”

桂臣熙扶着我的肩膀搖晃:“憶憶,我們忘記那些過去,我們好好的,好不好?”

顧良書一看我哭就衝過來,拽着桂臣熙的腰,想要把他拖出去。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擡起頭,就看見蓋聶倚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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