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可惡的東西,這是存心要跟他過不去嗎!
“師弟,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張一青的話,玉虛立馬將目光投向了冷傲霜的胳膊,看見她那血肉模糊,腫的跟包子一樣的胳膊上泛着絲絲寒氣,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難道師弟還有什麼事情瞞着他不成?
那傷口中泛着的寒氣,他並不陌生。
難道……
看見瞞不住了,玉陽硬着頭皮說道:“師兄,她邪氣入骨,戾氣太重,我不得不用三千冰雪之氣來幫她洗去。”
三千冰雪之氣!
玉虛聽到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語重心長的說道:“師弟,你爲何不先和我商量一下!”
冷傲霜再不對,也只是一個凡人,他怎麼能用對付惡魔的方法來對付她!
這做法,實在是殘忍,讓他難以理解。
“師兄,她不是一般人,這你是知道的,戾氣不消除,對她只有害處!”玉陽固執的維持自己的意見。
話已經說出來,他必須一硬到底。
這不只是爲了讓玉虛信他,還有面子問題。
聽到玉陽的話,玉虛說道:“就算這樣,你也不該現在對她那麼狠,她畢竟只是個不滿十二歲的孩子。”
如果她是已經修煉出金丹的弟子,擁有半仙之體,那用這個辦法他或許還能理解。
“就因爲她現在還小,心性未定,所以我纔要儘早爲她洗去戾氣,將她扶上正道,不至於入魔,毀了一生。”玉陽強詞奪理道。
他是絕對不會讓師兄對他產生任何不好的映像的。
玉虛聽完,說道:“話雖如此,但是這一次真的太冒險了,若不是她命大,只怕性命難保,下一次不許再這般莽撞。”
言下之意,已經理解玉陽了。
“是,謹記掌教師兄教誨。”
見玉虛不在追究,玉陽眉頭一舒展,心情立馬輕鬆了。
見事情就這麼瞭解了,冷傲霜諷刺的笑了。
玉虛雖然仁厚,但心裡無形中還是偏向玉陽的!
玉陽看見她眼中那嘲諷的笑,眸光微冷,轉頭看向玉虛說道:“師兄,剛剛因爲誤會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是時候該給沉玉和他徒弟一個交代了。”
笑!
我讓你笑,看你一會兒還笑的出來?
“唉,執行吧。”
玉虛心裡雖然愛惜冷傲霜是個人才,但是她殺同門,是很多人都親眼看見的事實。
雖有惜才之心,但也愛莫能助。
只希望她以後能好好做人。
聽到玉虛的話,玉陽立馬來了精神,看向冷傲霜說道:“本座念你有重傷在身,就不捆你了,你殘害同門,罪不可恕,雖然被三千冰雪之氣洗滌過,但是其心還是不正,以免你日後爲禍蒼生,按照門規斷去靈脈,貶爲常人。”
“哈哈哈!”
聽到玉陽對自己的宣判,冷傲霜仰頭大笑。
玉虛見她笑的這般瘋狂,立馬皺着眉頭問道:“你爲何發笑,可是有不服!”
雖然已經她不在是碧華弟子,但是眼下這麼多人在場,他不能當做沒有看見。
冷傲霜的笑聲在聽到玉虛的話之後,戛然而止,看向他說道:“我當然不服,我歷盡千辛才入得碧華山門,未有成就,未得仙緣,就被奸人所害,落得被逐出山門的下場,讓我如何甘心!不講道理,不辨是非,仙門和魔界有何區別!”
“住口!孽障,事到如今居然還在胡言亂語,碧華豈是你可以隨便貶低的!”聽到冷傲霜的控訴,玉陽立馬開口叱責。
移形換影急速到了她面前,擡手就朝她丹田處打去一掌。
丹田毀,靈脈斷,就算是大羅金仙都救不了。
冷傲霜看着他的手掌,眼中裝滿了憤恨和絕望。
一旁的外門弟子們和張一青幾人,見狀都不忍心的將頭別開。
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她有多努力。
如今還未大成,就要變爲廢人,真是好殘忍!
拓跋錦瑞眼中閃着笑意,心裡正在幻想着回去把這大喜事告訴師妹後,她會給自己什麼獎勵?
在大家複雜的目光中,玉陽的掌力,毫不留情的打入了冷傲霜的丹田。
就在大家以爲冷傲霜廢了的時候,一道金光硬生生將那道掌力給擠了出來。
“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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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畫面太過驚悚詭異,引的衆人一片唏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孽障,你現在還敢說你不是妖魔嗎!本座今天就除了你!”玉陽沉着臉,擡手對冷傲霜下了殺招。
雖然不知道這金光是什麼,但是他感覺到了一股危險性極大的邪魔氣息。
除魔衛道,乃仙門職責,現在師兄應該不會阻攔他了吧?
冷傲霜現在重傷,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任由金靈子借用。
只見玉陽的掌力打出之後,並沒有傷到冷傲霜,相反,他的法力如流水一般的快速流失,匯聚到冷傲霜身上。
玉陽臉色一變,想收手完全來不及,驚慌的罵道:“孽障,你竟然敢吸去本座的法力,還不快速速放開!”
“老匹夫,你敢這麼欺負我主人,今天不把你吸到氣盡人亡,老子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先前他一直在睡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玉陽老匹夫那要震碎冷傲霜丹田的一掌打入,這才驚動了他。
他這才感覺到冷傲霜傷的有多重!
不用問,他都知道,一定是他們乾的!
他金靈子的主人只有他可以欺負,別人絕對不行!
金靈子稚氣霸道的的男童音,從身爲女子的冷傲霜身體中傳出來,怪異的讓人發顫。
玉虛見狀,頓覺不妙,立馬飛身上前,出掌打向玉陽,試圖將他打開。
但是他太小看金靈子的力量了,他這一掌,不但沒能把玉陽給打開,反而把自己給陪進去了,立馬也被金靈子給牽制住了。
“你這牛鼻子老道,看似慈眉善目的,一個好人模樣,怎麼這麼糊塗,看見有人欺負我主人你也不管,該罰!”金靈子說完,立馬毫不客氣的吸去玉虛的法力。
看見連掌教師兄都被止住了,玉陽的臉色立馬白了。
他雖然好面子,但是一直都是尊敬師兄的,看見他爲了自己也被牽連,心裡自責的要死。憤恨的看向了冷傲霜。
看見掌教和執法長老兩個當家的身處險境,衆弟子都慌了。
拓跋錦瑞覺得這是一個在掌教面前露臉的好藉機,立馬登高,佯裝英勇大喊道:“救掌教,殺妖女!各位師兄弟,衝啊!”
聽到拓跋錦瑞閃動的話語,內門弟子們全部拔出刀劍飛身衝向了冷傲霜。
看見他們前仆後繼,外門弟子們和張一青幾人全部都愣在了當場,不知道該怎麼辦!
“哈哈哈,來啊,都來啊,老子正餓着呢!”
金靈子吸收力量,吸收的都有些醉了,這麼精純的力量,很久都沒有吃過了。
它一時興起,又把冷傲霜只是個凡人,容量有限給忘記了。
超負荷的吸收,立馬讓冷傲霜再次膨脹,體內的封印立馬就被蹦裂了。
天空立馬被黑色所籠罩,大地一片灰色,日月無光!
被囚禁在碧華禁地中的風夜白,感覺到了外界有魔力的涌動,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小東西,你註定和本尊同路。
“噗!”
正在境地內閉關的梵音,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仙尊,你怎麼了!”
一旁爲他護法的玉鼎,一臉擔憂的跑到他身邊。
他認識他那麼久,從來都沒有看見過他吐血。
梵音支着身子,擡手抹了一下脣邊的血跡,說道:“小霜的封印破了!”
那封印是他修補的,爲了防止裡面的邪氣作祟,他特意用了本命真元力替換了原先風夜白的魔元力。
玉鼎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眉頭一皺,看向了風夜白,“一定是他搞得鬼!”
這世間,能破仙尊封印的人,只有風夜白!
看見玉鼎把矛頭指向風夜白,梵音臉色平靜的說道:“這不關他的事,你且好好守護噬魔陣法,本座必須要出去一趟。”
這幾個月他一心躲着冷傲霜,所以纔到了這禁地之中。
本想着她可以從此收斂心性,忘記前程往事,好好修煉,卻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還是出事了!
早知道他就該在玉華峰呆着,這樣也好隨時看着她,
雖然他們是好友,但是玉鼎仍然是梵音的下屬,聽到他的命令,立馬恭敬的說了聲,“是!”
梵音點點頭,立馬消失在了禁地之中。
碧華主殿外,風起雲涌,天空陰沉的可怕。
冷傲霜的身子被力量託舉,自動浮起三尺。
滿是血跡的藍色紗衣和一頭亂亂長髮隨風肆意飛舞,看起來就像從地獄來的惡鬼,讓衆人驚恐不已。
“臭鈴鐺,快停下!停下!”
他難道想擠爆她嗎!
冷傲霜的皮肉被撐開,經絡被力量撐得死死的,骨頭立馬被擠的再此錯位,雙重痛苦之下,即使堅強如她,也是受不住的。
金靈子聽她這麼一喊,這纔想起來她容量有限,着急的說道:“我這回真收不住啊!”
這一回他真沒有說謊,吸入量實在太大了,他真的些剎不住了,只能硬着頭皮吸完了。
聽到金靈子的話,冷傲霜真想咬舌自盡算了!
真是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她沒有被玉陽廢了,卻要被金靈子這個二百五給弄死了。
她不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