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旁時鄒建華也許會選擇退縮,但是此刻事關女兒榮辱,所以他並沒有產生退意反而意志決絕的冷聲喊道:“讓開!”
原本一直在曾毅眼前柔弱萬分的女孩,此刻如同完全換了個樣子一般,眼中充滿了不屑。
對於鄒建華的話,藍憐兒並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隨意看了他一眼,然後對着不遠處的鐵老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而這纔是她作爲百媚門烈女堂長老應有的姿態。
“站後邊!”直到這時,服毒事件的另外一個主角,終於有了主角的覺悟,對着藍憐兒開口說道,顯然他不想將事情弄得更加複雜。
“哼!”
對於曾毅的吩咐,藍憐兒顯然有些不滿,但是看到這麼多外人在旁,她還是乖乖的讓出了位置,只不過一雙賽若星辰的眸子卻死死的盯着鄒建華的動態,以防對方發難。
“藍丫頭,你怎麼也來這裡了!”就在這是,鐵老的聲音從後邊傳來,聲音中帶着一絲的調侃。
“呃!憐兒見過鐵老!”直到此刻藍憐兒才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態,對着鐵老輕輕一福,算是行禮,不過眼光卻沒有從鄒建華的身邊離開半刻。
“呵呵!放心有老頭子在某些人還翻不出個天來!”藍憐兒的顧忌被鐵老看在眼裡。只聽鐵老自信的說道。
鐵老的保證讓藍憐兒也鬆了口氣,同時也被鐵老飽有深意的眼光,看的臉色通紅,所幸有白紗遮面,並沒有被外人看到。
同時鐵老的話也讓鄒建華知道,此時他已經不可能在有機會,只能惡狠狠的盯着曾毅,恨不得生吃活剝了對方一般。
“你小子捨得露臉了!知道你惹得多大的禍麼?”鐵老的臉色一變,一臉嚴肅的看着曾毅道。
對於鐵老的質問,曾毅慚愧的低下了腦袋,他並沒有給這件事情找什麼藉口,更沒有推卸責任,而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知道。”
“知道,你他嗎還逃婚!”曾毅的話音剛落,鐵老就緊跟着大聲咆哮道,聲音之大,大的將整個竹屋陣的嗡嗡直響。
“說說吧,給我一個藉口!”鐵老並沒有因此而放過曾毅。
“呃!我真不知道現在女人都是一失戀就想不開會尋死膩活的!”對此曾毅道出了他的真實想法。
一個“都”字讓鐵老整個人爲之一愣,立刻下意識的看了下曾毅身旁的藍憐兒,據他所知這丫頭也有好一段時間爲情所困。
鐵老的眼神看的藍憐兒心中一虛,立刻低下了腦袋,而這卻讓鐵老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時間他突然有點羨慕自己這個混蛋徒弟的豔福來。
“那什麼?師傅能讓我去看下蓮兒的病不,徒弟還會些醫術!”此刻曾毅顯然是有些等不及了,直接開口說道。
“嗯?”曾毅的話,再次讓鐵老一愣,自己竟然還是第一次聽這廝說他還會醫術,看他蠻有把握的樣子,彷彿醫術還十分不錯,再聯想起曾毅這廝拿出的那幾株靈藥,一時間鐵老像是想通了什麼。
“去吧!”鐵老讓出一條路來,並將一旁想要攔阻的鄒建華擋下。
“好!”鐵老的話,讓曾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他不在猶豫,三步並作兩步的向着鄒蓮的閨房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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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徑門口,曾毅看到一旁站着一個自己並不怎麼熟悉的青年,之所以讓他看到對方的原因是對方長得確實要比他帥上不少。
但是此刻他並沒有過多的去在意這些,只是隨意打量了一眼就匆忙的向着房內走去。
呂洋本想也跟着進去,但是剛要擡腿,就見房門再次緊閉,這讓他無奈之下止住了步伐。
鄒蓮閨房之內,依舊是那麼的整潔,一個清心淡雅的吊蘭掛在竹窗的一腳,昭示着主人的性格。此時一個白髮老婦正靜靜的坐在鄒蓮的牀旁閉目把脈,並沒有因爲曾毅的到來有任何反應。
對此曾毅暗暗的點了點頭,作爲一個醫者就應該有這種處危不驚的素質,他沒有上前而是站於一旁,這是對於一個醫者最基本的尊重。
不過他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去做,而是認真的打量着女孩的面相,中醫中稱其爲“望”
此時的鄒蓮已經沒有了原來的朝氣,面色蒼白,雖然那張臉已經是那麼的美豔迷人但是卻蒼白無力,沒有一絲的血色。
觀察片刻鄒蓮眉心下方兩寸處,隱約浮現的一團黑霧,讓曾毅知道茶館所傳非虛,確實是中毒所致。不過所幸毒素被困於體內,並沒有侵入心臟所以暫時還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至於治療的方法他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
盞茶功夫,白髮老婦將手緩緩從鄒蓮的手臂上拿開,這才擡一臉沉重的起頭來。
“小夥子也懂醫術?”老人的聲音十分的慈祥,曾毅聽聞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走上前去。
見曾毅走來,老人知道曾毅這是想要把脈,若是別的醫生,一定會因爲患者家屬不相信自己讓含怒而去,不過老人沒有,她反而起身給曾毅讓出了個地方,然後認真的看着曾毅的動作。
見老婦緊緊的盯着自己,曾毅也不怯場,伸手將手指放在了鄒蓮的脈門之上,然後掌面懸空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曾毅的動作被老婦看在眼裡,很快老婦露出了驚詫的目光,因爲經過一番仔細的觀察之後,她發現曾毅的手掌並非停着不動,而是有這一種微小的顫動,這種顫動如果不仔細觀察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而那顫動如果認真總結的話,就會發現,竟然有着一種脈搏震動的規律。
“震脈!”
一個一般人不會想起的名詞在老婦的腦海中出現,老婦頓時對眼前的男孩更加的有了興趣。
此時曾毅並不知道老婦的想法,他的眉頭緊皺,鄒蓮兒體內的毒素十分詭異,於一般毒素直接攻擊心脈不同,它竟然是先入侵四肢的骨髓,然後進一步侵蝕人的大腦,從而致使人七孔流血而死。
而現在的鄒蓮體內顯然已經被毒素佔據,並且已經開始侵入骨髓,至於她眉心下面的那一抹黑霧,正是快要陰毒入腦的表現。
曾毅將手收回,並沒有立刻睜開眼睛,因爲他在綜合這裡的靈藥藥性,希望能夠找出最好的救治方案。
“孩子你可治病的什麼方子?”在曾毅睜開眼後,立刻聽到一旁老婦慈祥的聲音。
老婦的話,讓他神色一凜,剛纔他經過一番的思索,發現這毒他並沒有見過,更加沒有什麼行之有效的方子,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一個稍微好些的郎中罷了,對於這些突發的急症,根本無法同他的師父張老相比。
不過若要說辦法的話,他卻還有一個,那就是以鍼灸刺血之術,將毒素全部逼于丹田,然後在以破穴之術,將丹田擊破從而將毒液引出體外,不過這樣的話,鄒蓮兒的修爲也會一朝被廢,很難在能修煉。
雖然此法有缺,但曾毅思來想去,還是告訴了老婦。
老婦聽聞之後,頓時眼前一亮,要知這毒龍草的毒,一直在修士界中無人能解,而曾毅這麼一說卻讓她同時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