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上弦那一刻,男子才知道自己多年以來所見到的女人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根本連眼前的女子一分都不如。
“好美啊……”男子將衣服丟在了一旁,縱身一躍就要往牀上撲,人已經騰空了,還沒等落到牀上,就被飛出來的一腳狠狠踹飛了出去。
冷上弦狂扯脣,看着這個男子,剛纔他們母子的談話已經被冷上弦給聽到了,而冷上弦也明白了爲什麼這傢伙這麼多年了也沒把生米煮成熟飯過。
踏馬的,就算是用迷魂藥,也不能這麼撲上來吧!不砸死也砸醒了!
這智商,也難怪娶不到媳婦了,活該單身!
男子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看着冷上弦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裡面啊?”
男子目光閃躲的樣子,讓冷上弦一陣挫敗,剛纔到底還是高估了這貨的智商,撒謊的時候那眼睛飄來飄去的,這是在告訴我你在說謊話嗎?
“看好了,這裡寫着天字六號房,所以,你堂堂掌櫃的兒子,要住在客房裡面嗎?”冷上弦說着,便掀開被子站了起來,走向男子。
男子一看,冷上弦掀開被子那一刻,她根本就沒把衣服脫掉就睡覺啊!頓時猛然瞪大了雙眼:“你你你,你早就知道我要過來?”
冷上弦嗤笑了一聲,上前去,目光陡然之間變得冰冷,鉗制住男子的下頜:“哼,人在外地,我從來都是和衣而睡的,你們這家黑店,圖謀不軌,居然用那麼劣質的迷魂藥!”
冷上弦不說不要緊,這一說倒是讓男子更加驚恐了,他想要後退但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都掙脫不開冷上弦的束縛,反而感覺到下頜要被摘下來了似的。
“你,你中了迷魂藥,爲什麼還是這麼清醒啊!”男子說話的時候,眼神裡面也都是驚恐的樣子,他無法想象一個不懼怕迷魂藥的人到底是多麼的強大,或者他是煉丹師!
看着男子眼中一直沒有減退反而愈演愈烈的驚恐,冷上弦不屑的一擡手,根本沒想回他的話,就把他給順着門口丟了出去。
這巨大的聲音頓時讓婦人跑了過來,緊張的看着翻滾下去的男子:“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啊!”
“娘,你的迷魂藥沒有作用啊!”男子捂着青紫的臉頰,驚慌的躲在了婦人的懷裡,害怕的看着樓上的冷上弦。
婦人直了直身子,看着冷上弦,甚至沒有半點心虛愧疚的樣子,而是完全退去了僞裝,不可一世的說道:“連我的兒子你都敢欺負,真是給臉不要臉!”
冷上弦雙手環胸,一步步的走下來,挑眉說道:“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這麼多年,你們到底殘害了多少個女子了啊。”
婦人眸子閃了閃,繼續怒吼道:“和你沒有關係!我想要讓我兒子有一個媳婦有錯嗎!有錯嗎!”
婦人的嗓門很大,沒多會,大半個不周村的人都醒來了,人人提着燈籠熱心的朝着聲音的來源走了過來。
“是不是今天那個外族女子做了什麼事啊,怎麼讓老鍾這麼生氣。”
“不知道啊,我就知道,一個外族女人無緣無故的走進咱們村子,肯定沒什麼好事,這不是嗎,老鍾出事了,快走去看看!”
衆人一邊來這裡,一邊議論紛紛,他們村子的人都是十分的團結,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聽到了異常的聲音就會匆忙起身。
推門走進客棧,原本還有一些黑暗的客棧頓時燈火通明。
客棧裡面桌子翻了好幾個,老鐘的兒子眼眶子還是青紫的,甚至褲子還被脫了!衣服也零碎,那個外族女子不可一世的站在樓梯上面看着這母子倆。
光是看着這情形,衆人也就分析了差不多了。
“老鐘好心好意收留你,你再看看你,你在幹什麼呢!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就是啊,老鍾多好的一個人啊!”
“你說說,我們這個窮山溝溝,你圖我們什麼呀!”
“……”
衆人指着冷上弦議論紛紛,而那個被稱之爲老鐘的婦人也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無論如何,也都不能讓村裡的人知道是我的不對!
頓時,老鍾一臉的委屈,像個潑婦一樣的就坐到了地上:“造孽呀,我想着半夜讓我兒子去看看這姑娘的房門有沒有關好,可是誰知道啊,誰知道他們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規矩多,非說我兒子要輕薄他!”
冷上弦聽着婦人的一番說辭,沒打斷他,只是冷笑着看着婦人任由他信口雌黃。
老鍾見到冷上弦沒有反駁,更來勁了:“我就知道,他們大戶人家的小姐肯定是害怕嫁不出去了,所以跟我吵吵了幾句,但是,但是誰知道我不理他她居然要殺了我兒子!”
老鍾哭成了淚人,不停地拍打着地面訴苦,老鐘的兒子楞了一下也緊跟着演戲,卻演戲演的不倫不類。
“你看看你,長了一個天仙的模樣,沒想到啊居然是魔鬼的心腸啊你,虧得老鍾還留宿你!”
“就是,要我看這樣的女人就不能讓他從不周村出去,居然如此傷害我們村裡的人,我們決不允許!”
“對,決不允許!”
冷上弦聽着這一羣人的話,煩惱的擡起手:“夠了,聽我說。”
不周村的人也不是不明辨是非,自然不會只聽着老鐘的一面之詞,也便沒出聲打擾冷上弦,只是靜靜聽着。
老鍾一臉鄙視的樣子看着冷上弦,說吧說吧,現場擺在這裡,我已經把是非顛倒了,看看你還能說出來什麼!等着給我生孫子吧!
老鐘的表情落入冷上弦的眼底,讓冷上弦心底的鄙夷更甚,看着前方,道:“老鍾啊,你是不是戲份太多了呀,你口袋裡面的迷魂散,都灑出來了呢。”
冷上弦說完,衆人紛紛把視線移到了老鐘的身上,而老鍾也是下意識的緊張低頭摸了摸口袋,這才猛地想起來,自己的身上從來都不帶迷魂散!
“你敢騙我!”老鍾看着冷上弦,怒吼道。
不周村的村民們頓時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他們可不是傻子,剛纔冷上弦那樣一番話,若是沒有心虛的話,絕對不會低頭去看的。
那麼,老鍾……
“老鍾,你!”一個老頭子指着老鍾,生氣的快說不出來話了。
“怪不得,怪不得以前住進來的姑娘第二天都是哭着離開的,原來是這樣,老鍾,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老鍾慌亂,連忙站起來:“不是不是啊,你們聽我說,你們不能因爲他一句話就冤枉我啊,我纔是你們的村民,你們最瞭解我不是嗎。”
“老鍾,你現在的求人的樣子,就已經不是我們所瞭解的那個老鍾了。”老鍾昔日的好友用十分陌生的眼神看着老鍾,刻意疏遠了兩步。
老鍾又將視線移動到了別人的身上,其他的人也都紛紛搖頭,他們都不是傻子,老鍾說得像真的一樣,不還是做賊心虛被人姑娘一句話打破了他的所有僞裝嗎。
“姑娘,對不住,老漢剛纔誤會你了,你很聰明,想必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普通大家小姐的。”一位老漢恭敬地看着冷上弦,說話卻不卑不亢。
冷上弦很欣賞這一類人,對着老漢點了點頭:“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只看人心是否迂腐。”
老鍾惱羞成怒,一聲吼叫,就衝着她昔日的那個好友衝了過去:“你居然連我都不相信了,我要殺了你!”
老鐘的聲音像是即將被殺掉吃肉的豬一樣,悽慘而粗暴,讓人聽着都心生厭煩。
冷上弦眸子一寒,一個閃身就到了老鐘的面前,把老鐘的手臂一掰,一個擒拿術,老鍾便動彈不得。
老鐘的兒子想要把老鍾給救下來,但是看着冷上弦那一雙冰冷的眼睛,卻又遲遲不敢,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釀被人制服。
老鍾昔日好友驚恐地後退,最後看到冷上弦救下了她,才鬆了一口氣:“謝謝,謝謝姑娘,謝謝姑娘,剛纔是我誤會姑娘了,不要見怪啊!”
“老鍾,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村長看着老鍾,一臉失望的樣子,一直以爲老鍾和平時那樣的確是個熱心腸的人,沒想到背地裡居然對一個隻身在外的姑娘下迷魂散。
這姑娘有實力,沒事,但是那些沒有實力的姑娘要如何呢?
村長想到了自己的女兒,也是和冷上弦差不多大小,見到冷上弦受到如此對待,將心比心,更是聯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老鍾氣的喘着粗氣,但是卻不得不妥協,想想平日裡在不周村積攢的威望,如今毀於一旦,整個人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上。
“我。我只是想要抱個孫子,我也想要讓我的兒媳給我生一個神童。”老鐘的眼角流出了淚水,雙目無神。
“神童?”村長一臉疑惑的樣子,老鍾他能生出什麼神童來?他想要神童是要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