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陽一看,滿臉的驚訝,問道:“仙尊的白玉龍佩怎麼會在你手裡!”
這東西對於仙尊來說那絕對是很重要的東西,怎麼到了自己徒弟的手裡了?
見玉陽果然認得這白玉龍佩,上官倩說道:“師父,這是三年前在冷傲霜枕頭底下發現的!”
“你說什麼!”
上官倩的回答讓玉陽很是吃驚。
他以前只知道,冷傲霜是仙尊從魔界虛魔海救回來的,卻沒有想到仙尊居然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她。
這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玉陽心裡十分的接受不了。
仙尊到底看中那妖女哪裡了!
見玉陽一臉難以接受的模樣,上官倩眼珠一轉,開始冒壞水了,“師父,仙尊是何等的人物,又怎會輕易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贈送給冷傲霜,弟子猜想這東西一定是冷傲霜那個妖女從仙尊哪裡騙來的。
以前能從仙尊哪裡騙來這玉牌,這一次仙尊會收她做徒弟一定也是被矇騙了的,你說如果我們借用這白玉龍佩與上界通靈,請仙界的人下來懲治冷傲霜這個辦法可不可行啊!”
她以前在藏書樓看過一本書,裡面好像有記載通天術,可以用仙人的隨身物品與仙界進行聯通。
只要仙界的人知道,這世上出了一個足以爲禍天下的妖邪,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哪裡用的着他們親自動手,說不定神仙一怒,派下雷公電母就劈了那小妖女了!
聽到上官倩的話,玉陽立馬感覺豁然開朗。
是啊,仙尊慈悲普渡衆生,怎麼會無故收下冷傲霜那孽障爲徒,他一定是被那妖女給矇騙了,所以才收她做了徒弟,想像感化風夜白一樣去感化她。
但是那妖女可一點不比魔尊好渡,仙尊一片悲憫之心恐怕會落空。
爲了碧華,爲了剷除妖邪,也只能試試上官倩的辦法了。
想到這裡,他對上官倩說道:“你把白玉龍佩給爲師,你們記住今日在此說的話,不能泄露半句出去。”
這事只能他去做,師兄一向中規中矩,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允許的。
拓跋錦瑞和上官倩聽到玉陽的話,立馬應了一句,“弟子遵命!”
然後上官倩將白玉龍佩給了玉陽,在心裡低咒一句,小妖女,看你這回還不死!
玉陽接過玉佩,然後對他們說一句,“記住爲師跟你們說的話,下去吧!”
“是師父!”
拓跋錦瑞和上官倩信誓旦旦的說完,就離開了大殿。
他們一走,玉陽立馬去了自己的書房。
夜半,月光如水,爲大地披上一層朦朧的外衣。
夜風之中,一道霸氣天成的紅色的華光,沒有絲毫壓力的悄然侵入了玉華峰。
黑色的惡鬼面具,在月光的輝映下閃着淡淡的精光,豔麗的繡金紅色衣襬翻飛出傾世的波濤,身如玉樹蘭芝,俊偉不凡,眸光一閃,星月頓時黯淡無光。
風夜白立住身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梵音的房間,大袖一掃佈下了一個閃着紅光的隔離禁制。
轉身很有目的性的來到冷傲霜房前,指尖一動彈出一道荼蘼催眠香,加沉了冷傲霜的睡眠,然後大搖大擺的拖着他的大紅色繡金拽地長袍,推門而入。
來到榻邊,他擡起如玉一般的手指微動了動,白色的紗帳立馬自動朝兩邊捲起,露出裡面睡的正香的冷傲霜。
看着她安靜甜美的睡顏,風夜白生氣的咬了咬牙,順勢坐在了榻邊。
自從那夜被她逼着離開後,他就告訴自己要有骨氣,短時間內不許回頭去找她!
可是僅僅才兩天,思念就像潮水一般氾濫,狠狠的拍打着他的心,他終於還是忍不住的跑了過來。
擡手,他撫上冷傲霜那如桃花一般嬌美的臉頰,略帶懲罰性的捏住她的腮,然後氣憤的罵了一句,“真是一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她前天怎麼可以那麼傷他的心!
她到底知不知道那天他有多難受,自打出孃胎以來,他的情緒從來就沒有這般失控過,也從來沒有人可以威脅的了他!
她把他弄的都不像他自己了,必須要對他負責任!
想撇開他,窗戶都沒有!
風夜白氣憤的看着她緊閉的雙眼,手上的動作一直就沒有停過。
冷傲霜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再碰她的臉,但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以爲是師父在叫她起牀練功,就含糊不清的喊了一聲,“師父。”
這一句喊出來,無疑就是火上加油。
風夜白看着她的眸光一下就寒了下來,醋意上涌,他放開捏住她小臉的手,直接俯身一口就咬住了她那亂說話的小嘴巴。
小東西,居然夢裡都在找梵音!
我讓你想着他,讓你想着他!
看我不親腫你的壞嘴巴!
風夜白將心裡的不滿和嫉妒化成了狂風暴雨,襲擊着冷傲霜那花瓣一般的脣。
“唔!”
冷傲霜迷迷糊糊中居然感覺到脣舌被人給侵佔了,但是她還是醒不過來,不過她卻聞到了一股荼蘼花的香氣。
她潛意識裡以爲自己在做夢,夢見風夜白又來欺負她了,嘟囔着罵了一句,“大魔頭!”
聽到她這句話,風夜白眼中的冷意一化,心裡大喜,放緩了動作,由狂風暴雨變成了綿綿細雨,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睡的這麼沉,居然知道是誰在吻她,這就說明她心裡是有自己的,潛意識裡已經記住了他的味道。
“霜兒!”
原來她並不是真的無情。
心一動,他擡手緊緊將她抱住,將帶着面具的頭抵在了她額頭上,用鼻子輕輕的擦了擦她的鼻尖。
一下又一下。
他這動作太溫柔,就像母親在逗弄自己幼小的孩子,讓冷傲霜心裡一陣溫暖,激發起心底最強烈的渴望,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
雖然她失去了記憶,可是內心對於親情的渴望是很強烈的。
她從小就是孤兒,父母的愛一直都是她最缺稀的。
感覺到她的動作,風夜白只覺得身子一僵,眼中泛起水波一般的漣漪,嗓音低沉暗啞的說了一句,“爲什麼每一次就有在你意識模糊的情況下,你才願意主動碰我!”
冷傲霜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靠在他懷中繼續貪婪的攝取溫情。
風夜白苦苦一笑,將頭往下移動了一些,再次貼上了她的脣。
你折磨我的心,我就折磨你的脣!
你可惡,我比你更可惡。
我要在你身上打下我的印記,只是屬於我的印記!
這樣即使你不承認,還是我的。
風夜白的佔有慾被激發,吻一路向下,擡手扯開她白色的裡衣,在她肩膀後狠狠咬了一口。
“嗚……痛……嗚!”
他咬的太用力,冷傲霜完全沒有防備,疼的躬了一下身,眼中有淚流了出來。
她的血順着風夜白的牙齒溢出,灼的他臉色微微一白,但是他並沒有放開,繼續保持着動作,痛並快樂着,將她的血吸了個乾淨。
痛吧!
既然不能開口說出愛,至少讓他們此刻能擁有同樣的感覺。
“嗚嗚……”
冷傲霜在夢裡嗚咽着,哭的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孩,手卻緊緊的抱着風夜白的脖子,不願意放開。
好像只有這樣纔是安全的。
她這無意間的動作,勾起了風夜白兒時的記憶。
兒時的他常年生活在不安和恐懼中,他能感受到冷傲霜的那種無助和不安,心裡越發理解她爲什麼會那麼恨自己了。
咬住她後肩的嘴緩緩放開,他擡起自己的手指放在嘴裡咬破,按在她的傷口處運起法力畫了一朵豔紅的荼蘼花。
看着她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只能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理解她的痛苦是一回事,但是他絕對是不會放開她的。
他已經用他的血在她身上印上了他獨有的印記,除非他死,否則這個印記會跟隨她一輩子。
荼蘼花畫好,風夜白笑了,掐了一個決讓它隱藏在了她的皮膚之下。
冷傲霜迷糊間並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只是覺得肩膀火辣辣的痛,就像被火燒一般,痛的她皺緊緊了眉頭。
她想醒,可是卻又醒不過來,眼皮上像有千斤的力在壓着她。
看見她因爲疼痛而皺起的眉頭,風夜白擡手溫柔的爲她撫平,然後再次將她攬入懷中抱着她睡了,直到東方發白的時候,風夜白才揮散了荼蘼香,撤走了隔離禁制離開了玉華峰。
第二天,冷傲霜一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扯開自己的衣服,擡手去摸自己的後肩。
沒有,居然沒有傷口!
那她昨晚爲什麼會那麼痛呢?
她還是有些不信,認爲一定是自己沒有摸到,這麼想着她立馬下牀跑到鏡子前面去看。
只見鏡中她的背上,不要說傷口,就是一點印記都沒有。
怎麼會這?
她眉頭深深的蹙起來!
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夢!
夢中風夜白狠狠的咬了她一口,那痛是那麼的真實,直到現在她都還感覺得到。
“小霜!”
就在她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後背發呆之時,梵音慌慌張張的推門而入。
當她看見冷傲霜衣衫不整的站在鏡子前時,臉立馬就紅了,快速的將身子轉了過去。
同時冷傲霜也是嚇了一跳,立馬將衣服拉好,有些尷尬的問道:“師父,你怎麼來了!”
平時師父是不會直接衝進來的,一定是有什麼急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