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用靈識

“師尊,玲瓏確是只練過這個劍訣,別的功法未曾成功,而且我何時化仙我都不知。”月玲瓏說道。

“化仙說易不易,說難不難,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尋找最契合自己的力量,說白了,便是明悟,若明悟了,化仙不過是瞬息之事,若不能明悟,化仙則萬分兇險,但修道之路,自己明悟了卻也只能自己知曉,這種明悟只是一種感覺,無法教給他人,只能從側面去感受,所以便有人要奪取他人的化仙晶魄,因爲化仙晶魄之中留有化仙失敗之人的明悟,也就是失敗的感覺,吸收他人的化仙晶魄,也相當於吸收他人失敗的教訓,故而能提高化仙的機率,但若有修爲高深者,卻可以將自己化仙的明悟傳與他人。我旖旎宮的心媚•釋心術便能做到這些。”

“師尊,那我的情況該作何解釋?我都不曾修煉過什麼功法,也無人給我化仙晶魄,更沒有長輩給我傳功,我又何來明悟呢?”月玲瓏不解道。

“這也是我的不解之處,我還從未聽說一個劍訣便能讓人達到化仙之境的。玲瓏,你能否把你所練劍訣寫下來?我在觀你記憶之時,你記憶中的山洞牆壁上一片霧氣籠罩,無法探查,想來那便是你所練劍訣吧。”靈幻仙子說道。

月玲瓏說道:“師尊,玲瓏不會寫字的。”

靈幻仙子說道:“你把你在山洞內看到的畫出來吧,憑你的記憶畫出來即可,畫出來應不是難事。”

月玲瓏道:“好的,師尊需等我兩日,容我好好回憶一下我所看到的。”

靈幻仙子的的手從月玲瓏額頭離開,起身對月玲瓏說道:“好,那爲師便先回去了,兩日後爲師再來。”說罷,一揮手,桌上便多出文房四寶來,然後靈幻仙子轉身出門而去。

靈幻仙子走後,月玲瓏依照記憶中的樣子,歪歪扭扭的開始畫,一遍又一遍,直至第三天,月玲瓏看着畫在紙上的“劍訣”,回想起來沒有絲毫差錯,便擺在屋內地上,一張紙連着一張紙,在屋內險些沒有擺下,卻是半首詞:

梧桐待老,鴛鴦雙死。

孤洞迷石如姬。

劍碎星辰入幽冥,空候千載盼君歸。

只是月玲瓏卻是不知這是些詩句,在孤島之上,月如影儘管教會了月玲瓏聽人話,但卻沒能教會月玲瓏看書寫字。

靈幻仙子如時到來,一進門看到擺了一地的紙張,也不禁愣了一下,一字一字念過,發現是隻是半首詞,一時間看不明白,權且強記在心,然後問道:“玲瓏,這便是你所習練的劍訣?”

月玲瓏點點頭,靈幻仙子微微不解,也未多問,反正月玲瓏所寫已經記在心中,於是對月玲瓏說道:“玲瓏,你如今已經化仙,但你從未用過你的靈識,今天爲師教你怎樣使用靈識。”

月玲瓏從未想過有什麼功法自己可以練,也未想過自己真的可以擁有靈識,她只是在不停的努力,不管這努力是不是徒勞。

經過靈幻仙子的一番教導,月玲瓏終於明白,原來自己拿着凝霜劍猶如凝霜劍成了自己的一部分的時候,便是靈識探入了凝霜劍,只是這部分靈識乃是無意識的靈識,無法與凝霜劍劍靈溝通。

眼下靈幻仙子的一番講解,使得月玲瓏學會了怎樣使用靈識,靈幻仙子看月玲瓏學會,雖然還很生澀,但總算能使用靈識,靈幻仙子心急劍訣

之事,於是拿出一個玉簡道:“玲瓏,這是我旖旎宮的媚術,高級的你無法修煉,但一些基礎的是不需要靈力修爲的,你可以試着修煉一下。”

月玲瓏接過玉簡,靈幻仙子便回了自己的庭院。

靈幻仙子走後,月玲瓏拿出玉簡,靈識探入,小小的玉簡內卻有磅礴的信息,無奈月玲瓏斗大的字不識一個,空有玉簡卻無法修煉,看了片刻,無奈之下放入懷中,然後靈識探入胸前的欺天盾之中,卻見一片朦朧,什麼也看不到,便又退出來,最後拿起凝霜劍,看了好一會,把靈識探入其中,只覺眼前一亮,猶如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冰與雪的世界,好奇之下,月玲瓏靈識在凝霜劍內飄來飄去,這個世界內卻看不到任何人或物,除了冰與雪,再沒了其他東西。一時間,月玲瓏彷彿又回到做狼王的時候,每次狩獵成功之後,她都一個人孤寂的坐在山頭,看着山下的一方世界,心中盤算着下一次的狩獵。

月玲瓏靈識初成,還不具形態,之時一團朦朧如霧般,在凝霜劍內的世界中飄來飄去,忽然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飄渺在這冰天雪地之內:“何事?!”

月玲瓏習慣了不會說話,一時間不知該怎樣,愣在原地,過了半響,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靈識可以說話!”

月玲瓏試着開口:“你是誰?”

“凝霜!”

“凝霜劍的劍靈?”

……

“那這裡是哪裡?”

“凝霜!”

“什麼意思?這裡怎麼是凝霜?”

“這裡本就是凝霜!”

“這裡怎麼會是凝霜?是凝霜劍的裡面?怎麼這麼大?你在哪裡?”

“無處不在!”

“那你出來一下。”

“爲何?!”

“因爲我是凝霜劍的主人!”

“你不是!”

“那你爲何認同我?”

“認同非屈從!”

“我並沒有要你屈從於我。”

凝霜劍靈一陣沉默,月玲瓏繼續說道:“既然你認同我,那我需要你的幫助,可否?”

“不!”

“那我把你埋起來,讓你永遠都出不來!”

“隨便!”

“那我把你扔進火山,天天燒你,把你燒成火劍!”

“你做不到!”

“我現在做不到以後會,原本我以爲凝霜劍很厲害,原來卻是這般怯弱,虧我還拿你練那絕世劍訣。”

“不要侮辱劍祖!”

“我沒有侮辱劍祖!”

“天下間只有劍祖的劍訣纔可配得上絕世二字,你說其他劍訣是絕世便是侮辱劍祖。”

“那你把劍祖的劍訣給我看,看是否絕世劍訣。”

“激將對吾無用!”

“你爲何要認同我?”

“你體內有一股劍祖的氣息”

“劍祖是誰?”

“我的主人!”

“那你便是不忠!”

“不是!”

“是!我體內有劍祖的氣息,你見了劍祖之氣便該以主侍之,爲何卻不聽命於我?”

“你不是劍祖!”

“劍祖既然給我氣息,便是認同了我,你不聽我號令,便是不尊劍祖,你何來忠誠

?”

“我沒有不尊劍祖!”

“有!”

“沒有!”

“有!沒想到劍祖的劍靈竟然背叛了他,真是劍祖不幸。”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不用了,我不要叛徒幫我!”

“我不是叛徒!”

“那你可願聽命於我?不是屈從。”

“好,我暫時聽命於你,他日若尋着劍祖,我便離去!”

“好,我幫你尋劍祖,你幫我修行。”

“可以!”

“那你出來跟我見一下”

月玲瓏剛一說完,一個白衣青年便立於面前,彷彿千百萬年之前此人便立於此地一般。青年額頭一把劍,長的眉清目秀,不顯威武,卻露英氣,站在那裡猶如一塊寒玉一般。

月玲瓏看着劍靈說道:“那你先幫我凝聚靈力吧,我無法凝聚靈力。”

“我做不到!”未見白衣青年嘴動,只聽得聲音如先前般飄渺。

“那你如何教我?”

“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天在哪裡?”

“天?當然在頭上。”

“錯!”

“那你說在哪裡?”

“等你能答對的時候,我便教你一式劍招。告辭!”

“等等!”

“何事?”

“我不認識字,你把玉簡裡的功法念給我聽。”

“什麼功法?”

“媚術”

青年聽到“媚術”二字,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說道:“媚術?這裡是哪裡?”

“凝霜啊。”

“我說外面。”

“旖旎宮。”

“旖旎宮?姬千魂是這裡的什麼人?”

“不知道,我剛來旖旎宮。”

“好,我把媚術念給你聽。”說完青年身影消失,片刻之後回來,看了一眼月玲瓏,直接念道:“尤物足以移人。尤物維何?媚態是已。世人不知,以爲美色……於態之一字,服天地生人之巧……能使美者愈美,豔者愈豔,……態自天生,非可強造,強造之態,不能飾美,止能愈增其陋。同一顰也,出於媚者則可愛,出於愚者則可憎者,天生、強造之別也。相面、相肌、相眉、相眼之法,皆可言傳,獨相態一事,則予心能知之,口實不能言之……”

月玲瓏不識字,但卻聽得懂言語,即便是老生常談亦能懂得。當下凝霜把看來的媚術一股腦的念出來,月玲瓏靈識飄在原地用心的記。

即便是靈識中的世界要比現實之中要快許多,現實之中也過去了三個日夜,三天來,有人來此給月玲瓏送飯食,每次都見房門緊閉,於是放下食物退走。

流落之地的宗派每次收納門徒之時,都會有大量凡人前來,一些未被選中者,可以留在宗派之內服侍這些“仙人”,而這些仙人偶爾心情好賞賜這些侍者們一粒“仙丹”,他們此生便百病不生了,所以便有大量的凡人到各個宗派去做侍者,以期“仙人”們能有個好心情,從而賞賜他們一粒“仙丹”,這些侍者們也都乖巧,知道“仙人”們閉關之時不能打擾,所以每次侍者給月玲瓏送飯食之時,看房門緊閉便放下食物與門口自行撤回去,生怕打擾到裡面的“仙人”修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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