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某獸咬着牙,狠狠的刨了兩爪子石頭。
沒有攻擊力?你全家都沒有攻擊力。
等大爺長大了一口咬死你。
於是乎,一人一獸的仇恨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這樣結下了。
“那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裡呆一晚上吧,山谷外面都是魔獸,這裡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安全的。”
東方旭一向是樂天派,說着就從納米戒裡面取出帳篷之類的東西,開始收拾了。
落鴻衣沒有說話瞥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就離開了。
“喂,百里小弟,你這個媳婦兒挺厲害的,修爲到底是什麼等級啊。”林青湊到流音的面前賊兮兮的問道。
其他人顯然也非常好奇,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齊刷刷的看着流音。
心頭閃過一抹狐疑,但是面上流音卻一臉防備的看着幾個人,“告訴你們,朋友妻不可妻,不要想着撬我的牆角。”
幾個人紛紛側臉,不忍直視。
東方旭最誇張,直接捂着喉嚨到一邊乾嘔去了。
就那個女人,還是算了。
雖然他不是特別看中長相,但是那個除了胸口有點女人的樣子,其他地方比他這個作爲男人的還男人,他可吃不消。
流音沒有理會幾個人的態度,交代了幾句,然後就跟着落鴻衣離開的方向追過去了。
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交手過,那時候這個男人是九階墨玄,但是剛纔那一手絕對不是墨玄九階能夠造成的。
這個男人……
不知道那時候把他留在身邊是對還是錯了。
嘆了口氣。
流音找到落鴻衣的時候他剛脫下衣服,半個身子浸在水中,淡紅的血以他爲中心向周圍擴散,晶瑩的水跡沿着他的肩膀蜿蜒而下,淡淡的金色光輝下格外的性感,流音嚥了咽口水。
“咕嚕——”
這身材實在是太棒了,好想上去摸一把。
“誰——”說話的同時帶起一道晶瑩的水龍朝着流音襲過來,帶着凌厲的風勢將周圍的草木颳得一邊倒。
慌忙躲過,“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才讓落鴻衣收住了攻擊,不過流音的頭髮還是被水龍席捲了。
一天一夜的奔走本來就已經很狼狽了,這時候被水澆到,整個就是一個落湯雞,頭髮溼噠噠的粘在臉上,臉上髒兮兮的,就是一個大寫的狼狽。
“媳婦兒,下手要不要這麼狠。”她要是還慢一點,估計現在就是腦漿崩裂了,而不是現在這簡簡單單的落湯雞了。
“咻!”
墨色的光芒擦着流音的耳朵而去,散落的頭髮被齊齊削斷。
“這是警告,下次就要見血了。”落鴻衣沒有回頭,低沉的聲音雌雄莫辯。
流音瞥了一眼落在肩膀上的碎髮,無所謂的掃到一邊。
這下可好了,左右對齊了。
“好吧,不叫就不叫。”當着東方旭那些人叫習慣了,剛纔一時間忘記了,這個男人可不是她能夠掌控的,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流音把頭轉過去,“我想清楚一下你現在的修爲。”說完又覺得不太合適,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方便透露那就算了。”
落鴻衣沒有立刻接話,寂靜的夜色中只聽到背後水花被撩起來的聲音,流音背對着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心裡有點開始惴惴不安了。
這個男人心裡怎麼想的實在是讓人捉摸不定,對於他的來歷之類的流音一點都不知道,只能夠感受到危險,之前在他手上的時候見識過他的修爲,以爲還在她的掌控之中,現在卻發現,那不過是她坐井觀天而已。
“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水袖一甩,流音擡腳就離開了。
金色的陽光灑在清澈的溪流中,碎了一地的琉璃,男子醜陋的五官在陽光下多了一份神聖的味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淡淡的聲音彷彿嘆息。
如落鴻衣所言一晚上幾個人都平安無事,那隻金色的小獸根本就沒有出現,也沒有其他的魔獸騷擾,一晚上格外的安穩。
秋天的早上山谷中還帶着露水,清風拂過,帶着微微潮溼的味道。
“我去外面打探了一下,獸潮雖然散了不少,但是還有很大的一部分在外面遊蕩,暫時我們還出不去。”莫安辰走過來,手裡面的布兜裡面還捧着幾串鮮豔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