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摔倒在馬路上,正對着那男人,看着他手上泛着寒光的匕首,手撐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恐,身體不停的往後挪,可是不管再怎麼挪,現在,她都像是刀俎上的魚肉,完全被人把握了,沒有反抗的餘地。
而且她的偷跑也把他們給激怒了,男人衝着秦霜咒罵:“媽的,臭·婊·子,敢騙老子,還敢偷跑!看我不教訓你!”
他舉起手上的利刃,正對着秦霜,秦霜驚恐的叫喚:“不,不要,不要……不要——”
可男人一點也沒有猶豫,直接舉着匕首刺了下來,千鈞一髮之際,秦霜抓起手上的泥土衝着他的眼睛扔過去,身體頓時往旁邊一滾,刀子落了個空,男人則被弄得睜不開眼,秦霜忍着痛,幾乎是往前爬着走的。
此時老二也跳了下來,衝着她追過來,秦霜覺得,她要完了,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是他們兩個的對手,男人的腳步聲就在她後面,三米,兩米,一米——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亮起刺目的車燈,燈光照的人睜開眼睛,同時也阻止了老二的步子,秦霜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輛車子呼嘯着衝自己開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害怕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匍匐在地上,如果司機沒有看到她的話,車子從她身上碾過去,她就要變成肉泥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在距離她幾米遠的時候,車子突然來了個大拐彎,不但避開了她,還以一個相當乾淨漂亮的漂移姿勢,將整個車子橫在了她和追她的男人中間,這樣,她就被擋在了安全範圍內。
車門隨後被打開,車上下來四個黑衣勁裝的保鏢,頓時將那兩個男人給圍了起來。
秦霜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可這些人,似乎有些眼熟?
然後,她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雙褐色的軟底皮鞋,筆直的褲管襯得男人的腿修長而筆直,她的呼吸瞬間凝滯,不敢置信的看着伸到自己指骨分明的手掌。
她擡起頭,看着手掌的主人,滿是震驚和不敢置信,可是心底的那一份孤勇,卻如退潮一般,迅速的退去,而完全就透支的體力,終於被消耗殆盡,她直接摔倒在地上。
慕夜白眉心一皺眉,身上的外套已經披在她的身上,一用力,將她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
秦霜渾身虛軟,我雙手無力垂在身側,貼着他的胸膛聽着他的心跳,卻前所未有的安心。
車子的另一邊,四名保鏢已經不廢吹灰之力將兩個男人制服了,兩個男人此時驚恐的匍匐在地上,看着抱着秦霜走出來的慕夜白,還虛張聲勢的喊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他寬大的西裝外套蓋在秦霜身上,笑出聲來的時候,秦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肌肉的震動,他冷笑着問:“你們是什麼人。”
“說出來嚇死你!我們可是竹聯幫的!”
“竹聯幫?”慕夜白淺淺挑了挑眉。
“對,怕了吧。”男人來了底氣,“知道是竹聯幫的,還不放開老子,小心我們帶人把你們都幹掉!”
“幹掉?你準備怎麼幹掉我們?”相比他們的粗聲粗氣,慕夜白顯得如此的優雅鎮定,“那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幫的嗎?”
“什麼幫?”男人問。
“閻王幫!”卻聽得慕夜白一聲冷喝,顧長軒手上立刻多了兩根鐵棍,慕夜白冷聲吩咐,“好好伺候着。”
“是!”
秦霜想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可她的腦袋卻慕夜白按着,臉上又蓋着外套,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她只知道,自己被抱上了車子,車窗外的一切,全然聽不到。
她拉下·身上的衣服,望入的,便是他那一雙深不見底的黑沉眸子裡。
那安靜深邃的眸子,猶如月光下神秘的仙女湖,秦霜癡迷在這樣靜謐的目光中。
突然,外面傳來淒厲的叫喊,她迅速擡頭往外看去,只見顧長軒手指一根長鐵棍,出手快準狠,重重砸在那兩人的背上,那殺豬般的叫聲,就是那兩個男人發出來的。
已是凌晨,此處人煙稀少,只有幾盞路燈,忽明忽暗,透着幾分詭異,而那些淒厲的叫聲,就像是鬼哭狼嚎,聽得秦霜的身體不停哆嗦。
“冷?”慕夜白的表情,肅殺冷厲,宛若陳年棺材板,沒有一絲表情。
秦霜心驚的看着外面這一幕幕,顧長軒那樣的身手,絕不是一般的保鏢會有的,平時看似吊兒郎當,卻沒想到,狠起來,能殺人於無形。
難怪慕夜白剛纔說,他們是閻王幫,要了那兩個人的命,也不過是碾死螞蟻一般的容易。
慕夜白重新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秦霜肩頭,秦霜依舊打了個寒噤:“你,究竟是什麼人。”
“救你的人。”上車之後,慕夜白身上的殺氣慢慢收斂,逐漸恢復了往日雲淡風輕的模樣,“你怕我?”
秦霜搖了搖頭。
“可你在顫抖。”
“我……我不是怕你,是我被外面嚇得。”那兩個男人的叫聲,在這漆黑的夜裡,宛若鬼哭狼嚎。
慕夜白盯着秦霜許久,彷彿在思考她話裡的真實性,然後按下了車窗,衝着外面的人說:“長軒,把人帶回去。”
“不,等等,在那邊的地道里,還有一個人。”秦霜指認,“但這邊已經進不去了,要從我家地下室進去。”
顧長軒立刻派了兩個人,過去看看。
慕夜白·帶着秦霜,先離開了。
秦霜的手,簡直不能看。
醫生消毒的時候,她精緻的五官,徹底變了形。
她疼的想抓·住什麼,但是手上面都是傷口,握什麼都疼,只能自己咬牙苦撐着,不過她也是硬氣,哪怕疼成那樣,額頭上冷汗直冒,她也沒有吭一聲,一直到一聲幫她雙手纏好紗布爲主。
但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就別提了,多的數也數不清。
醫生花了好長時間才幫她清理完所有傷口,拉開簾子,慕夜白看到秦霜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已經昏睡了過去,眉心微微一皺。
陸謹言摘下口罩,看着面前孤傲又鋒利的男人,淡淡一笑:“沒事了,放輕鬆。”
“怎麼樣,沒大礙吧。”
陸謹言在病歷本上刷刷寫着:“除了手上的傷口嚴重些,需要小心處理外,其他的都是些皮外傷,按時換藥過幾天就會好了。”
“好,謝謝,什麼時候回來的。”
“幾個月之前,在心胸外科,今天正好輪到急診。”
慕夜白點頭:“紹宇知道你回來了嗎?”
陸謹言握筆的手一頓,而後擡起頭笑道:“我是我,他是他,我沒有告訴他,好了,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就按鈴。”
“好,謝謝。”
“這藥,兩小時擦一次,上面有說明,不行就找護士。”
陸謹言說完,將筆收入袋中,就轉身離開了。
慕夜白低頭凝視着躺在牀·上的女人,弄得那一身的傷口,破壞率美·感,略帶嫌棄。
兩個小時到了,牀·上的女人卻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睡得很沉,慕夜白使勁推了她兩下,依舊呼吸均勻。
他站在牀前,表情凝重的凝視了她一會兒,動手解開她身上病號服的鈕釦。
頓時,胸前春光乍泄。
鎖骨線條清晰細緻,鎖骨窩深淺適度,飽滿圓潤的肩頭半掩在寬鬆的衣服下,在燈光下反射着一層薄薄的如玉般潤澤的光暈,高聳白·皙的小白兔沒有任何的包裹,因爲呼吸上下起伏着,奪人眼球。
秦霜個子不高,但身材比例十分纖濃有度,尤其是該大的地方,都發育得很好,深深的罅隙更是引盡無數的遐想。
只是上面現在血痕斑斑,破壞了那一份美·感。
秦霜是被身體的異樣弄醒的,好似,有一隻溫暖的手,在她的身上來回遊走,一股股的酥·麻和顫慄猶如電流般,穿透她的全身,胸前一涼,她就徹底清醒過來。
睜開眼,看着牀前高大的男人,嚇了好大一跳。
慕夜白放下手中的藥膏,表情平靜的哦了一聲:“醒了,正好,翻個身,後面還要上藥。”
“……”秦霜沒有尖叫,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慕夜白卻鎮定自若,“這是爲你好,快點轉過去。”
“……”秦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魔咒,自己袒·胸·露·乳的暴露在他的面前,竟然都沒有尖叫,甚至連覺得他佔她便宜這種話都不敢說出口,因爲他的表情看起來是在是太冷靜太冷靜了,冷靜到完全沒有一絲·情·欲,只是在做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罷了。
要是她表現的太大驚小怪,說不定還會被嘲笑。
秦霜默默的轉過身,光滑的猶如凝脂美玉般毫無瑕疵的美背頓時暴露在慕夜白的眼中。
他看起來是這樣的優雅,這樣的淡若雲煙,可他握着藥罐子的手,一緊,他輕吸了一口氣,然後又慢慢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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