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晉軍的軍營中,南霜從地上滾落,生死不明,甘冒與左超焦急的將南霜攙扶了起來,南霜又一次昏迷不醒起來。
“這個惡草鬼婆定是騙人的巫人,一個該死的騙子竟然讓我們這樣子偏聽則信,現如今我立即派人將草鬼婆給抓回來。”甘冒怒氣衝衝的站起身,已經到了外面,點兵點將去了。
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他們這些人必須要很快的去將草鬼婆抓回來的,但是這些人一去不復返,已經兩個時辰了,不但沒有將草鬼婆給抓回來,且全部都泥牛入海,讓甘冒更加是怒氣衝衝起來。
而左超也是焦急,二人到了屋子裡面,好在有一個軍醫,此軍醫走過來以後,該他請脈,請過了脈以後這才舒一口氣,“幸好幸好,君上這是吉人自有天相,大概是快要好起來了。”
說過後,輕輕的將南霜的眼皮打開,看過了瞳孔以後,高高興興的說道:“甘將軍,左將軍,不用讓人將巫人抓回來了,君上的病,依屬下的漏見,這眼看就好了呢!!”
“果真?”
甘冒自然是不敢相信的,剛剛太子南霜的情形是過於嚇人了,那種口吐鮮血五官都扭曲的模樣,要說好起來了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的,但是現在已經好起來了,那是衆人有目共睹的事實。
“千真萬確,君上很快就好了。”
軍醫笑逐顏開,只要南霜病體痊癒,一切都好說。左超還不放心,讓軍醫又是看了看脈息,軍醫肯定的點頭,“餘毒已經全部都清理的乾乾淨淨了,草鬼婆果真是厲害,微臣甘拜下風!”
“別顧着甘拜下風,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君上醒來以後可能身體並不能立即痊癒起來,需要兩位將軍鞍前馬後的伺候着,君上不可以吃過於堅硬的東西,兩位將軍酌情去增減就好,微臣這就給君上開藥方,兩位請左將軍跟着微臣去照方抓藥。”
軍醫信誓旦旦的說完,左超跟着去了,甘冒這才讓人進來服侍南霜了,南霜醒來的很及時,軍醫走了不到一盞茶的時候南霜已經清醒了過來,就連自己都感覺得到大病初癒的一種舒服與自在
。
立即站起了身,“甚好,我好了,左將軍呢?”
南霜手挽羅翠軟紗,慢慢的摁壓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還是隱隱作痛,不起來也罷了,甘冒瞪大了眼看着南霜,“真是了不得,草鬼婆的醫書果真是真材實料,先前臣還想着抓回來呢!!”
“甘冒,草鬼婆是人,並不可以從老天的那裡將人命要回來,天奪之魄人人都沒有辦法,我從來沒有認命過一次,不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諸多的不情不願,你以後也要記住,不可爲難醫者!”
他的眼角微微的上揚,想起來的是靈月,靈月也是一個醫者,醫者仁心。不管究竟是不是可以妙手回春,畢竟只要醫者努力了,其餘的都是盡人事聽天命!
“君上,您感覺如何呢?”甘冒看着南霜,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伸手想要攙扶南霜,但是南霜那冷淡的眸光就如同是黑夜裡面的閃電一樣落了過來,他立即將手伸了回來。
“甘將軍還以爲我是一個殘廢之人嗎?”南霜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他這一輩子只是做過靈月的累贅,其餘是沒有拖累過任何一個人的,所以到了今天也是不會去拖累旁邊的人,他不願意。
“不不,末將心裡面高興,末將知道君上不喜歡讓人伺候,這不,身邊的人已經全部都趕走了。”甘冒輕輕的環顧四周,南霜的嘴角有了一個笑渦,“這就好。”他用力的坐了起來,說道:“水。”
甘冒立即將水遞了過來,然後看一看自己的行轅,這裡是離宮,他繼續笑了,說道:“我殺了國主呼延,現在取而代之!我命令你,以後就是這裡的城主,你就是晉國候,你看如何?”
“這,萬萬使不得!前次不過是末將與您開一個玩笑而已,這至高無上的位置,萬萬不敢僭越!”甘冒想不到太子弄假成真,竟然這樣篤定自己就可以做好這個事情的,一時間開始惶恐備至。
“君上說了你可,你就可,不可也可!君上說你不可,可也不可!”南霜的語氣雖然平淡,不過有一種不怒自威在裡面,甘冒知道自己要是推三阻四就會讓人看不起,立即點頭謝恩了,南霜這才說道:“我要
出去看看日色。”
“好。”他看着南霜,南霜並不動,那厲眸讓甘冒如坐鍼氈,甘冒搔搔頭皮立即出去了,南霜並不想要讓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看到甘冒走了這纔將手從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給拿了下來。
這一次的死裡逃生讓南霜自己都覺得驚險萬分,現在回想起來有點兒隱隱的後怕,不過要是機會有兩次,自己還是會與呼延國君大戰的,雖然是險象環生,不過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狠,這裡的政權是需要用自己狠毒的手段去獲得的,不言而喻。
南霜靠着牆壁很久這才站起了身,然後又用了更多的時間這纔開始挪動了一下腳步,他這才發現肩膀上笨哦包紮了起來,自己右面的胳膊差點讓呼延國君給卸掉了,這時候這些舊傷也是叫囂起來疼痛。
他無知無覺的站了起來,將麻痹的腳在地上輕輕的挪動,不出所料,第一步果真是與以前一模一樣邁不開就跌倒在了地上,南霜的嘴角笑了,好像面前又是出現了靈月似的,靈月的手慢慢的伸了過來。
“你可以走路,爲何你要用輪椅?”這是靈月的一句話,然後靈月又道:“起來,我攙扶你。”
南霜想到這裡,情不自禁的笑了,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挪動腳步到了外面,走了一會兒以後總算是到了日光裡面,左超咋咋呼呼的將煎好的藥送了過來,看到南霜已經病體痊癒正在試圖出來看太陽。
立即將藥碗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好太子,君上,您總算是轉危爲安了,心裡面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又將藥碗拿了過來,叮囑南霜喝了,南霜的手伸了出來,蒼白的手因爲除掉了餘毒也是有了紅潤。
就連指甲也是開始柔膩起來,帶着一種淡淡的桃紅色,指骨幹乾淨淨,重重的力量落在了他的肩頭,“還有事情讓你去做,去將齊城的皇妃找過來,不要錯了,我在行轅等着就好。”
“好好,不要說是皇妃,就是太妃也是沒有問題。”一想到這個不近女色的太子忽然間想要霸佔人家齊城的皇妃,他左超也是樂見其成的,立即將軍隊帶着在城外的行轅駐紮了,讓人去傳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