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成年

“我還未成年”

一月份,學校開始進行一模,也當作期末考試,這是高三學生最期盼也是最惆悵的考試。前者是一位考完雖然要補課但畢竟還有一段假期,很快就過年了。後者自然是離“一考定終身”的時候也越來越近了。

今天是最後一門,趙水光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有點頭暈,媽媽就說她是低血糖催她快吃早飯。

這麼一轉眼就在學校了,考場的座位是按平時成績排的,趙水光,陳思揚,米妮都在這個班,高荀在樓下的一個班,也跑上來打着找趙水光實際看陳思揚的名號上來聊天,

高荀大老遠就問出來:“今天你們是哪個監啊?”

全班人都哄得笑起來,高荀想了下臉紅了,她說:“此監不是彼奸,看你們思想複雜的。”

趙水光沒力氣笑,米妮見她不像平時神氣活現的,就問她怎麼了,趙水光懶懶地扒在桌上,正想說肚子疼呢,零聲就響了。

趙水光只好認命地把筆袋擺擺好,大家都在猜最後一場是誰監考,過了會卻看談書墨拿了卷子走進來。

趙水光想這場註定考不好了。

最後出場的果然是壓軸的,談書墨穿了一套石墨色小羊駝絨高領毛衣,襯得眉眼更加俊挺。一班女生自他進來就竊竊私語,趙水光想這還是第一考場呢,唉,好學生怎麼也這樣心猿意馬的。

談書墨放了卷子依講臺站好說:“書包放前面。”全班人鴉雀無聲,立馬動作起來。

趙水光實在沒力氣,點了點前面的陳思揚示意幫她帶下書包。

談書墨說:“請發到卷子的同學保持卷面向下,全班人都發到我會說開始。”說完一張桌子一張桌子的髮捲子,

趙水光第一次見識那麼注重公平意識的老師,看看全班人都不由對談書墨心生敬意,卻哪裡知道談書墨是在國外待久了自然養成的習慣。

談書墨說:“全班人都發到了嗎?好,考試。”就像發了起跑令一樣,全班都刷地一聲,翻面答題。

教室裡安靜極了,只聽到筆筆“答答”的聲音,這班的學生都是年紀的前40名,向來都你追我趕只爲了前進一兩名。

這時只有一個人冷汗直冒,死活都想把注意力集中。那人就是趙水光。

趙水光此人心裡恐慌極了,每個人都沉浸在卷子中,她卻肚子一陣陣的疼,頭暈暈的,就她不在那個世界裡,她本是想說不考了,但又覺得是自己緊張才肚子疼,這麼丟人的事她做不出,更何況今天是談書墨監考,不能再出狀況了。

談書墨一直是站在窗戶旁邊的,過了會繞教室走了一圈,趙水光看他走近都緊張死了,挺直身子,拿胳膊把沒做的大題遮遮好。談書墨也只是走過她的桌子而已,趙水光向來無所謂監考老師在旁邊站着,今天算是好好領教了。

談書墨轉完了居然就出了考場,全班人也有點訝異,不過很快又繼續答題,沒一會談書墨就回來了,還是往前面窗那一站,只是時不時看看手機。

再過了一會,校長風風火火地過來了,談書墨出了教室,全班都有點sao動,他們的的對話聽不清,模模糊糊地知道什麼沒事,不舒服,監考的。校長進來拍了桌子說:“安靜,繼續考試。”

談書墨從後門進來,走到趙水光桌邊,微彎了身子,低聲問:“站得起來嗎?”伸出手。

趙水光點了點頭,右手按着肚子,左手握着他的手慢慢站起來,不敢看談書墨的臉,不敢看全班人的臉,丟人丟大了。

談書墨扶她到休息室坐下,已有醫務室的老師等在那,爲趙水光量了體溫,高燒,問她哪不舒服,趙水光說肚子疼,那老師說:“可能要去醫院檢查下,掛水。”

шшш. тt kán. C O

趙水光想不是吧,一年沒生病,一生就這樣。

“想回去考試還是去醫院?”趙水光聞聲擡頭,看談書墨站在門邊兩步遠的地方看着她。

以前她做什麼都是大人說應該怎麼樣不應該怎麼樣,看着談書墨的眼睛,她第一次覺得在這般緊急狀況下,也是被做爲大人對待着的,心裡突然被着份尊重震撼了下。

趙水光想就是回去也不能集中了,又不是長跑運動員,吃顆止疼藥回去繼續,她也範不着要那面子,她看看談書墨小聲說:“談老師,我想回家休息。”

那老師卻說:“估計是闌尾炎,回家也沒用啊,去醫院吧。”

談書墨說:“我送她去醫院吧。”走過來扶趙水光,趙水光無語了,能不能重選啊

那老師說:“不用您去的,我找人送就行了。”

談書墨說:“沒事,她是我學生。”

趙水光已經燒迷糊了,隨便他們了。

覺得有雙手輕輕地扶起她,有個聲音對她說::“上來。”她就糊糊塗塗地爬到溫暖的背上,然後一顛一顛的,再然後她就着了,徹底睡着。

再醒來已經是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她睜開眼,發現走過去的護士小姐都用無限關懷的眼神看着她,琢磨着怎麼回事呢,側頭就看見談書墨的俊臉,難怪啊難怪。

談書墨回過頭來,趙水光這是第三次如此進距離的看談書墨,即使在生病還是覺得這男人俊美得讓人不要命啊。在神聖的白色走廊上他微微一笑,對趙水光說:“等下,打點滴。”呯嘭,一箭穿魂。

輸液室裡人滿爲患,談書墨高挺的身材舉着輸液瓶,牽着趙水光走到座位前,看着髒兮兮的椅子,談書墨皺了下眉,二話不說把大衣鋪在座位了,趙水光看着DKNY的便籤,心疼得不行,但人家都坐了,還是把自己的屁股印上去。

聽着嘈雜的聲音,趙水光又迷糊地睡過去。

不一會醒來,發現靠在談書墨身上,臉底下的毛衣很是暖和,趙水光尷尬了把,還好談書墨穿的是高領毛衣。

談書墨正坐在旁邊看報紙,膝上放着趙水光的點滴控制器。

趙水光的角度,正好看到他的拿報紙的手,細長的手指,修得圓潤的指甲,性感突起的指節,一下子就入了神,這隻手幾小時前纔有力地把她從考場扶出來,前幾天還拎了她油膩的蛋撻,幾月前還伸給她擦口水的餐巾紙,再早是在“蘇”裡的相遇。

趙水光有點奇怪,覺得這談書墨對自己是不同的,但他這樣的男人,一路順風順水的走過來,什麼樣的陣仗沒有見過,又怎麼會對自己上了心,不可能的。

別看趙水光這樣的年紀,平時對人對事不太計較,同齡人都覺得很是活潑易處,其實心裡是什麼都通透的,她明白什麼是自己想要的人生,該走的路,她願意改變自己去適應別人,對生活妥協,只爲了能早點長大,不再做無能爲力的孩子,不再……對自己所愛的人說再見。

但這談書墨不是她年齡心智所能抗衡的範疇,對他的一切她很是迷惑,他是她的老師,她又不是說能不去理就不理的,況且趙水光也頗相信自己的直覺,既然在談書墨面前什麼都無法掩飾,那什麼都不要掩飾,破罐子破摔吧。

在人來人往的輸液室裡,在滿是藥味的狹小空間裡,

她輕輕喊了聲:“談老師”

他報紙放下,恩了一聲。

她說:“我是你學生。”嘈雜的環境裡,她卻只聽到點滴“嗒嗒”地掉落聲。

他沒說話,肩膀動了一下,端起報紙。

她說:“我有喜歡的人。”

面下的肩膀還是在動,

她急了,來了句:“我還未成年。”

這下旁邊的人徹底笑出來,過會,放下一邊的報紙,伸手拍拍她的頭說:“知道,睡吧。”

前面護士回過頭,低了眼去瞄坐牆角處的一身貴氣優雅男子,發現他竟然微笑了嘴角在看靠在他身上的女生,那女生死閉着眼睛,細軟的頭髮似乎蓋住了紅彤彤的臉蛋。

過了會,趙水光的媽媽來了醫院,連連對談書墨說謝謝,拍了把趙水光的頭說:“這孩子愣什麼,快謝謝老師。”

趙水光低眉順眼說:“謝謝,談老師。”

談書墨不卑不亢,說:“不客氣,回家好好休息。”就開車離開了。

趙媽媽坐在出租車上直說:“你們談老師年紀那麼輕,長得又好,怎麼就到你們學校當老師了。”趙水光沒說話眯了眼靠在座位上睡覺。

當午後的微風溜過窗櫺打得報紙啪啪作響,當冬日的暖陽的細細茸茸地照在臉上,誰能來告訴我,那……是不是愛情?

800 米是噩夢不離不棄平安夜下蜜桃滋味糖水鋪子流言蜚語真愛離不開憂傷水果糖香書被催成墨未濃漫步雨中路結離初入大學月色撩人紅葉之國你之希望我之砒霜第26章 “啊一希太路”史上最黴之事流言蜚語牙疼不是病月色撩人那就不要忘記800 米是噩夢你之希望我之砒霜你之希望我之砒霜書被催成墨未濃作者說希望你幸福所有番外800 米是噩夢結離希望你幸福我等你兩年爲期那就不要忘記愛情的智齒結離希望你幸福那就不要忘記牙疼不是病那就不要忘記第26章 “啊一希太路”你之希望我之砒霜所有番外批鬥大會第26章 “啊一希太路”仲夏之夜我們班老師就坐裡邊春日靜好平安夜下作者說愛情的智齒漫步雨中路牙疼不是病第26章 “啊一希太路”看當時的月亮平安夜下那就不要忘記第26章 “啊一希太路”書被催成墨未濃批鬥大會流言蜚語平安夜下水果糖香你之希望我之砒霜那就不要忘記結局篇月色撩人我等你兩年爲期結離平安夜下我還未成年800 米是噩夢真愛離不開憂傷難怪酒鬼都說自己沒醉你之希望我之砒霜我們班老師就坐裡邊真愛離不開憂傷書被催成墨未濃蜜桃滋味愛情的智齒史上最黴之事春日靜好說出口的拒絕書被催成墨未濃糖水鋪子800 米是噩夢看當時的月亮希望的番外看當時的月亮漫步雨中路我還未成年牙疼不是病上激情戲不是h春日靜好平安夜上愛情的智齒說出口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