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木安楠開心地笑了起來,接着道:“就知道梅大叔是胡說的。剛纔真把我嚇死了。”
“姐姐怎麼會有事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嗎?”木紫鳶安撫着摸了摸木安楠的頭,對他溫柔地笑了起來。
木安楠的嘴巴張了張,還是不放心地問:“姐姐,你真的沒有掉進水塘裡吧?”
“傻了吧?若是真的掉進去了,還怎麼能回得來呢?”
木安楠撓了撓頭,嘿嘿地笑了起來。
“走,回家會會他們去。”木紫鳶提了提手中的袋子和兔子,道:“今天收穫不錯,給你加餐。”
木安楠睜大眼睛看向木紫鳶手中的東西,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只是,這種欣喜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又嘆起氣來。
“怎麼了?”木紫鳶笑笑地看着木安楠,問:“不高興麼?”
“高興。”木安楠卻搖頭道:“就算高興又怎麼樣?這些東西帶回去,還不是會被他們給搶走?我們能喝口湯,就不錯了。”
木紫鳶眨了眨眼,道:“放心,他們有的,我們也會有。”
兩人說笑着,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他們還沒進門,就聽到院子裡梅友才的大嗓門。
“柳翠枝,木丫頭掉進村子北面的水塘裡淹死了,這下,你該開心吧?”
“那丫頭真的淹死了?該不會是你故意在逗我開心的吧?”柳翠枝冷哼道。
“嗯。我親眼所見,這還能有假?”梅友才肯定地說。
“娘,木紫鳶死了,我們不就再也不用擔心她打人了?”梅寒香開心地笑了起來。
柳翠枝也低笑了起來。
她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前也怕啊。
她怕木紫鳶像梅寒香說的那樣,又變回那個會打人的丫頭。
而且,梅友纔來之前,寒香正在屋裡哭訴木紫鳶拿她衣裳出去洗時,竟然威脅寒香,差點就動手打人。
這個狀態不穩定的丫頭在身邊,她整天都要提心吊膽的沒法安下心來。
早上的時候,她以爲木紫鳶又變回了那個膽小怕事的懦弱丫頭,做了那些好東西來討好她們。
誰知,那丫頭裝成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將她們母女擺了一道。
到現在,她的肚子裡還不時地刀絞一樣的疼。
想到這,柳翠枝又忍不住地排放了一個響亮的“音符”。
那個聲音,以及那個味道,讓梅友才嫌棄地站起來就往一旁跑,直到聞不到那股令他噁心的味道才停下腳步。
“你這婆娘,吃了什麼東西,居然放出這麼難聞的味道。真是噁心死了。”梅友才睨向柳翠枝,一臉嫌棄的模樣。
柳翠枝啐了一口,呸道:“還不是那個小賤人弄的。老孃都要被她害死了……哎呦,我的肚子疼……”
柳翠枝的話還沒說完,梅寒香也在旁邊“噗嗤”地發出一串響亮的“音符”與她的連成一片。
梅友才瞪着雙眼看向這對母女,捏着鼻子,揮着胳膊,想要把空氣中難聞的味道快速趕走。
柳翠枝終於排完了肚子裡的廢氣之後,看到梅友才一臉嫌棄的模樣,尷尬地紅了臉。
她自認爲她與那些粗鄙的農婦是不同的。她年輕時在錦鯉鎮上的大戶人家做過奴婢,是見過大世面的。
在那種人家,像她剛纔的情況是不允許發生的。若是真的忍不住在人前發出這種“音符”,很可能會被主子訓斥或懲罰的。
現在,她被木紫鳶整得一個上午就沒怎麼消停過,她心裡真是惱怒到了極點。
柳翠枝一邊揉着肚子,一邊皺眉尋思道:“還真是邪門了。自打那丫頭撞了昏了腦袋醒來後,整個人就不一樣了。你說,會不會真的有邪祟附體這種事?”
“怎麼可能?”梅友才揮了下手,道:“只有你們這種無知婦人才會拿邪祟來說事。”
柳翠枝想了想也對。梅友才都親眼看見她掉進村北的水塘裡淹死了,還怎麼可能是邪祟?邪祟應該不會那麼輕易被淹死的。
“死了……呵呵,這丫頭終於死了啊……”柳翠枝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怎麼,終於相信我說的了?”梅友才嘿嘿笑了一陣,道:“這下,該不會再擔心了吧?”
“我會擔心她回來?哼!那個臭丫頭若是敢回來……哼!看老孃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柳翠枝又沒控制住,排放了一陣廢氣後,羞憤地放出狠話。
“回來?”梅友才哼哼道:“你想她的人回來,還是她的魂回來?”
梅寒香聽了梅友才的話,縮了縮身子,忙往四周看了一圈,撫摸着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道:“娘,你就別說了。爹爹都說了她被淹死了,你還叫她回來?難道你想讓她的鬼魂回來嗎?”
柳翠枝聽了梅寒香的話,心裡也感覺到她剛纔的話有點不對勁。
若是木紫鳶真如梅友才說的已經被淹死了。那她能回來的,不就只有鬼魂了嗎?
“呸、呸!天神老爺,地獄閻羅,別和我這婦人一般見識。那木紫鳶死就死了,千萬別再放她回來了。以後逢年過節,我燒香拜你們。只要你們不讓她再回來,我給你們燒金山銀山……”
“娘,你哪來的銀子燒那些啊?”梅寒香問。
“木紫鳶都不在了。木安楠放在里長那的玉佩也該還回來了吧?只要有了玉佩,還怕沒銀子?”柳翠枝兩眼放光地哼哼道。
梅寒香聽了柳翠枝的話,也學着她的模樣,雙手作揖地禱告了起來:“各路神仙,閻羅小鬼,你們最好讓木紫鳶永世不得超生,再也回不來纔好。等到我和我娘要回玉佩,就買了供品去祭拜你們……”
“小七,這就是我救下梅寒香的下場?”木紫鳶在心裡冷哼:“我救了她,難道就是爲了讓她在這裡禱告我永世不得超生?”
“唉……”小七隻能嘆氣。
“姐姐,娘和寒香姐可真壞。一心想你死呢。”木安楠憤恨地說。
“她們想我死,我就真的死了?”木紫鳶嗤笑道:“她們想我死,我偏要在她們面前活得好好的,天天讓她們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姐姐,你會像之前那麼揍她們嗎?”木安楠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有點期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