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中還有什麼人?”小九再問,她就不信問不出這鐲子的來由。
“家中尚有一名老伴”,王大顫着聲音,“還有,還有一個兒子。”
小九眼睛莫名一亮,“你兒子今年幾歲?”
“已經二十了……”王大不明白小九問這個幹什麼,只諾諾地答。
“二十”,小九輕喃了聲,二十歲的成年男子,足夠有力量殺死李老二一家五口了吧?
“你兒子現在在哪裡?”小九緊盯着王大的眼睛,厲聲問道。
那王大雖是普通的屠夫,可這其中厲害也很是知道的。如今鄰居李老二一家五口被殺,而他們家女兒的金鐲子又在自己家榻底下找到,這其中的關聯,直將他想得冷汗涔涔。
兒子去了哪裡?他的兒子昨天一大早就匆匆出門了啊!
如今這王大聽到小九問及他的兒子,便一臉緊張地道:“你問我兒子幹什麼?”
小九見他神情有異,一看便知是瞞着什麼事情。她眼神瞬間又冷了幾分,“你兒子,與鄰居李老二的女兒丫丫,可有什麼瓜葛?”
那王大一聽這個話,臉色登時變了,只見他吞吞吐吐地道:“我那兒子跟那個丫丫,並無什麼瓜葛啊!”
小九見他眼神閃爍,知道他定是瞞着什麼事情,於是心中鬱氣陡升,厲聲道:“一看你就知道沒說實話。來人啊,給我上刑。”
王大一聽“上刑”二字,嚇得渾身哆嗦,等看清獄卒端來的竟是滿盆燒紅的炭塊,他嚇得就快要暈過去了。
“饒命啊大人。”
安子陵聽到這聲悽慘的呼叫,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悠然起身走到小九身邊,扯了扯小九的衣角,“你只是在嚇唬他對不對?並沒有真想用烙鐵烙他,對不對?”
小九將衣角從安子陵手中拽回,冷着眉目道:“你哪來的那麼多‘對不對’?這人現在在我手中,我想怎麼烙就怎麼烙。”
安子陵苦着一張臉,“他又不是兇手,你這麼上心幹什麼?還是嚇唬嚇唬就得了,咱們又不是那些個酷吏,你還真想讓他屈打成招啊?”
“他什麼都不說,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兇手?”小九揚眉反問,“反正他若不是兇手,他的兒子也得是。子債父償,也不無不可。”
安子陵覺得小九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是一通歪理,他說不過她,只能挺身站在那裡,對小九道:“嚇唬他可以,但不能就這樣折磨他。”
“你能管得了我?”小九有些動怒了,這人實在是太羅嗦討厭。
“他若不是兇手,你這烙鐵烙上去,便是殘虐好人的手段,我可看不得你這樣。”安子陵不退讓半分。
“他不殺人,便是好人了?”小九繼續強詞奪理,“既然是屠夫,那他手下就有無數條生靈怨魂,這樣滿是煞氣的人,定然好不到哪裡去。”
安子陵聞言詫異望向小九,“你何時對豬這麼感興趣了?”
小九:“……”
見小九完全無視他的話,安子陵收了調笑的神色,正色道:“不管你有什麼歪理,反正這人你不能就這樣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