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家和唐家的擡愛與厚愛,田笛受寵若驚,但最終也都想開了,正如唐逸所說,不管大小,她也有功,多少人羨慕她還羨慕不過來呢,自己糾結個啥呢?
像是安慰,又像是勸,田笛笑道,“所以啊,你們別擔心,商都這邊對我都好着呢,這會兒唐逸可能還在宮裡沒回來,最晚再有一個時辰,也就回來了。”
“你這孩子……”田母嘆了口氣,“小時候那樣的遭遇都熬過來了,娘就知道,你的好福氣在後頭呢!不過可不能恃寵而驕知道麼?”
田父也道,“里長聽說後,特意讓我們轉告你,有一句叫伴君如伴虎,商都不是咱那兒的小地方,多注意些總沒錯。”
“爹,我都知道的。”田笛應着,又問,“里長大叔好麼?山頭村好麼?還有去年收的那些難民,沒惹啥麻煩吧?”
“都好着呢,你啊,比他們不省心多了。”田母多了兩眼田笛的肚子,“宮裡的御醫都是神醫,可看好了你這肚子?沒有大礙吧?雙胎可不好生,你這都快七個月了。”
田笛摸着肚子,“好着呢,有宮裡的御醫照料着,沒啥好擔心的。”
可即便是在她那個年代,女人生孩子都不敢說一點風險沒有,何況是這個年代,還是雙胎。
然而就算有風險,田笛一點都不怕,每天感受着肚子裡的小生命,是一件多麼神奇的事兒!
一衆人慢慢悠悠的回到了閒月莊,莊門前有三五個人在,見到他們後有兩人立刻迎上前,齊齊行了個拱手禮,“一路勞頓辛苦了!”
田父田母看着面前的兩人,先是認出了一身將服的成凱柱,“柱子?真的是柱子!原來……原來十幾年沒見,你長的是這個模樣!你哥呢?”
細看之下,可比唐逸在山頭村的時候不一樣,只是乍一看的時候,可能分不出來。
再加上成凱柱有近十年未回去,村裡人都沒認出來。
成凱柱憨厚一笑,“田大叔,田嬸子,我是柱子,呵呵,這段
時間可是被你們罵慘了吧?我哥也好,只是早年在戰場上落了殘疾,如今我們在商都安了家,山頭村可能是不回了。”
“都好就成,在哪兒都一樣,村裡人大多還不知道,只當你們成家是活菩薩呢!”田父又突然想起來什麼,看着田笛道,“對了,村裡說今年給你倆塑個石像,以後就拜你們倆菩薩!”
田笛咬着下脣,這也行?她怎麼感覺這是給死人做的事兒呢?
“你這孩子,村裡人一片心意,你咋還不樂意?”田母解釋道,“村裡都開始信奉你們,也不算壞事,又不是拜死人的拜法,怕啥呢?”
田笛這才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她想的那種拜死人,石像就石像吧。
和成凱柱說完話,田父田母纔將實現落在另一個男子身上,那身形和成凱柱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人站在一起,卻是有很大的差別。
氣質不一樣,神情不一樣,分明相似的樣貌,卻給人兩種不同的感覺。
當然,這時候再認肯定是不會認錯,因爲唐逸的臉上有一道疤,前陣子結痂很猙獰,如今舊痂開始脫落,沒有那麼深的顏色,看着好多了。
“你……就是唐逸?”田父不敢確定的問道,但這身形這樣貌,除了臉上多了一道疤痕,與曾經的“柱子”一模一樣。
唐逸拱手彎身,“唐逸拜見爹孃!山頭村三年餘,幸得爹孃照顧,感激不盡!”
“呦!可別!”田父拖着唐逸的手臂不讓他拜下去,“你這禮我們咋敢受呢?昔日不知道貴人身份,恐得罪了,別跟我們一般見識,啊?”
唐逸,左丞相幼子,皇帝的紅人與心腹!這身份說出去,足夠嚇破小老百姓的膽兒了。
以前在山頭村,他們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了,怎敢託大?
“怎就受不得?”唐逸還是拜了下去,而後才道,“都是我辦事不周到,委屈了三丫,該說的也沒說清楚,實在罪過。”
“你這……”田母急道,“當初你送回來
休書的時候,說實話,我們是怪過你,可後來不是都說清楚了麼,你和三丫都沒有錯,爲皇上辦事,我們都明白的。”
翠柳見彼此這麼客氣,適時提醒道,“主子,田夫人,少夫人可不能久站,咱們還是進去說話?”
“對對,咱們進去吧。”田笛道,“大嫂二嫂一路也累了,趕緊歇歇。”再回頭,田大安的臉上終於恢復了正常的表情。
爲了她的事兒,田大安時隔兩個月才知道自己要當爹了!
安頓好田家人休息,田笛也累了,躺在貴妃椅上,閉着眼讓翠柳幫她按摩腿,沒一會兒,田笛笑着動了動,“就知道你每次都支開翠柳,別蹲着了,陪我躺一會兒。”
“每次我一上手你都能識別出來。”唐逸沒躺下,卻是坐在邊上,仍舊繼續手上的動作,“這幾日見你好多了,後天宮裡有宴會,可想去湊熱鬧?”
“必須去麼?”
唐逸解釋道,“我是怕你無聊,去轉轉也好。”
田笛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那我不去了,宮裡規矩肯定多,我還挺着肚子,萬一累着了,耽擱大婚咋辦?不划算。”
說到大婚,兩人都夫妻近一年了,如今再論婚嫁,還有初爲新娘的緊張和興奮感,眼下他們倆就跟地下偷情似的,不合法 。
“別急,沒幾天了。”唐逸側着身子躺下,“我要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唐逸的妻!”
唐逸所說的宴會,田笛是沒去,可當喜服改成她能穿的成品後,田笛覺得還是應該進宮謝恩纔是。
距離兩人大婚還有五天,田笛在唐逸的陪伴下進了南商國商都皇宮。
雖說唐逸地位不一般,但他還是很守規矩的,只田笛身子重,坐了皇后親派的轎子,一路直接進了皇后的宮殿宸宮。
宸宮門口處,排隊等着給皇后請安的臣婦眼看着田笛的轎子進去,頓時怒火升起,卻在見到唐逸的身影后,怒火被硬生生澆滅,彼此詢問道,“那轎子裡的是誰?”
(本章完)