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原來你也會痛?

小小和高子將來一定會有自己的家庭,他們不可能陪你一輩子,能陪你一輩子的只有你的愛人哪。

可是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讓他變成這個樣子!?江雲漪的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一點連着一滴地往下掉,纖纖細手撫着端木陽由白轉青的臉,讓心疼到麻木也毫無所覺。

“丫頭,你告訴我,告訴我剛纔的話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端木陽笑着,眸中閃着脆弱的光,絕豔傾城的面容蒼白得沒有半絲血色,卻悽迷美豔如枝頭雨打的梨花,帶着最讓心顫的美麗。

這是江雲漪從來沒有見過的端木陽,他的矜貴,他的優雅,他的雍容,他的無賴,他的孩子氣,全在江雲漪腦中一一閃現。

可是這樣脆弱得好像一綏風,柔弱得像一枝柳的端木陽,她還是第一次見!心不由一抽一抽地疼着,悔恨就像潮水一樣纏上了她。

“你不要再說了。”

江雲漪前世今生也就清清過世那會哭得這麼傷心,這個端木陽明明不是那麼脆弱的人,這一定是他在跟她開玩笑。

可是他吐了那麼多血,又怎麼可能是玩笑?

“丫頭,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這玩笑不好笑,以後我們不開了好不好?”

端木陽依舊笑着,笑得比平日裡還要燦爛還要好看,然那眸中的脆弱之光卻閃亮得能灼瞎人的眼睛。

他固執地想要江雲漪給他一個答案,他不要他的丫頭以後再有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傷他,也傷她自己。

“只要你以後不單先放開我的手,我保證我一定緊緊牽着你的,永遠都不放開!今兒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麼對你的,對不起!對不起!”

江雲漪抱住端木陽放聲大哭,邊哭邊跟他道歉,她這陣子太累了所以纔會把所有積壓到一起的事全怪到端木陽身上,她真是該死。

如果端木陽真因此出了什麼事,她要怎麼辦?她已經失去清清一次,那一次讓她痛入心扉。

方纔看到端木陽吐血,她又次感受到了那種痛,她真的好怕,好害怕,她再不要這麼害怕下去!

“丫頭,原來你也會痛?我就是要你痛,這樣你才知道剛纔你的那些話對我來說有多致命,這樣你才能知道我的這裡有多麼地疼!”

一直在付出,一直認爲他的丫頭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可今兒端木陽才知道他並沒有抓住江雲漪的心,不然她今兒就不會輕易說出分手的話。

她要她永遠記住今兒的痛,這樣她才能珍惜他對她的好!

“是!我痛!我真的很痛!”

江雲漪哭得都失了聲,但她知道這一次她真的傷害了端木陽,否則他怎麼會嚴重到咳血。

她應該痛的,她應該受到懲罰!

“丫頭,你一定要記住,你是端木陽的,即使你不要我,可你還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把你搶走的。”

端木陽看着江雲漪,任她的眼淚濡溼了他的衣襟,聽着她說痛,看着她的悔,他的語氣卻無比的認真。

他的丫頭不要他,一定是有人想把她給拐走,不然他的丫頭咋會無原無故說不要他?

“我是你的,江雲漪就是端木陽的,誰都搶不走!”

江雲漪凝着端木陽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半哭半笑地點頭。這個傢伙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可是她沒辦法不答應他,誰讓她把他害成這樣。

“漪漪……”

端木陽雙手扶着她的肩,凝着她依舊流着淚的眼,如花的脣吻上她的眼,吮掉她眼角的淚。

緊接細密的吻如雨點般落在江雲漪的勁子上,脖子上,端木陽的大掌順着肩落到了腰上,緊緊地扣住。

“端木……”

江雲漪微微喘息,聲音軟糯,綿綿如水,她想推開端木陽在她扣在她腰上的手,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半點力氣。

端木陽以前雖然也會吃她豆腐,可從來沒有過這樣舉動。這樣的端木陽讓她心疼,也讓她害怕。

他在吻她,吻得熱烈,似想化作一團烈火將徹底包圍,讓她無路可走;也吻得纏綿,就好像是最柔的水,要把她永遠困在他的一方世界中,再不容許她有逃脫的可能。

“叫我的名字,我叫臨淵!”

端木陽含着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地咬,重重地吮,然他的脣卻始終沒有落到她的脣上。

他一直沒告訴她,他叫臨淵,端木臨淵!整個京都的人都叫他臨淵公子,可真正有資格叫臨淵二字卻沒有幾個。

“臨,臨淵!”

江雲漪緊緊地揪着他的衣襟,不敢亂動一下下,聲音有些發顫,眸子水水地凝着眼前如妖的男人。

“嗯,乖!”

端木陽似乎很滿意江雲漪這麼叫他,直接將她抱起往牀的方向走去。今晚他一定要好好罰她,徹底打上他端木陽的烙印,這樣她就不會再想着離開他了!

“你,我,我先給看看!”

江雲漪這才意識到不對,端木陽現在還受着傷哪。而且,而且她還沒有做好交給他的準備。

“漪漪……”

端木陽抓住她想把脈的手,狹長的眸子裡全是想吞綴她的慾望。他突然不想再等,他怕他的丫頭還會再說那樣的話。

剛纔他真的很痛,很痛,所以他纔想讓她陪着跟他一起痛,可是看着她痛,疼的卻是他的心。

他一直放在心尖的丫頭,他從來沒想過傷她半分,這一次他們到底誰傷了誰?

“……”

江雲漪凝着端木陽眸中的火光,心沒來由的一跳。即使來自現代,但本質上她並不是特別開放,能任端木陽天天吃她豆腐,到這個時侯與她有肌膚之親已經很極限了,難道他們要一次性發展到最後一步麼?

“我的傻丫頭!”

端木陽輕輕地撫着她的臉,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侯要了她,他是那樣心疼着她,又怎麼會讓她受這份委屈?

“你去哪?”

江雲漪拉住他的手,不着痕跡地爲他診了脈,發現他除了身體有點虛外,並沒有什麼大礙才放了心。

“如果我不出去吹個風,你確定還敢跟我呆一個屋麼?”

端木陽任她抓着他的手,知道她在給他把脈,他已經在丫頭身上印下了他的記號,她已經跑不掉了,所以這個時侯絕不能讓她擔憂,不然就適得其反了。

江雲漪微微露出一個笑容,放開他的手,任他走了出去。端木啊端木,我應該拿你怎麼辦呢。

“主子!”

外頭小四小五見端木陽出來,忙跪下請罪。他們剛纔確實越矩了,可是他們實在不懂主子爲什麼非要江雲漪不可。

“念你們初犯,自己回刑堂領罰去吧。記住,江雲漪是你們唯一的主母,以後誰敢對她不敬,就不要怪我不念及主僕之情。”

端木陽對小四小五就沒那麼客氣了,剛纔這兩混小子竟然敢對他的丫頭那麼說話,要是他的丫頭當了真怎麼辦。

“主子,你這樣,屬下不服!那個女人差點害死你,你爲什麼還要護着她?如果主子一定要她做俺們的主母,那主子乾脆一掌殺了俺們吧。”

小四小五剛纔就商量好了,他們不能再任主子這麼胡鬧下去,主子爲江雲漪已經做出了太多瘋狂的事。

這一次江雲漪也不知發什麼瘋,竟然這樣對主子,他們怎麼還能容許江雲漪呆在主子身邊?

“青杏,銀杏,告訴他們爲什麼!”

端木陽也想知道江雲漪今兒爲啥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若是他早點知道這事兒,他又咋地會痛極攻心呢。

“江姑娘近幾個月一直很忙,今兒跟江父差點就鬧翻了。可是方纔小少爺來勸解之後,江姑娘明明已經好很多了。就是剛纔她問起公子是不是回京了……”

青杏銀杏也不知道江雲漪爲啥會突然變成那樣,她們剛纔還在擔心江姑娘會因爲公子的食言不理公子,卻咋地也沒想到江姑娘會跟公子提分手。

公子爲江姑娘做了那麼多,在她們看來,公子已經有百分百的自信在江姑娘及笄後迎娶江姑娘進門的。

剛纔在那麼措不及防的情況,江姑娘提出那樣的要求,公子當然又氣又怒,又傷心又難過。

江姑娘已經徹底傷害了公子,但公子對江姑娘用情太深,根本不會因江姑娘這麼幾句話就放手。

二人將剛纔與江雲漪的談話一五一十的告訴端木陽,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公子想起啥線索,尋到江雲漪想要分手的理由。

“既然你們不想去刑堂,我端木陽要不起你們這樣的奴才,你們走吧。”

端木陽聽後直皺眉,難道丫頭是因爲壓力太大,所以才突然想跟他分開,或者是他給丫頭的壓力太大,讓她想要逃離麼?

“主子!”

小四小五聞言面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看着端木陽。他們這些暗衛全是跟主子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主子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要趕他們離開?

“主子,小四和小五也是一時糊塗,他們以後一定不敢再對江姑娘不敬的,請念在他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

青杏和銀杏非常清楚江雲漪在端木陽心中的地位,小四小五如此犯主子的忌諱,主子當然會生氣。

這小四小五也真是的,幹啥在這個時侯還跟主子頂嘴哪。

“主子!請主子開恩!”

小四小五咋地也沒想到主子不是要罰他們,而是要趕他們走。如果他們被主子趕走了,那他們以後還能幹什麼?他們生來就是爲保護端木陽而生的啊!

“咳,噗!”

端木陽還沒來得及說話,方纔用內力死撐的真元一泄,一口血又吐了出來。

他不想讓丫頭擔心,所以用了其它方法騙過了她的診治,其實他方纔痛極攻心早傷到了內腑,根本不可能沒事。

“主子!主子!”

小四小五,青杏銀杏本來以爲端木陽已經沒事了,卻不想端木陽是在死撐,他們就說吐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跟沒事人一樣哪。

“誰讓你們……,漪漪!?”

端木陽本想說誰讓你們亂吼亂叫,萬一吵到了他的丫頭怎麼辦,不想方擡頭就看到江雲漪亭亭立在不遠處,眸光水潤珠華,一行清淚順着她的臉頰劃落,如若梨花雨落。

“端木,你這是在懲罰我麼?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刺激你。可是你爲什麼要這樣?你爲什麼要騙我?”

江雲漪待端木陽出去後,越想越不對,一個咳血的人怎麼會那麼正常,他咳了那麼多血,身體就算再好,脈象也不可能那麼正常。

現在看到端木陽教訓小四小五,還要把他們趕走,但樣子還是很正常,她就以爲也許練武之人的體質真那麼好,可她一顆心松下去沒多久,端木陽咳了一聲,又開始吐血。

她才知道他爲了不讓她擔心,一直在強撐着。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

江雲漪用手捂住嘴,慢慢地蹲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膝上,細弱的肩一抽一抽地,沉寂的夜,少女咽哽的哭泣聲,淺蕩回吟。

“漪漪!”

端木陽從沒見過這樣的江雲漪,那麼孤單,那麼無助,那麼可憐,好像全天下都拋棄了她。

他的心突然好疼好疼,比剛纔江雲漪說不要他的時侯還要疼,還要痛。他的漪漪,他的丫頭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讓她對這個世界這麼絕望?

端木陽,你自以爲了解她,可是真的真正地瞭解過她麼?你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裡,你一次又一次食言而肥,你讓她一個人扛了那麼多,你自以爲對她很好,其實你根本什麼都做!

“我是壞人,我害了死清清,現在又來害你!我就算給她報了仇又怎麼樣,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江雲漪任端木陽從背後將她整個人擁進懷裡,依舊埋着頭,低啞的聲音透過重重的黑夜撞擊着人的心靈。

那聲音即使是沒有經過生離死別的人都感受得到她的痛,更何況在場沒有人幾人沒有人經歷過生死,甚至他們更心如鐵石,更冷血無情。

但聽着這樣的哭泣,他們那顆如鐵的心也忍不住爲之顫抖。這些人對江雲漪的資料只會比自家主子多,不會比自家主子少。

這個少女從小到大就很懂事,也很乖巧,唯一的逆鱗就是她的弟弟妹妹,曾經受過的最大傷害就是她親生母親劉氏的早逝。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個少女心裡還藏着一個人,那個人叫清清,一個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人。

他們暗衛營曾經費了無數的心思,都沒查到江雲漪的身邊有這麼一個可以讓她思念甚深的人。

這一個夜,這個少女在狠狠地傷害了他們的主子後,初次當着人前說出了這個名字。

如那一晚的元宵,主子截下了少女的荷燈,荷燈上一字一句綿綿的情意和思念,即使是最不懂情的人都能感受得出。

“傻瓜,你沒有害我,你真的沒有害我!漪漪,你不要這樣,我求你不要這樣!你知道你這樣,我有多心疼麼?”

端木陽緊緊地抱着她,卻發現她好像在她的周圍豎起了一道堅冰,即使他抱得這樣緊,可她還是冷冰冰的。

那個清清,那個清清到底誰?爲什麼每次都要跑出來跟他搶漪漪,還要讓他的漪漪這麼痛苦!

“你知道麼,清清就是在今兒死的,可是我救不了她。當我趕到的時侯,她已經死了,全身都是冰的。你說,我這麼好的醫術,爲什麼連她都救不了呢?要是我當時在她的身邊,也許她就不會死了!”

江雲漪擡起頭,輕靠着端木陽的肩,聲音彷彿是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一樣,帶着一種刻骨的悲傷。

低低喃喃的聲音,如一曲哀涼漫殤的曲子淺淺鋪漫在深濃的黑夜裡,朦朧月光照在少女蒼白羸弱的面容上,那面容裡再也看不見平日裡的淡定從容,有的只有附骨的哀涼。

“好了,沒事的,沒事的,她不會怪你的!”

端木陽輕吻着她的發,手撫着着她瘦弱的背,安撫着她即將失控的情緒。

他的丫頭怎麼會這麼脆弱?這不是他的丫頭!他的丫頭一直都那麼堅強,那麼堅韌,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這個樣子的丫頭讓他好心疼,好心疼,疼得恨不能代她去痛。他方纔聽着她說痛,其實他也跟着疼。

現在看着她爲別人痛,他只會比她更痛!他的丫頭啊,他應該拿她怎麼辦?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相互扶持,相互關心,只會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着她。後來我被老先生收養教授醫術,我學得很認真,我知道我學好了,我就可以出去賺錢,到時我就可以把清清一起接出來,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當我學成歸來的時侯,清清已經不在了,她被人收養了。我經過打聽才知道,收養她的人家除了她義父,沒人對她好。她爲了不給她義父帶來困擾,毅然放棄了學中醫,而選擇了園林設計。

我們曾經約定如果可以,將來一定要上同一所大學,後來我就報考了和她所在大學的藥膳專業。你不知道她當時見到我有多激動有多開心,就如我見到她的心情一樣!

可是慢慢的,我們都有了自己的事業,開始聚少離多。我學藥膳一年,我的導師告訴我,我已經可以出師了。第二年開始接受學校爲我安排的病人,慢慢地在藥膳界有了口碑。

而清清也慢慢地接一些小型的園林設計,我們越來越忙,越來越忙。同年我認識了我的格鬥師傅,就更沒有時間了。大學畢業後,我們各奔東西……”

江雲漪就像在講一個遙遠的夢境,將她前世裡的所有經歷一一告訴端木陽,她甚至沒來得及考慮說出這些後,端木陽會怎麼想她。

她原本想把這個秘密永遠地藏在心裡,爛在肚子裡,可是幾個月的忙碌,加上家人的不諒解,及端木陽幾次對她食言,讓她將內心裡的情緒不可收拾地爆發了出來。

她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選擇端木陽這個最在乎她的人發難,害他受傷,害他這麼難受。

端木陽抱着她,靜靜地聆聽她的敘述,雖然他聽不懂她在講什麼,但至少他聽懂了,那個清清在她的心中佔着不可忽視的位置。

小四小五,青杏銀杏在端木陽抱住江雲漪的時侯就識趣地退了下去,不管如何這個時間是屬於江雲漪和端木陽的。

“端木,我不屬於這個世界,你明白麼?這就是你爲什麼怎麼查也查不到我爲什麼會懂醫術,爲什麼見識比一般人厲害,而且還會功夫的原因。”

江雲漪已經停止了哭泣,她轉身看着抱着她的端木陽,爲她方纔的故事做了一個總結。

她不想瞞他,不想再隱瞞他任何事,如果在他知道了這些後,還選擇等她,選擇跟她在一起,那她江雲漪這輩子還有什麼好求的。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人的一生能尋到一個懂得珍惜你,而你也想好好珍惜的人不容易。

她若還是一個勁地將端木陽往外推,那就是她不識好歹,活該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

“丫頭,不要跟我說這個,我不要聽!”

端木陽從來不信鬼神,可是他卻信了江雲漪的話。暗衛營那邊有多少能力他比誰都清楚,可是憑他們的能力卻對江雲漪的一切毫無所知。

這是一個他一直迴避的問題,他曾經想過無數種可能,他甚至連敵國的奸細派人混進大周想竊取什麼機密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江雲漪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她的所學都是從前世帶過來,這是一個多麼荒謬的說法!可是他相信江雲漪不會拿這種事亂說。

“端木,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江雲漪的聲音帶着哭過之後的沙啞,她凝着端木陽蒼白的臉,纖細的指一一描繪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脣。

這個人啊,即使是病着,那也是最美的病人。這個人是她的,是她江雲漪的,她何其有幸能擁有他呢。

“端木,我是喜歡你的。”

江雲漪跪身抱住他的脖頸,在他的額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語氣裡全是認真。誰說她不想他呢,她哪裡會不想他呢。

如果不想,她不會給他寫信;如果不想,她不會在做了好吃的後,就讓暗衛給他送過去。

如果不想,她又怎麼在清清的祭日這一天,那麼失望他沒來,卻在他來了之後,那麼狠心地提出分手?

她是愛慘了他,纔會在想到這些時,拼了命地想逃開他,甚至不顧惜他的身體,她好自私!

“那就不準再說這種話!”

端木陽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她不知道她說這些話讓他有多害怕麼?他承認在她面前他是脆弱的,雖然在外人面前臨淵公子是強大無比的。

可是他不介意讓他的丫頭知道他的脆弱,他的害怕,他的在乎,那樣她才能知道怎麼珍惜他,就不會老想着逃開他了。

“我害你傷到了肺腑,你這樣還能回京麼?”

江雲漪靠着他的肩,靜嗅着他身上特有的竹葉香,想着他原本是要回京看他孃親的,因爲她趕了回來,現在又傷到內腑。

如果這樣還要趕回京都,身體一定會受不住的,都怪她,都是她不好!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重要!”

端木陽閉眸吻住她的手背,話語有如承諾一般擊打着江雲漪本就脆弱的心房,然端木陽卻不覺得他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從他遇見她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她是他的劫,不管他怎麼去無視,她的影子還是揮之不去。

他愛她甚至超過了自己,超過了一切,如果是一年多前有人告訴他端木陽會愛上一個農村小女子,他絕不會相信。

可是他愛了,愛到願意付出他的所有也在所不惜!此心相傾,至死不悔,他只願他和他的丫頭能有白頭偕老的那一天,那一切就足夠了!

“好美的情話!”

江雲漪在想人的一生能夠這樣被一個人愛過,即使到最後他不能跟你白頭偕老,那你也不會再有遺憾。

“這話你不僅要記着,也要時刻想着!你現在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了,你是我端木陽的。以後即使是要拔一根頭髮也必須經過我的同意,知道麼?”

端木陽吻着她哭腫的雙眼,霸道着宣誓着他的所有權。他的丫頭他從沒見她哭過,即使在她最難的時侯也沒有。

可是今兒她哭了,哭得他整顆心也跟着疼。所以他得讓她知道,以後她身上的一切都是他的,沒經他的允許絕不能損毀半分。

江雲漪咬着脣,默默地凝着眼前的男人,內心百味雜陳。她本想放這個男人自由,最後反而讓雙方越陷越深。

也許只有真心相愛的人,纔會這麼爲對方想吧。只是他們真的能衝破重重阻礙,永遠在一起麼?

“連咬脣也不準!”

端木陽看着被咬出痕跡地紅脣,伸手撫過她咬過的地方,語氣霸道卻不失柔情。

江雲漪微微一笑,投進他懷裡,緊緊地抱着他,任他身上的竹葉香與她的氣息相融,再也分不清彼此。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當我冠你姓的那天,我只望你不忘今日之言,那此生足已!

“咳!主子,屬下給你看看傷勢吧。”

三子晚了幾步到清漪園,剛到外頭就被小四小五和青杏銀杏給攔住了,聽到主子痛極攻心咳了血,心中萬分着急。

然這四人就是不放他進來,他在外圍等了小半時辰,只能用密術傳音給端木陽,希望沒打擾到端木陽跟江雲漪的獨處。

“你累了吧,我讓青杏他們帶你去洗漱一下,三子過來了,我讓他給我看傷。”

端木陽本想跟江雲漪多獨處一會的,但想着她方纔哭了那麼久,眼睛都哭腫了,得讓青杏她們過來看看,而他的傷也必須仔細着些才成。

不然一旦回京,那些人不知道要怎麼折騰他呢。三子的醫術雖比不得宴峰,但治內傷卻最內行。

“那你等着我!”

江雲漪點頭,任青杏和銀杏扶她去洗浴。她不能讓端木陽擔心,而她現在的心緒也不適合給端木陽診病,有三子在,她就可以放心了。

端木陽曾經有跟她提過他那些暗衛的本領,這個三子不僅是個治內傷的高手,還在某些時侯充當端木陽的替身。

“還好,雖然咳了血,但主子是習武之人身子還算康健,這要是換了別人可就難說了。不過主子以後得多注意才成!”

三子把過端木陽的脈後不由鬆了一口氣,他很想勸端木陽以後不要再因爲江雲漪而傷了自己,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

主子在江雲漪面前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怎麼樣,他若勸,只能讓主子厭惡他,如此反而不美。

其實他也是不同意主子跟江雲漪來往的,先前還沒有什麼,這一次他卻下定了決心得找江雲漪好好談談。

小四小五很想說什麼,也終沒有說出口。這三子越來越會睜着眼說瞎話了,主子以前的身體是不錯,可自從認識了江雲漪後,哪裡還能稱得上康健?

誰半年裡來回京都跑兩趟,不眠不休,甚至連吃都沒吃好,這身體還能好的?

誰能半年裡爲了肅清浣州貪墨案,夜以繼日,只爲早點回來看望一個人,卻差點被這個人害死,身體還能好的?

不管這個人有多少苦衷,有多少不能訴之於口的理由,都不能讓小四和小五原諒!

“主子,你的傷雖然沒有大礙,卻經不得顛簸。回京的事得暫緩了!”

三子沉吟了半晌,還是覺得主子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決不能再長途跋涉回京,否則即使是小病也會變成大病。

這京裡頭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主子出事哪,若主子在這個時侯回去,萬一加重了病情可就遭了。

“阿大阿二已經代我先走一步了,我休息兩天就趕回去。”

端木陽也知道現在的他不宜趕路,而且就算他想走,江雲漪也不會同意的。

那個丫頭現在好不容易被他收服了,若他不聽話,這丫頭會不會再說出什麼話,他可不能保證。

再說那個女人裝病騙他回去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一次是否也用了同樣的伎倆瞞過了宴峰還兩說。

“端木,你孃的病重不重?都怪我不好,害你不能成行!”

月色如勾,屋中燈光隱隱,江雲漪任端木陽將她擁在懷裡,睡在他的身側,二人同睡一榻,猶如一對新婚的小夫妻一般,情濃,意更濃。

“傻丫頭,這種話以後不準再說了。”

端木陽把玩着她的手,將她小小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一根一根地扣住,緊緊相扣,再放開,然後再扣住,樂此不彼。

他知道這丫頭自責,他雖然喜歡利用她的心軟,卻不想讓這件事成爲她的心結,成爲阻礙他們在一起的理由。

要是這丫頭因這事而責任心泛溢,又想放棄他們的感情怎麼辦?他不想在這樣苦苦地追真逐着她的腳步,這樣只會讓她離他越來越遠。

他要主動出擊,把握所有的主動權,讓他的丫頭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端木,今兒的事真的很抱歉。”

端木陽越這麼說,江雲漪越自責。端木陽吐血吐到臉色發青,即使把過脈後,確實沒有想象中的嚴重,可她真的被嚇壞了。

“好,那你說說,你準備怎麼補償我?要不,以身相許怎麼樣?”

端木陽將她的手放在脣邊,一根一根地吮過去,狹長的雙眸中如泛開的桃花水漫溢開來,漾着溺人的柔情。

十三歲的江雲漪小臉和身形已經長開,加上她本身很注重調養,現在的她基本上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一點都不比那些正當年華的女子差半分,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二人分開半年,端木陽對她思念如潮涌,現在佳人在懷,溫順如斯,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吧唧!江雲漪面色羞紅,抽回手,快速地在端木陽的臉頰邊留下一個吻,就翻轉過身,許久才悶聲道:

“快睡!我明兒還要陪高子上山哪。”

端木陽的眼底漫上笑意,手一伸就把江雲漪再次撈回了懷中,在她的額上深深地烙一個吻,

“丫頭,這是我們的定情之吻!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而我也只是你的。我可以向你起誓,今生今世,此生此世,端木陽只愛江雲漪一個人!

今兒這件事兒我感謝它的發生,因爲它讓我們認清了彼此的心,否則我都不知道什麼時侯才能把你追到手!”

如果他們的愛情必須經歷這些事才能永固,他絕不會埋怨,只會去感激。江雲漪就是他生命的劫,即是劫,又怎麼會沒有難?

“端木!”

江雲漪端詳着眼前人的眉眼,她實不知他到底看上了她哪裡,從初識到現在不過短短一年多,可他們之間彷彿已經相識了一世。

“丫頭,你告訴我,你的心是否和我一樣,只裝着我?”

端木陽抓住她的手,輕輕地吻着,他想讓她給他一顆定心丸,他再不想突然某一天他的丫頭再告訴他,我們分手吧。

這樣的話只要聽一次就已經足夠了,他不想再聽第二次!

“你啊,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心裡要是沒有你,你能睡在這兒!”

江雲漪推端木陽一把,這個人啊,還是那個樣子,難道她表達還不夠清楚,不夠明白?非要她如他一樣起誓才成噥。

“可我就是想聽!”

端木陽握着她的手,聲音裡全是魅惑。他就是想聽江雲漪對他說點情話兒,這樣在他不在她身邊時,他就可以時時回味,時時想起,以慰相思之苦!

“真是不臉紅噥。”

江雲漪纔不理他,這個傢伙是很會得寸進尺的,她若說一句,他一定會讓她再說第二句,到時就沒完沒了。

“漪漪,你就說一句,就一句。就說,江雲漪歡喜端木陽,此生非他不嫁!好漪漪,你說一句給我聽聽好不?”

端木陽的聲線有如琴絃輕揉慢捻,帶着最原始的誘惑。他就是想聽她這句話,因爲這話很甜,能甜到他的心裡。

啪!

啪!

啪!

江雲漪抿着脣,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外頭傳來劇烈的敲門聲,緊接着三子着急的聲音:

“主子,不好了!阿二受了重傷,阿大下落不明,他們在跟你分開的路口受到了伏擊,隨行的兄弟全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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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相傾,至死不悔!哦呵呵,其實偶素親媽,真滴素親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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