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丫丫的女孩雖然一身的傷，但她的思維卻很清晰：“這裡就是我們囚禁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共有二十人，今天上午死了一個，我是十天前被拐進來的，那個女人說不答應她就每天打我，我已經被打了十天了。”
小九聽完面色漸漸寒涼起來，“他們都是怎麼對付你們的？”
“這要看我們的資質了。”
忽地一個稍微年長的女子接過小九的話：
“長得漂亮的黃花閨女，就用針扎，怕把皮膚給打壞了。不是黃花閨女的，就可以放心打。年紀小的，打壞了可以再長回來。有的姿色不好又不是姑娘的，就直接……直接被糟蹋了，那幾個大漢輪流糟蹋，聽得我們都膽寒。有的受不了就會答應出去賣，可有的寧肯被折磨死也不做那等下流事。”
雖然知道以前樂坊裡的女子大都是被迫出來賣的，可如今親眼看見親耳聽到，小九還是覺得怒不可遏。
這些女子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或許她們的品行學識互有差異，或許她們中也不乏尖酸刻薄心存惡念的歹人，可她們犯了什麼錯要被這樣對待？
小九舉目看向衆人，不管她們品性如何，不管她們的心是好是壞，如今能夠被打成這樣還不向老闆屈服的，那就值得她救。
因爲她們都沒有向淫威低頭，都在用自己的鮮血抗爭，都渴望着那份自由。
她定了定心神，問向那個女孩：“丫丫，這間囚室的鑰匙你知道在哪嗎？”
“應該在那些大漢身上。”
丫丫眼中露出欣喜的光，“姐姐，你的武功是不是很厲害？等到明天他們再來抓我們去用刑的時候，你把他們打倒好不好？”
“明天？”小九微一沉吟，必須要等到明天嗎？
華燈初上，春香院大廳裡，此時正是熱鬧非凡的時候。
男男女女都摟摟抱抱毫無顧忌，有的甚至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許多出格的舉動。
那些女人們身上的衣服穿了等於沒穿，男人們都目露淫光，總之處處都是淫靡的氣息。
胭脂淚站在二樓一個角落處，閒閒看着這一切。
同是樂坊，在金陵城中心的秦樓就顯得高端上檔次多了。
秦樓裡的姑娘雖說也有賣肉的，但大多還是能彈會唱能歌善舞的清倌，即便那些賣身的也不會像是此刻大廳中的這些女人一樣，渾身上下全是*。
胭脂淚微微搖了搖頭，這樣的低等樂坊，還想跟秦樓相較？真是不自量力。
“胭脂姑娘，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胖老闆肥圓的身形在胭脂淚身後出現，“我讓你吃飯沐浴，你都好了？”
“是啊媽媽”，胭脂淚笑得很是嬌羞，“我已經都準備好了，就是等會要見的那個什麼員外，我以前從未見過，難免會有緊張。”
“第一次是會緊張的”，那個老闆很是有經驗地道：“不過你相貌這樣好，即便服侍的有些不周想必劉員外也不會在意的。姑娘你就放心吧，劉員外很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