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丫丫很難過

牛男68丫丫很難過

“又不是週末,你怎麼有時間上我這兒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羅蒙就問丫丫它爹了。

“我辭職了。”狗爹扒了一口米飯,說道。

“辭職了?”這丫不是簽了十年的合同嗎?“你們老闆同意了?”

“反正我就不去上班,他能把我怎麼着?”狗爹這回看來是打算豁出去了。

“哦。”羅蒙點點頭,心說就你這樣還辭個屁職,過兩天就得被拎回去了,瞧他上回接電話那狗腿樣,他們家那老闆絕對是把他吃得死死的。

“我這幾天先在你這兒幹活成不?”家是回不去了,對方有鑰匙。

“你們那老闆到時候要是追過來,不會把我這個小山頭給踩平了吧?”羅懞直覺就不太想管這檔子事,小兩口吵架,跟着摻和的從來就沒有落着什麼好的。

“不會的,拜託你了,就住幾天。”狗爹苦哈哈的哀求道。

“嗚嗚嗚……”二哈也跟着搭腔,這丫今天就仗着有它爹撐腰,也跟着進了食堂,東南西北都沒進食堂呢,羅蒙就不想慣它們。

“那行吧。”羅蒙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的,這丫感情上受了挫折,就靠丫丫給他治癒治癒了,難道還能把這對父子倆趕出牛王莊嘛?

極味樓那邊中午就打來電話了,說這個豆腐很好,讓羅蒙明天給他們發五百斤過去,羅蒙應了,他們院子裡這麼多老頭老太太,豆腐都是水,五百斤其實沒多少。

倒是羅紅鳳那邊,到時候要是真上了這個菜,賣起來肯定快。而且羅紅鳳店裡也沒有一個正經廚師,這拌豆腐的醬料要怎麼弄,他們還真不知道,沒辦法,羅蒙只好讓胖子教了。

這胖子一聽,開始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說呢,這是師門的手藝,不能外傳的。然後羅蒙就給了他一瓶最近新出的葵花蜜,這丫打開瓶蓋一聞,那眼睛就眯上了,又伸個手指頭下去沾了點嚐了嚐,然後就好商量了。

“你等着,我打個電話跟我師父商量商量去。”胖子說完,拿個手機就上院子裡給他師父打電話去了。

二十分鐘以後,胖子回來了:“我師父說,她那店裡人多眼雜,這配方給了她,就跟公開差不多了,他要十瓶葵花蜜。”

“行啊,十瓶就十瓶。”羅蒙很爽快地就答應了,反正他現在產蜜挺多,這些蜂蜜擱他這兒,也不算什麼多稀罕的東西。

晚上羅紅鳳過來跟胖子學了這個醬料的製作過程,羅蒙就從前陣子剛搖回來的葵花蜜中裝了十瓶出來,拿給胖子讓他改天郵給他師父。在羅蒙看來,這胖子的師父八成也是個老吃貨,徒弟跟他學了十幾年不出師他都不着急,吃他倆大閘蟹就急吼吼趕人了,不是吃貨是什麼。

當天晚上安排宿舍,羅蒙就另外給狗爹安排了一個單間,他估計這狗爹的老闆,今天晚上不來明天也該來了,給個單獨的房間,到時候他倆好解決問題。

偏偏這天晚上丫丫還很沒眼力勁地叼着枕頭跑去跟他爹睡了,結果半夜三更就被人從房間裡給趕了出來。弄得二哈很是氣憤,在門外撓了好一會兒,爲這事它第二天還捱了羅蒙好一通批評。

至於屋裡它那爹,開始的時候還罵呢,還掙扎呢,等再過會兒,就只剩下哼哼了。

一陣夜風吹過,丫丫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它有些難過地嗚嗚了兩聲,然後就叼着枕頭回牛棚去了。自從那個女人臉出現,它爹對它的愛就不再像從前那麼堅定了,目前還是光棍的二哈很是不能理解,愛情爲什麼能讓人變那麼多……

第二天羅蒙上了牛王莊,就發現自家山頭上多了個人間極品(單指外貌),這丫長得又風流又瀟灑,個頭高挑五官優美,還留着一頭綢緞似地長髮,皮膚也細得不像話,這滿大院的人跟他一比,簡直都成了粗糙劣質品。

羅蒙看了看對方明顯帶着敵意的目光,很是不以爲然地呲了一聲,長得漂亮又怎麼樣?不幹活照樣不給飯吃。

這一整天,整個牛王莊都飄蕩着一股微妙的氣氛,男人女人都更注意形象了,說話都細聲細語了,舉止都斯文有禮了,動不動就拿手機相機的人多了,咔嚓咔嚓的聲響也更頻繁了。

羅蒙覺得自己請這兩個人來幹活虧了,狗爹還好,要命的是他那個長得太好看的老闆,他這一來,羅蒙請來的滿山頭廉價勞動力就都成斯文人了,這麼斯文還怎麼幹活?

傍晚時分,丫丫他爹就從羅蒙這裡要了一些西瓜子,一顆一顆剝了殼餵給他的寶貝狗兒子。丫丫昨晚被人從房裡趕出來,今天又因爲把門板撓花的事捱了羅蒙的批評,這會兒它很委屈,不想說話,也不想理人,但是瓜子仁還是一顆一顆吃進去了。

狗爹那老闆就坐狗爹身邊,狗爹也不搭理他,這一整天他都沒搭理他,他們家丫丫本來就是敏感的孩子,這傢伙半夜裡竟然還把它從房裡趕出去,這實在是太過分了,作爲丫丫的爹,他絕對不能原諒他的這種行爲。

這三個不吭不響冷冷清清坐在那裡的背影,看着甭提多傷感了,羅蒙看了看,嘆了口氣就準備去找肖樹林一塊兒回去了。

沒想到他這剛一進四合院,外邊就鬧上了,還聽到有人在那裡喊:“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誰和誰打起來了?”是哪個不長眼的在他牛王莊鬧事!?

“美人跟大狗打起來了!”外邊的人又喊了。

“他孃的!”怎麼這麼不叫人省心呢?跟丫丫那二貨都能打起來,這都什麼人啊?

羅蒙一出去,就聽到狗爹在那裡吼呢:“齊思月!你趕緊給老子住手!”

“是它先動的手!”美人這會兒頭髮也亂了,衣服也髒了,形象也沒了,正跟丫丫在山坡上滿地打滾着掐架呢。

“你偷偷扯它的毛,當我沒看見呢?”狗爹很是明察秋毫。

“我沒扯!”他那老闆矢口否認。

“你扯了!”

“啊嗚啊嗚!”

“別把老子的果苗給壓了!”一看這一人一狗朝他的那片開心果苗滾去,羅蒙頓時也跟着跳腳了。

“我去。”肖樹林拍了一下羅蒙的肩膀表示安撫,然後就衝那一人一狗去了,打從第一次見面,肖樹林就看這個女人臉不太順眼,這會兒這傢伙送上門來叫他收拾了,他能白白錯過?

只見他幾個起落,很快就掠過衆人衝到齊思月跟丫丫他們那兒,一手一個就把他倆給拎起來了,接着就是噗通噗通兩聲響,這一人一狗,各自佔了一個水坑清醒冷靜去了。

“誰扔的老子!”美人的脾氣也不是蓋的。

“我扔的,怎麼樣?”肖樹林扯了扯嘴角,眼睛直視那隻水坑裡的落湯雞,長得好看怎麼樣,連丫丫都對付不了,打架都不會,算什麼男人。

“!”美人咬牙切齒,他還真不能把肖樹林怎麼樣,於是只有憤憤地從水坑裡爬出來,回四合院裡換衣服去了。

那邊丫丫也從水坑裡爬出來了,這丫抖抖毛,就上牛棚那邊睡覺去了,都沒搭理它爹,這讓狗爹很受打擊,他失魂落魄地問羅蒙說:“有酒嗎?”

於是羅蒙就從廚房裡給他提了瓶炒菜用的黃酒來,這瓶酒還是前陣子他跟肖樹林一塊兒買的,結果胖子來了以後嫌他倆買的牌子不對,羅蒙只好重新給他買,這瓶就多出來了。

讓人羣都散了,羅蒙跟肖樹林就陪狗爹在田坎上坐了一會兒,狗爹喝着黃酒,就給羅蒙他們講起了他跟他老闆的那點事。

原來狗爹跟他老闆從小就認識,他倆住得不遠,只不過一個是在貧民區一個是在富人區,狗爹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對離他們家不遠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別墅也曾經嚮往過,尤其是其中一棟別墅裡的一個小孩,他怎麼就能長得那麼好看呢。

這個小孩就是齊思月了,他是狗爹從小的夢想,雖然他們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狗爹小時候做得最多的事,就是趴在齊家牆頭上,偷偷盯着人家小男孩看。

後來讀初中的時候,狗爹就搬家了,他們那片小區搞拆遷,要改建商業區,不搬也不行,他們家這一搬就搬得老遠,因爲正好趕上他爸工作調動,乾脆就換城市住了。

從此狗爹的生命中就再也沒有那個漂亮小男孩可以看了,直到他從男孩發育成男人那一年,才又頻頻地夢到他,悲催的狗爹就這麼彎了。

後來等狗爹有了能獨立自主,並且有錢買車票回去原來那個城市的時候,齊思月他們也搬走了。

再一次見面是在幾個月前,狗爹換工作,面試的時候發現這家公司的老闆竟然是齊思月,然後他就面試上了,雖然十年的合同有點坑爹,但是他還是簽了。

狗爹很珍惜這一份工作,雖然他們老闆總是要求加班,弄得他跟丫丫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

接下來的故事有點老套,有一回他們公司聚餐的時候,狗爹一個人送喝醉的齊老闆回家,然後那啥,就被霸王硬上弓了。

之後他倆的肉體關係就斷斷續續的保持了一段時間,接着關係就越來越深了,狗爹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是下邊那個,他只是受不了齊思月對丫丫不好,還總不讓自己來探望它。

狗爹跟丫丫相依爲命很多年了,無論是從感情上還是道義上來說,他絕對是要對丫丫好的,不能讓它受委屈的,就算是放棄夢想中的男人也是在所不惜的。

聽到這裡,羅蒙就大概知道癥結所在了,狗爹這是把丫丫放在他們老闆前面了,那丫不鬧彆扭纔怪。

話說狗爹從小盯着他們那老闆看,他們老闆就成了他童年的一部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們老闆就是在狗爹仰慕嚮往的目光中一天一天長大的,看人的有癮,被看的難道就沒癮?

那丫不僅有癮,他還有強烈的自信心和優越感,然後十幾年後一見面,這優越感啪一下沒了,在狗爹眼裡,丫丫就是天,丫丫就是地,他的位置已經被這隻二哈給佔了。

羅蒙在心裡默默地爲狗爹那漂亮老闆鞠了一把辛酸淚,這問題根本無解,非得等到丫丫壽終正寢那一天,他才能從漫漫醋海中爬出來。

說話間那個叫齊思月的,洗了澡換了衣服就出來了,這丫這回騷包了,襯衫的口子都快解到肚臍眼了,胸口一片雪白中,兩點紅纓若隱若現,下邊就穿一條小褲衩,兩條光潔溜溜的長條就這麼露着。

齊思月走到狗爹身邊,俯□子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然後用低沉的嗓音說道:“龍龍,我錯了,咱回去睡覺吧。”

這一幕看在羅矇眼裡,忍不住就浮想聯翩了,眼前這人自動替換成肖樹林,也穿了一身這樣的衣服,胸口露出大片大片結實好看的肌肉,還有那兩顆豆豆。

他交替着修長有力的雙腿,來到羅蒙身邊,俯□靠在自己肩膀上,用低沉暗啞的聲音跟他說:“濛濛,一起睡覺去吧。”火熱的鼻息就這麼噴在他敏感的脖頸上,濃郁的男人味把他整個世界都給籠罩……

嗷!這實在是太刺激了!羅蒙只覺得鼻頭一熱,伸手一摸,就是一手血,連忙撩起衣服去擦。

“有那麼好看。”這會兒狗爹跟他老闆早走沒影了,一旁就只剩下肖樹林,這會兒正黑着臉看着他呢。

“沒有。”羅蒙一看這誤會大了,連忙不知羞恥地就解釋說了:“我剛剛想的都是你。”

肖樹林盯着羅蒙看了看,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他衝羅蒙擡了擡下巴說:“跟我來。”然後就帶頭走在前面了。

“哦。”羅蒙這會兒比他們家小狗都聽話,巴巴就在肖樹林後邊跟着。

肖樹林帶着羅蒙進了四合院,上了樓梯,打開一間剛裝修完還沒住人的屋子,站在門口等羅蒙進去,然後就把門給反鎖了。

屋子裡黑漆漆的,他倆誰也沒開燈,不過這兩人眼睛都好使得很,隱約還能看到對方。羅蒙就看到肖樹林擡手把上衣一剝,丟在一旁的小桌上,然後對他說了句:“來。”

黑暗中,羅蒙全身一緊,已經嘗過一次甜頭的身體,在肖樹林脫衣服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可抑止的激動起來了。但是他卻並沒有動,只是看着肖樹林的臉,心裡有些難過——他還是不相信。

“我們可以慢慢來。”羅蒙拉了拉肖樹林的手,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

“你這裡可不是這麼說的。”肖樹林扯了扯嘴角,一把就抓住羅蒙身下的炙熱。

“別這樣。”羅蒙把臉放在肖樹林的側臉蹭了蹭,拉開距離,很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他們倆的關係好容易纔有了進展,他不想讓這個誤會加深。

肖樹林也看着羅蒙,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把臉側到一旁,挪開了視線。羅蒙伸出胳膊環住肖樹林的脖頸,讓兩個人的身體就這麼輕輕的靠在一起。

過了許久,不知道是誰的嘴脣先貼上誰的,在兩人吻得難解難分的時候,羅蒙聽到肖樹林對他說:“再去送一次西瓜吧。”

“好。”羅蒙高興地裂開嘴角笑了笑,然後一邊和肖樹林交纏,一邊沿着他平坦結實的小腹,把他昂揚的欲/望握在了手心,誤會已經消散,剩下的,就只有兩情相悅的火熱。

“唔!”肖樹林悶哼了一聲,一個反身,就把羅蒙壓在了門板上,再一次狠狠地吻了上去,兩人糾纏着喘息着,雙手大膽情/色的在對方身上探索撩撥,脣舌交纏之間,盡是那些溼漉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