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嘈雜的弟子羣外,還有着好幾名年長的老者。
這些人,都是外院的執事長老,擁有化靈境的修爲,對於這種爭鬥,這些平日裡閒暇無事可做的長老,自然也有不少的興趣前來觀看。
在遠處的某顆大樹底下,有兩名長老站在那裡,其一人,赫然便是掌管異寶閣的謝老。
“這種鬥,學府之也不少有,怎麼今天你有興趣過來了?”謝老身旁,那被他一起拉來的老者疑惑問道。
這老者名叫趙志,人稱趙長老。
“呵呵,這場鬥吸引了這麼多的人,異寶閣那邊都沒人去了,反正也無事可做,便過來看看吧……”
謝長老口這般說道,但事實,他只是對進行試的莫忘塵,有着不小的興趣。
“我覺得沒什麼好看的,聽說向飛的對手,只是今年剛剛加入學府的新人,雖然是什麼莫閣的閣主,但實力好像並不高啊,向飛又是外院老牌的高手了,再過不久便是內院考覈的日子,在那之前,向飛極有可能突破化靈境,加入內院也說不定。”趙長老說道。
“呵呵,修爲的確不高,但也不是沒有贏的可能吧……”
謝長老微微一笑道,當日在異寶閣門外,他親眼看到了,莫忘塵與君慕青相見的一幕,對方釋放出五條靈脈,如此天賦,放眼雲國的歷史當,也是不曾出世過。
“哦?”聽得謝長老的話,趙長老不由臉疑惑了起來,“你見過那小子?莫不是有什麼特殊之處?”
“等下看看知道了。”謝長老並未解釋,臉淡淡笑道。
聽得此話,趙長老臉更是狐疑了起來,口嘀咕自語道,“算是有所依仗,但一個新人,想要打敗向飛,這不太可能吧?”
……
隨着時間的推移,原本還有些微涼的空氣,漸漸變得燥熱了起來,許多人早已等候不及,口大罵起來。
“我說你們莫閣的閣主,是不是架子太大了點?”
“是!居然讓這麼多人在這裡等他一個人?!”
“要是不敢場,出來說一聲啊,這叫怎麼回事?”
嗖!
與此同時,只見擂臺下方,向飛縱身一躍,跳了去,他目光望向莫誠等一衆莫閣的弟子,“我再等一炷香的時間,若是莫忘塵還不出現的話,便算是他怯戰,自己認輸了,當初我們曾經說過,誰要是輸了,便跪下磕三個響頭!”
“要不我去找找吧……”
聽得向飛的話,莫誠等人臉皆是有些難看起來,那站於許嬋身旁的莫雪,皺眉說道。
這幾日,莫雪除了修煉之外,更多的時間,都是在研究莫忘塵給自己的丹道知識,從那之後,也沒有見過對方了。
“呵呵,誰說我怯戰了?”
然而在此刻,廣場之外,忽然傳來了一道輕笑聲,根本不用刻意的去提醒,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下意識的望了過去。
只見,在那廣場的入口處,一名白衣少年,正緩緩邁步而來,步伐不緊不緩,顯得穩重,和在場的老弟子相起來,少年的菱角之間,依舊能夠看出些許稚嫩。
畢竟,如今的他,還只有十八歲!
“他是莫忘塵?”
“哼!架子未免太大了!現在纔出現!”
“嘿嘿!看樣子,好像也強不到哪裡去啊,這一戰,他必輸無疑,我壓的玄石穩贏了!”
“哈!剛纔向飛說了,他們兩人,誰要是輸了,便跪下磕三個響頭,這小子讓我們乾巴巴的等了那麼久,待會在人前跪下時,看他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學府內行走!”
在衆人的議論聲,莫忘塵走到了莫誠等人身旁,如今的他,早已將氣息收斂,讓人看不出修爲,不過早在十天之前,便有傳聞,莫忘塵的真實修爲,只有凝脈境三重。
這個境界,和向飛起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雖然不知道,他爲何能夠在十天前,打敗方傑那等普通的凝脈境九重人物,但眼下,莫忘塵的對手,可是向飛,強榜之的老牌高手。
在所有人看來,與向飛交手,莫忘塵勝出的機率,幾乎爲零!
“日!這小子爲什麼要來?!”
當看到莫忘塵出現之後,在人羣的某個方向,一名身材微胖的男子,口咒罵道,“他要是不來的話,這賭局我還可以說成不算,如今他來了,鐵定是要輸的啊……”
微胖男子不是別人,赫然便是設立了賭局了萬富貴,萬家二少爺!
雖然有許多莫閣的弟子,都將玄石壓在了莫忘塵的身,但是和壓在向飛身的相起來,連十分之一都不到,這一次,若是莫忘塵輸了的話,向飛鐵定是要賠死!
“現在只希望,這傢伙真的有什麼大本事吧,前兩天回去萬家,爺爺特地找了我,讓我與這小子多親近一些,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但不管怎麼樣,這個莫忘塵的修爲,還是向飛差了許多,那裡會有勝算,嗚嗚,我的玄石……”
萬富貴內心絕望,早知道當初,不設立這個什麼破賭局了,原本他以爲,只是一場普通的試,卻是沒有想到,居然引來了這麼多人押注。
何況,他特地將莫忘塵的賠率,提高到了十一,便是爲了引人入坑,沒想到這小子人緣那麼差,給他十倍的賠付率,都那麼不爭氣……
“呵呵,我還以爲你不敢出現了。”
擂臺,向飛看着莫忘塵,眼閃過一抹輕蔑之色,十天前,從莫忘塵與方傑的對戰,向飛大概看出了莫忘塵的實力底線,與自己相起來,還有着不少的差距。
而今,這才過了短短十天的時間,他可不認爲,莫忘塵真的能夠將修爲提高到,能與自己媲美的地步。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罷,既然來了,便場吧,不過,你可別指望我會留手,那三個響頭,你磕定了!”向飛冷冷一笑,道。
嗖!
莫忘塵縱身一躍,跳到了擂臺之,與向飛距離十幾步,對立而戰。
他臉滿是淡然之色,深吸一口氣之後,眼眸隨之淡淡望去,道,“話可不要說得太滿,否則待會,臉難看的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