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歡的聲音很清澈。
“無花就是那名經理，天道無論如何不能殺掉他，也不能懲罰他，畢竟他推進了時代的進步。
如果無花是一個普通人，那就無所謂了，生老病死就是那樣，幾十年後直接死了就是，但是他武功在身，而且越活越精神，這樣一來……如果他活了幾百年，你覺得他的思想會一直保持着先進嗎？”
周歡看了一眼峨眉翠袖，她的衣着是幾十年前的正統的服飾，雍容華貴而且儀態萬千，可惜現在沒有年輕人會這樣穿衣服，用年青人的話說太老氣了，老土的不能再土，而遠處的海灘上，一羣穿着比基尼的男女正在高興的嬉戲遊玩，展示誘惑隱蔽重點，而這種場景，想必峨眉翠袖一輩子都不會體會到。
峨眉翠袖當然也看到了周歡的眼神所在，她的臉紅了一下。
她怎麼會穿這種衣服在大庭廣衆之下逛？在她的那個年代，光腳穿鞋都是暴露的行爲。
“除非時代停滯，不然人都會成爲時代的絆腳石，對於普通人來說，包括哪些武林高手，天道是不會讓他們破碎虛空的，大家都是天道的資產，憑什麼養育了你然後你就移民出國？所以正常的修鍊方式，不管如何，都很難達到最後一線，但是碰上無花這種，天道還是忍痛讓他走吧。”
周歡解釋了破碎虛空的一種來由。
“那麼你呢，你爲什麼沒有破碎虛空，無花做的那麼多事情，你應該做的更好，天道爲什麼不送你離開這個世界？”
“我把機票送給別人了。”
周歡想了想，回答道，“我想讓老婆移民去了，我先當裸官。”
“……你是說？”
峨眉翠袖想了很久，突然身體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周歡。
“陳雲英、唐月亮、溫詩音、慕容秋荻……海倫兩年前破碎虛空，離開了這個世界。”
“呸！”
峨眉翠袖鄙夷的啐了一口，這串名字太長了，長的讓人鬱悶。
“而且我還有一個設想，所以我一直壓制着自己不破碎虛空，這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助。”
“外面的世界好玩嗎？”
“很好玩，我都差點不想回來，我曾經破碎虛空，但是我又跑回來了。”
周歡這次來，是勸說峨眉翠袖做出一個重大的犧牲，很多事情需要他的坦白。
“證據的話……想不想看幾部電影，比如泰坦尼克號，流浪地球？”
明蘭比老系統好的就是，可以記錄別的世界的一些東西，比如電影電視，拿出來幾部讓朱琪琪看，應該不錯的。
……
帝都郊區某間二層的小樓前，一輛汽車停在了這裡。
光頭情報局長走下了車，敲了敲房門。
一位俏麗的少女開啓了房門，對着光頭局長點點頭，十七歲的少女今年正好高三，青春的就像是露珠一樣。
“爺爺正在看電視，歡迎你去見他。”
羅林大法官，帝國的九位大法官之一，四十五年前，是帝國最年輕的大法官，四五十年後，則是帝國最年老，最德高望重的大法官。
清廉、自守而且不徇私情，而光頭局長這次來見他，是想做最後的努力。
關於周歡定罪一事。
九位大法官雖然不會提前表明態度，但是不代表外界不瞭解他們會投哪一方的票。
有罪、無罪、棄權。
現在得到的消息，已經有四位大法官會投有罪的選項，而選擇無罪的只有兩位，兩位選擇棄權，但羅林大法官，這個很多人認爲會投周歡無罪的人，這個當年被周歡親手提拔起來的年青法官，他卻會選擇有罪的票。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他選擇了有罪的選項，會影響別的法官的判斷，很可能出現壓倒性的投票結果，最終出現六票對三票的結果。
而這一點，是光頭情報局長所不願意見到的。
“慶雲，不要去，不要去，你這次去會死的！”
電視裡，正播放着一個電視劇，一名女子死命的拉着一名儒生的手，不讓他走，講述的是三百年前，大儒們爲民請命的故事。
那一天，三百儒家弟子跪倒在皇城之前爲民請命，然後陳雲英大開殺戒，電視正在描述之前那些人的選擇。
就像是這名儒生，歷史上是有名的大詩人，卻跟隨着師傅，慷慨赴義，魂斷金水橋。
“爺爺，這個電視有什麼好看的，我們換別的吧。”
少女的眉頭皺了皺，這部電視劇很晦氣的，爺爺下定了決心要投票認定周歡有罪，卻在看這個電視。
當年，魔師王歡就在陳雲英的身後，主導了殺戮。
雖然現在，很多人認爲，陳雲英的殺氣太重了，大儒們勸諫你不聽，完全可以將他們關入天牢，然後發配到別的地方都可以，爲什麼要殺人呢？
但是人死了就死了，就算是電視再怎麼美化，又能如何？
大法官沒有讓孫女出去，而是示意她留在這裡，旁聽他和光頭局長的談話。
“你來的原因我很清楚，你希望我判定周歡無罪，不要讓這件事導致帝國的分裂，是不是？”
大法官端起了一杯清水，對着光頭局長示意。
“對，大法官閣下，首先，我沒有接到周歡周先生請託，我是自發來勸說你的，周先生擁有極高的人氣，如果他被取消了總統候選人身份的話，會割裂帝國的。”
“他沒有請託你，你爲什麼要來找我？”
“怕死而已，別的人會遵守法紀，但是周先生，他從來不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人。”
“不是呀，周先生不是一直很遵守法紀嗎？”
一旁旁聽的少女忍不住爲周歡辯解了一下。
“周先生這幾十年來違章停車的記錄都沒有，他一直以來勤勤懇懇的做事，孤獨的隱居着，他做事一直按照法律，就算是這一次黑大陸的事情，也可以用緊急避險來辯護。”
少女的父母是檢察官，她也讀了很多的法律文書，這些日子裡關於周歡是不是違法的事情，網上都爭論瘋了。
光頭局長沒有理會少女，而是誠懇的對着大法官說道：“我害怕周先生失利之後動手殺人，對帝國的財閥或者一些人動手，而我們，這些搞情報和秘密行動的人，必然會死上一大批，而最後，勝利者依舊是周歡周先生，既然這樣，爲什麼不從一開始就不搞那些花招呢？”
“你覺得周歡周先生被否決了候選人資格之後，掀桌子翻臉的機率是多高？”
“兩成，周先生應該不會做的太過分。”
“不，你錯了，是九成，百分之九十的機率，而我，百分百會死在周歡周先生的手中。”
大法官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水杯。水杯清澈見底，什麼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就像是九十多歲的老人，經歷過許多事情，瞭解了許多東西一樣
“一週之內。”
（上一章有人吐槽蔡徐坤打籃球，我也很不喜歡他，但是……就像是我們老一輩的人不喜歡邁克爾傑克遜，覺得他跳舞的捂襠動作太過分一樣等等，那麼再過幾十年呢？蔡徐坤比不上邁克爾傑克遜，但是也有人喜歡他，我舉得例子比較極端，但是很多事情我們看不慣，但是幾十年後呢？希望這個舉例不要讓大家產生什麼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