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番外
(一)關於“重視”
某人和某極品結婚後,雖然工作也很忙,還是很積極地承擔各種勞務活,比如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啊什麼的。
某個週末,某人爲某極品熨燙衣服,因爲是換季,冬天的衣物又多又厚又得,熨到一半,某人手痠了,跑到書房跟某極品訴苦。
“極品,這樣下去不行。”
某極品正好結束與某位當事人的通話,聞言旋轉椅子問:“怎麼了?”
某人伸着兩隻酸酸的手,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我發覺我太重視你了。”
某極品放下手機,抓住她的手,長臂用力一扯,把她拉進懷裡吻住:“傻墨,你像我重視你一樣重視我,有什麼不好?”
被封口封得暈暈乎乎的某人腹誹:什麼跟什麼,好拗口……
獲得“言論自由”後,某人氣喘吁吁撒嬌:“我手痠,這個週末不能幹活,做飯、洗碗、洗衣服、打掃衛生……都歸你了啊。”
某極品很平靜地:“這些事,星期一誰做的?”
某人回答得很流利:“你!”
某極品再度很平靜地:“星期二呢?”
某人心裡打鼓:“你。”
某極品:“星期三?”
某人:“你……”
聲音明顯低了下來。
某極品窮追不捨:“星期四?”
某人開始愧疚:“還是你……”
某極品:“星期五?”
某人羞愧地低下頭:“都是你……”
某極品伸指夾住她的鼻子:“哦,週末這兩天你還好意思讓我全部包攬家務活?”
WWW◆ тTk Λn◆ C O 某人習慣性分辯:“我這周太忙了嘛,又是節目主持,又是外景主持的……”
但是,她越說越沒底氣,因爲……
某極品其實比她忙多了,CC軟件雖然不用親自負責,但是公司擴張,總還需要他分一些精力;而律師事務所方面,自從當年打敗常勝將軍戰恆贏了傅輕灼一案,找他當代理律師的,已經多到數不清……
他的事業已如日中天。
某人理虧,自覺地從某極品身上下來,默默地,準備回去繼續熨衣服。
某極品拉回她,讓她跨坐在他大腿上,嘆氣:“明天的家務活我幹。”
某人雀躍,但馬上搖頭:“不用不用,我幹就好了。”
某極品挑眉。
這麼有覺悟?
某人心虛低頭:“你心疼我,我自然也應該疼惜你。”
某極品喉頭□,抱起她讓她貼近他的,大手已不老實地伸進她薄薄的毛衣。
只有她,用一句話就可以輕易挑起他的慾望。
他用手輕輕掠過她的肌膚,享受溫滑潤致的觸感,這種若有似無的挑逗,最撩撥人心。
這一方面,某人向來毫無招架之力,待他撩起她的毛衣含住她的豐柔,破碎的嗯嗯啊啊呀就伴着輕輕重重的喘息從嘴裡溢出來。
在這個書房的椅子上,在這個窗簾半遮半掩的空間,迷迷糊糊的,某人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昨天節目裡出現的“婚外偷情”。
一句不經大腦的話在喘息中飄了出來。
某人說:“極品,哪天讓我做一回杏花吧。”
某極品忽然停住所有的動作。
某人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停下來,只覺得身體已被他撩撥得難奈。
迷迷濛濛睜開半闔的雙眼,然後一下子就清醒了。
某極品正用他那雙墨黑的眸子注視她。
又是那種很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的眼神。
某人忽然領悟了“重視”的另一層含義——
重視=重量級的注視。
此刻他看她的視線,真的好重,都壓迫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某極品很“重視”地審問犯人:“趙子墨,你可知罪!”
某人很無辜:“不知……”
“該罰!”
某極品化身行刑者,某人的毛衣“無翼而飛”,冷空氣和火熱的脣一齊侵襲着嫩滑的肌膚。
在冷與熱的交替中,某人渾渾噩噩的腦子裡閃過一絲清明。
某人:“極品我知罪了,我不該說要做一回杏花。”
某極品咬牙切齒:“結婚纔多久就想着出牆,更應該,就地正法!”
某人被懲罰性地放到地上。
這個時節,氣溫適宜,但地板還是冰涼的,某極品跪在旁邊在她身上放火,挑逗性的,不疾不徐的,令人求而不得的。
於是某人不得不承受冰與火的煎熬以及對充實的渴求。
某人好冤,喘着氣申訴:“我沒有……想要真正出牆,就是想……把你當成……出牆的對象,試試出牆……是什麼滋味……”
某極品覺得被輕視了。
“你的意思是,我平時太憐惜你了給得不夠,所以你纔想着尋找新的刺激?”
如此明目張膽地控訴他“不行”,得接着罰。
窗外一樹梨花壓海棠。
於是室內的某人也跟着海棠一樣杯具了。
杯具的某人覺得太冤了。
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好吧!
而且,平時太憐惜?
他見鬼的憐惜!
這人果真如他某一次承認的那樣,既是“射狼”也是“射鬼”,沒有哪一次不是把她整得到第二天還緩不過神來!
根本就是色鬼中的餓色狼一隻!
但是,所有的抗議都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而且……
某人終於挖掘到“重視”的第三種含義了——
所謂“重視”就是,他重重地壓着她,灼熱的視線隨着火熱的脣一起頂禮膜拜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
待某人終於能夠把痠軟的腿顫顫巍巍放平,癱軟在某極品懷裡嚷嚷着“歇一下歇一下”的時候,某株發紅的海棠已經被梨花壓過……
第五次還是第六次了?
某人已經沒法算清。
某極品靠在書桌的一腳,健美的身體上佈滿細細密密的汗珠,一縷溼發緊貼額際垂下,汗珠子晶瑩透亮暈在他俊雅的臉上,神采奕奕地,有種容光煥發的性感的味道。
低頭看懷裡幾乎成一灘水的人兒,某極品的手再次在她身上逡巡。
某人驚恐地……微弱地哀嚎:“還來啊……完了,天要亡我……”
但是他手掌掠過的地方,又起了她的一陣顫慄。
某極品不懷好意地笑:“你可真敏感。”
某人:“……”
某極品:“我只是幫你按摩。”
這回絕對把她累壞了。
他輕輕柔柔地幫她揉捏着。
某人終於慢慢地鬆了一口氣。
某極品漫不經心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還想做杏花麼?”
某人:“……”
還能再小心眼一點麼!
某極品:“以後要做一回杏花的念頭都不要有,我絕對會讓你沒有力氣出牆。”
某人:“……”
她啥也不說了,在這個話題上,她說什麼錯什麼。
片刻後,某人才扳回一成回敬一句:“極品啊,不是我不疼惜你,實在是……所以今天明天真的沒辦法幹家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