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捶打着石板上的衣服,許香香再次後悔起當初答應許連華進入高家的事。
想自己在迎春樓裡雖然不是頭牌,但憑着她出色的牀上功夫,到樓裡點她的男人也是不少的,因此在樓裡她也算的上是個說的上話的,非但樓裡的姐妹不敢輕易得罪自己,就是媽媽也得給自己幾分面子的,要不是聽信了許連華的鬼話,她現在還在樓裡吃香喝辣,那用得着在這裡給一羣大男人洗衣服。
想到這許香香就決定不管怎麼樣,都要離開高家,那當高家少奶奶的夢不做了,擡頭看着不遠處那看着她們幹活的大汗,許香香露出了進高家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方氏卷着褲管站在水裡,一邊用力的捶打衣服,一邊在心裡問候李若涵的祖宗們,看着石板上的衣服,方氏自動把它想象成是李若寒的臉,然後拼了命的捶打着,彷彿這樣才能舒減心裡的憤恨。
沒一會方氏就累的跟只狗一樣,不停的喘着粗氣了,要不是現在正站在水裡,她還真想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看守他們的二愣子,見方氏停了下來,便走到方氏面前,一眼就看到了那件被方氏捶打成爛泥的衣服,面無表情地說:“午飯扣除,再洗爛一件衣服就兩天不許吃飯。”
說完,二愣子就回到剛剛的位置站好,繼續看着方式和許香香乾活。
李若寒之所以會派二愣子來看守方氏兩人,是因爲這二愣子人如其名,是個認死理,沒有什麼彎彎心思,可以說是非常愚忠的人,當初也是一個很巧的機會求下被船運的小管事陷害的他,隨後見他沒有地方去,便讓他在莊園幫忙,但是沒想到這人只要是李若寒吩咐的事,那就一定會按着吩咐去執行,絕對不會因爲任何的原因去違背李若寒的命令,因此派他來看着方氏兩人,李若寒很是放心,這個二愣子絕對不會因爲憐香惜玉而被方氏兩人利用的。
方氏,聽到這話氣得差點咬碎一口黃牙,但是一想到那餓肚子的滋味又不得不好好的洗起衣服來。
剛開始的那幾天,這兩人可沒有這麼聽話會乖乖的去洗衣服,但是這小院子裡四處有人守着,她們想離開也離開不了,而且李若寒早就吩咐下來了,這兩人不好好幹活就不給飯吃,這不兩人被餓了幾天後,就乖乖的拿起那一堆堆的衣服,下河洗了起來,不過滿身怨氣的兩人,不能去找李若寒撒氣,那這滿肚子的怨氣就只能撒在那一堆堆的髒衣服上了,因此她們這10天裡時不時就要敲爛那麼幾件衣服。
原看守這兩人的人立刻把這事稟報了給了李若寒,第二天看所的人就換成了二愣子,只要她們洗爛了一件衣服就餓一頓肚子,就這樣這些天過來,這兩人如今是老實多了。
把最後一件衣服搭上竹竿上後,許香香就回到她現在的住處,從包袱裡拿出胭脂水粉就細細的給自己打扮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滿意的看着自帶的小鏡子裡的自己,許香香就扭着蛇腰出去了,方氏看着一身窯姐打扮的許香香從房裡出來,眼珠子就轉個不停,看着許香香朝二愣子走去,便轉身也回到了房裡。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許香香一扭一扭的走到二愣子面前,搔首弄姿了好一會也沒見二愣子看自己一眼,心裡暗暗的罵了一聲:還真的就是個二愣子。
“二愣子,你覺得我美嗎?”許香香對着二愣子拋了一個自認爲很勾人的媚眼,想她在樓裡只要這個眼神一出,立刻那羣男人就會被迷得神魂顛倒,紛紛都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二愣子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許香香暗中跺了跺腳,把本來就底的衣服拉的更低一點,漏出那迷人的事業線,然後不停地對這二愣子拋媚眼。
二愣子實在是對眼前這個搔首弄姿的女人煩不勝煩,見這女人一直呆在自己面前,便直接轉身就走。
許香香看着那高大的身影面無表情的漸漸消失在自己的眼中,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難道這幾天的勞作,讓自己變醜了嗎?想到這她趕緊掏出身上那個外邦客人送的一面小鏡子,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臉,發現好像真的沒有以前那麼美了,大叫着衝回房間,補妝去了。
這天夜裡方氏摸了摸懷裡的那包東西,看着另外一張牀上的許香香,陰冷的笑了笑,然後閉上眼睛,慢慢的睡死了過去。
方、許兩人,每天要做的事也就是洗衣服一件,是根本不用早起的,只要這一天裡能夠洗完府上所有下人的衣服就好了,也沒有特別要求她們要在什麼時候洗完。
洗完衣服後,回到屬於她們的小院子裡,方氏就特殷勤的給許香香倒了一杯白開。
“許小姐,渴了吧!喝口水解解渴吧,我剛都喝了幾大杯呢!”
許香香疑惑的看了一眼方氏,這老婆娘今天怎麼對自己這麼殷勤,雖然她們沒有發生過正面衝突但是這麼多天也沒見她給過自己一個好臉色,這突然對自己這麼客氣,一定有鬼。
方氏見許香香只是看着她,遲遲也不接茶杯,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我只是單純的想給你端一杯水喝,可沒有什麼別的心思,再說這裡就我們兩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害誰也不會害你的。”
“行了,我信你,你再去給我倒一杯水吧,我都要渴死了。”許香香見方氏眼也不眨就喝了那一杯水,便對自己的多心有那麼一點點的羞愧,便故意催着方氏再去倒水。
方氏也不在意被許香香這麼指使,轉過身看着手中的杯子,冷冷的笑了笑。
不一會方氏就重新倒了一杯開水給許香香,這次許香香沒有猶豫,而是快速的接過杯子就把裡面的水一飲而盡。
喝完那杯水沒多久許香香就覺得犯困,想着昨日受打擊後一夜的轉轉難眠,許香香決定回屋裡補個美容覺去。
方氏看着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朝房裡去的許香香,得意的笑了笑。
方氏在院子找了一圈後纔在一顆大樹下找到正在練棍的二愣子,那滿天的棍花看的方氏心裡直髮憷。
二愣子練完棍,見方式還在便問:“有事?”
“是,,有事,,有事。。。”方氏在二愣子看過來時,牙齒止不住的打着顫。
“有事就快說,小心老子揍你。”二愣子不耐煩的說。
“那個是。。。是許香香病了,我想請你去看看,好讓請個大夫。。。大夫看看。”方氏好不容易纔把這話說完。
“剛不是還好好的嗎?”二愣子放下木棍,朝方氏走來。
方氏嚇得立刻往後面退了再退“那個估計是在水裡洗衣服受了寒了。”
“我去看看,要是你們敢耍花招,小心你們的小命。”二愣子瞪着那還在不停後退的方氏。
“不敢,不敢,真的是許香香那婆娘病了。”
等二愣子到了許香香的房裡,果然看到許香香一臉緋紅的躺在牀上,用衣袖隔着摸了摸她的腦袋,發現那裡燙的驚人,便相信了方氏的話,但是就在他轉身要出去時,方氏對着他的臉撒了一把藥粉。
立刻二愣子便攤到到許香香的牀邊。
方氏從全身無力的二愣子身上搜到了一串鑰匙後,就快速的離開了房間,走到小院的一個小門處,用從二愣子身上拿到的鑰匙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方氏這些天一直在暗暗的留意着二愣子,有一次見他打開過這個小門,進去後過了好久纔出來,她便猜想這小門一定是通向高家內院的,只要自己拿到了鑰匙,那就能到高家內院去,那麼自己就有機會碰到傻根或是高老頭,然後當上真正的老太太。
昨天見許香香一身窯姐的打扮,便讓她想起了,曾經無意中聽到成兒與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顯耀的一堆春藥,爲了不讓成兒小小年紀就被這些兇猛的東西掏空了身子,她把那些東西給藏了起來,後來進高家鬼使神差的她便把那些春藥給帶上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大用處。這春藥可不是一般的春藥,它裡面還有蒙汗藥的成分,讓用了這藥的人先是昏睡,後纔會全身發熱,需要宣泄。
屋裡許香香已經知道自己遭了方氏的道了,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死女人會給自己下這麼猛的春藥,看着地上同樣中了藥的男人,許香香猶豫了一會,便順從了自己身體的需求,朝着牀下的男人撲去。
方氏看着眼前一片片的葡萄樹,頓時懵了,這裡根本不是高家院子,看着倒像是一片葡萄園,心頓時就涼了。
突然她聽到身後好像有動靜,回頭一看,差點連魂都嚇沒了。
只見方氏身後赫然站着兩隻高大威猛的狼狗,正凶狠的盯着方氏看,彷彿只要方氏一動,它們就會立刻撲上來。
方氏看着前方兩還在慢慢靠近自己的大狼狗,屏住呼吸不停的慢慢往後退,然後突然就轉身拼了命的往前跑,立刻兩隻大狗就一邊狂吠着一邊追着了上去。
要不是陳四聽到狗叫聲跑過來看了看,估計方氏就要葬身狗口了。
方氏的命雖然是保住了,但是左耳和鼻子卻被大狗一口給要掉了,全身上下也滿是被咬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