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小賤”,小九不等江天曉在那邊裝腔作勢,便將鳳冷夜一把扯過來,兩隻眼睛望着他的一雙墨眸,真心誠意地道:“早知道你有一個這麼妖孽的師父,我當初就不嫁你了。”
鳳冷夜又奇道:“既然知道他很妖孽,你又爲何拜他爲師?”
小九捶胸頓足仰天長嘆:“是他逼得我啊!”
“你把話說清楚,誰逼得你?小小年紀就謊話連篇,難道你忘了撒謊是會遭雷劈的嗎?”江天曉一見小九要告狀,便指着她一頓吼。
小九也怒了,“誰說謊話了?本來就是你騙我的!騙我說等學了內力就可以將你打趴下了,可現在呢?動你一根指頭就要說我是欺師滅祖,還要遭雷劈,雷公是你家親戚啊?”
江天曉一看鳳冷夜來了之後小九的脾氣暴漲,便對鳳冷夜道:“夜,你看你媳婦這潑婦的德行,你也不管管?”
小九拉着鳳冷夜的衣袖,雙目楚楚地望着他,“夜,你看你師父這沒臉沒皮的樣子,你也不說說?”
鳳冷夜在一片罵語紛飛中成功地抓到了關鍵詞,只見他目露激動地衝小九道了句:“你叫我‘夜’?”
“啊吼吼吼吼……”
正當江天曉與小九因爲鳳冷夜的一句話而雙雙呆滯時,樓梯的過道處卻傳來一陣開心到喪心病狂的笑聲。
衆人回頭一看,只見一隻花蝴蝶倚在廊柱之上,手裡抓着倆包子,仰天大笑數聲之後,猛地彎腰咳起來。
直咳得驚天動地衆人失色。呵,就讓老天爺嗆死這死妖孽吧。
江天曉見了胭脂淚,也不再與小九拌嘴了,只遙遙一指他的那身花衣,衝鳳冷夜道:“夜,你的這個朋友,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鳳冷夜輕哼一聲道:“他可算不得我的朋友。”
小九將探究的目光在胭脂淚身上的花衣上流連幾圈,這才向江天曉道:“師父,難道你的男人們中有長得像他這樣的?哎呀師父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胭脂淚剛將剛纔卡在喉嚨的那口包子咳出來,此時聽了小九的話,立馬又被自己的唾沫嗆住了,又是彎腰一陣猛咳。
江天曉嘴角抽了抽,狠狠瞪了小九一眼,一扭身回了房。
小九亦是狠狠瞪了江天曉背影一眼,正要一扭身回房,卻忽地想到了什麼,拉着鳳冷夜便進了江天曉的房間。
胭脂淚終於咳完了,直起身子一看眼前沒人了。他手中攥着倆包子,一晃一晃地便也晃進了江天曉的房中。
江天曉回身一看,衆人都擠進他的屋子,便將眉頭皺起來,“你們這是……要打馬吊嗎?”
小九回身瞅了跟過來的胭脂淚一眼,奇怪道:“我們師徒三個談事情,你跟來幹什麼?”
胭脂淚晃了晃手中的包子,“你們都還沒吃早飯吧?”
衆人望了眼他那啃了好幾口的包子,又都默默地轉開了視線。
“師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小九在一個椅子上坐了,兩隻眼睛放着精光向江天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